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D.X,

很為你的生日開心.
我想我不知道送什麼禮物給你,
我的好朋友,
所以只好用我笨拙的腦袋,
寫一篇笨拙的文章,
放在網路叢林中這個不起眼的角落.

當然,
有部分也是為自己開心,
開心可以出去晃晃,
久違了的菸酒不忌,
還有荒腔走板地唱著自己想唱的歌,
已經忘記昨天喝了多少酒,
覺得酒力不復當年,
但是那種開心的感覺,
卻是比每個週末Routine公務式的飲酒作樂,
要多上好幾倍.

歲數不重要,
只是你經歷了多與少,
以及能不能悟出生命中讓自己輕鬆開心的方法,
我漸漸覺得每個人的肩膀上,
都馱負著太重的擔子了,
我們不是聖誕老公公,
我們不需要背負著”別人”而活,
我們大可放下.

雖然,
我知道,
“放下”對目前的你來說是難的,
若生命真的是一條漫長的絲路,
那為什麼不選擇一台相機,一瓶礦泉水,
就這樣瀟灑的走下去.
何苦帶著其他多餘的行李?
十二點正,
一如我所預料,
你收到簡訊,
當你說你愣住,
但我卻覺得,
你怎不能預料?
或者是你很想這樣預料?

學習忘記的難處
就在