2005-01-06 16:40:10愛斯翠

溫室破滅,有風,有鼻涕

當溫室效應過早降臨,一種無由的悶,也開始沉墜。恆溫設定本來就屬無稽,我又不是花,你也不吃肥料。我們與其嚮往悠長的和平,倒不如參加正義的劍術比賽。

核子彈試投。悶雷。地震。火山,爆發。海嘯。多麼細膩的鋪陳,在天剛夜的那時候,我們什麼都沒準備,除了冰淇淋。如果串聯資本主義實踐地的天橋再架高些,說不定會流淚,但事實說明,不夠遠的地面,只能換來鼻涕,和輕微點頭。距離可以感覺光彩,容納風;我感覺到我側臉的陰冷剪影,開闔在你不停啟動的唇,草編出漫天道理與自我歸因,溺水般,慌亂翻抓兩根交集的稻草(我快要窒息了)。誰是不語的新娘?在洞房花燭尚未點燃的晚上,世俗會以不覺奇異的奇異眼光看待眼前的對峙。

但聽我說,聽我說,我幾乎窒息了。

就像病了的新生,哽滯一口體內的積水,在吐與不吐間,瞭然世界的不完美。仰賴生物覓索出路的本能,在你的逗點處,找到放聲的空間,並且沒忘記體貼,很自我衝突的那種。

最後,我們真的吃了冰淇淋、兩條圍巾與計畫中的多毛外衣。等上一路到底的回家公車。海嘯侵襲的預演,像那晚的風,來過,帶來鼻涕,但你是手帕,我差點就要忘記。幸運的我們沒有滅頂。

(隱藏2005.01.02)

2005.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