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多久了呢？好好算來，大概也夠個健康的孩子長大了吧。曾經無話不說，有話就說的我們，挑戰過太多笑話、蛋糕、苦茶與偶像，也在小小房間、小小遊覽車、空空的教室、吵鬧或安靜的操場上，零落地唱歌與模仿。當時的我認為，說不定，我們就這樣一直彼此依賴著，互相羨慕、互相幫助。

時間是如何看輕我們，我始終不曾用力在乎，只因為出於那些我們用汗用淚，用兩腳輕踏成的故事，實在動聽。

那天，在一張清晨的卡片裡頭，你告訴我，事實上，你是個超人，你幾乎能夠支撐我，讓我不迷路、不失望，甚至讓我正確無誤地翻譯出心中的海洋密語。如果真是如此，我要十分感動、十分慶幸的吧！我有個不叫克拉克的超人朋友。

克拉克害怕某種放射光束，你害怕什麼呢？你說，大概是被影子吞噬諸如此類。你描述了什麼是影子、什麼是造成影子的實物，口口聲聲，鮮明貼切地，說出一個影子該有的樣子。

就依照你的分類方式進行啊，我可以歸屬在輕度迷幻藥、幻覺與青春羅曼史的部分。很難很難避免心虛。我跟影子著實沒有多大差距了。

超人，你需要支援嗎？一對讓你迎風的翅膀？一只遮光的面具？一件色彩艷麗的制服？或者，一個讓你飛翔的夢。

在你回答前，讓我跟你說個笑話。

「曾經以為能給你其中一樣，至少至少一樣」。

表。演。完。畢。

2004.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