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07 19:52:56dfjq

[汐夜生日賀文]滄海•長風(請姑且當它是問鬼……)


前言:
国国擦汗……第一,我實在不知道問鬼該怎麽寫;第二,短篇我隻會寫些很詭異很奇怪的東西;第三,沒有時間挖坑了并且這次絕對不想放鴿子,所以……親愛的汐夜,隻能請你姑且當我寫的就是問鬼,姑且先笑納了吧,汗
国国假如時間、條件允許的話,我會盡可能去把說過的有情節但人物嚴重走形的武俠小白文寫出來的
国国因爲是生日賀文,而且大年初一的,有些場景不适合出現,于是場景拼在一起拼到最後,變得越來越奇怪,但是算了我還是覺得努力應景一些比較好XD
国国不要問我在寫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麽||||||||
国国最後,祝汐夜生日快樂,祝大家新年快樂^^
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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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
国国滄海浪湧,長風萬裏。
国国劍芒凝霜雪,指氣動日月。嶙峋礁岸上,兩條人影不斷交錯閃躍,氣勁破空之聲夾在拍岸的潮浪聲與獵獵呼嘯的風聲中,幾亦可聞。
国国鬼伶仃冷哼一聲,“慕容靈犀,你屢屢逃獄,罪不容赦,這次便休怪鬼伶仃要不判而決。”身形略仰瞬動,急速擦過逼面而來的劍鋒,轉側之間搶近慕容靈犀身前,長甲如刀,向慕容靈犀當胸劃下。
国国慕容靈犀一凜,回劍、後退,方閃過幾有開膛剖腹之勢的指爪,鬼伶仃另一手五指曲彈,長長一道暗流般的指氣,已刺入慕容靈犀心口。慕容靈犀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頹然倒地。
国国鬼伶仃負起昏迷的慕容靈犀,才一轉身,便見問天譴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鬼伶仃臉色一滞,讪讪叫了一聲,“二哥……”
国国問天譴卻隻是轉了個身,與他一同往琰摩冥殿走去,口中道:“是吾多慮,看輕了四弟,以爲你當真會下殺手。”
国国鬼伶仃挑了挑眉,道:“但二哥你并未插手,不是麽。”
国国問天譴側過臉,看他一眼,“既有念起,總還是未能全然信任四弟的分寸,确實是吾錯了。”
国国鬼伶仃搖了搖頭,“自家兄弟之間,二哥你需要如此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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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夕陽如血,風色蒼茫。
国国慕容靈犀的屍體已從古顱海岸上消失,鬼伶仃望着自己方才執刑的手,若有所思。
国国問天譴在他身後站了很久,直到鬼伶仃終于回頭問:“二哥,爲何你還未回去?”
国国問天譴反問:“那四弟又爲何還未回去?”
国国鬼伶仃仰頭望了望一片紅彤彤的天際,沉吟一會,低聲道:“我隻是在想,既然最終也是一死,既然最終也是我親執死刑,判決之後的執刑,與不判而決的殺人,究竟區别何在。”
国国問天譴向前跨了兩步,站到他身邊,“那麽,你當時的選擇,又爲何是擒,而非殺?”
国国鬼伶仃默然良久,最後歎了口氣,道:“鬼伶仃隻是尊重大哥的存在罷了。”
国国問天譴的目光同樣落在遠方的天際,聲音波瀾不驚中有股和煦的暖意,“地獄島上,閻君所代表,是法理的權威。所以……正是這五字:閻君的存在。”
国国鬼伶仃“啊……”了一聲,卻在他臉上方才閃過一絲恍然之色時,又聽問天譴補了一句:“四弟,也或者,你該問的是——滄海白浪,風動潮湧,日日如此,終是如此,那又爲何日日如此,終是如此。”
国国鬼伶仃一震,随即微笑,“二哥說得是,确是我癡了。”
国国問天譴轉頭凝視着他,道:“太簡單的東西,不用多想;太複雜的東西,也不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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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載着皇甫定濤的小舟漸行漸遠,終于隐沒在滾滾白浪之中,鬼伶仃皺眉問:“二哥,你不與皇甫定濤同行,真的沒關系麽?”
国国問天譴道:“無妨,皇甫定濤縱然特立獨行,卻是君子。”
国国鬼伶仃正色道:“我一直不解,皇甫定濤服刑期間,态度雖看似合作,其實始終不曾認爲自己有罪,對此我等皆心知肚明。即便如此,二哥你仍執意勸說他前往仙靈地界,接受贖罪之機……”
国国問天譴負手當風,眼簾略垂,淡然問:“四弟,你号十殿無間,則十殿無間之意,爲何?”
国国鬼伶仃捋了捋挂落額前那縷藍色的長發,“二哥之意,又是‘輪回’二字麽?天無私意,故能冷眼看盡世間百年滄桑,待塵埃落定,方對一切因果作最終之審決。可是毫無忏悔之心的贖罪,縱然贖完前罪,再入輪回,又豈能真正杜絕再度爲惡之門?”
国国問天譴在海岸上踱了幾步,沉聲道:“若如四弟言下之意,則世上爲何還會有滌不盡的罪惡?贖完前罪,便當再入輪回,天道無私,不該因人心而廢。”
国国鬼伶仃不以爲然道:“二哥,在我看來,你不過是覺得與其讓皇甫定濤堅信自己無罪而終老于此,還不如以他所學,用于有用之途。”
国国問天譴以跟鬼伶仃同樣的手勢拂了拂胸前的發辮,肅然道:“皇甫定濤在此并不能贖罪,仙靈地界才是他贖罪之所。”
国国兩人對視一眼,最後同時向對方搖了搖頭,臉上浮起股啞然失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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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白影飄回如幽魅,青玉劍光旋天地。
国国落葉霜飛,塵砂漫卷,黑白身影一瞬交錯,各自回身收招。
国国問天譴意甚贊許地道:“四弟近日精進許多。”
国国鬼伶仃卻是苦笑搖頭,“終究還是要二哥容讓數分。”
国国問天譴拍了拍他的肩頭,“武學修爲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何必急在一時。大哥有事要議,走吧。”
国国鬼伶仃眼神一動,“是爲了侄兒出走之事吧?”
国国問天譴“嗯”了一聲,“劍兒畢竟年少,神之女拒婚出走,忍不下氣是正常。其實地獄島百年方自一開,不可能爲了追回劍兒便破此例,但總是算一件事端,大哥心中想必也不甚愉快……”
国国鬼伶仃截口,緩緩道:“神之女拒婚,是因皇甫定濤之故。二哥,你如何想?”
国国問天譴漠然道:“因果因緣,皆不可強求。皇甫定濤不是壞人,風骨超然,識見非常,神之女會對他心動,并不奇怪。”
国国鬼伶仃皺眉,“但他畢竟是地獄島所定的罪者……”
国国問天譴一甩發辮,道:“地獄島百年一開,以伐惡爲己任,但是……究竟什麽是惡?是否地獄島——或者說你我——所認定者,便一定是惡?世間理念何止百種千種,世上風雲又何止瞬息萬變,地獄島既不可能始終行一時仗義,滌盡天下罪惡,也同樣不可能評斷一切因果,論定蒼生罪業。”
国国鬼伶仃垂下目光,歎了口氣,“我知道,有心爲惡,無心犯罪,其間差異,便如滄海長風之變,似真似幻,若有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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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百年滄海皆如此,一夕長風全非似。
国国“太簡單的東西,不用多想;太複雜的東西,也不用多想。”問天譴遠望天地間明滅的燈火,想起久遠前自己曾對鬼伶仃說過這樣一句話,久久地,沉默了下去。
国国滄海長風之變,似真似幻,若有若無。
国国卻依然,想願人間情暖,歲歲不移。
国国
国国2008年2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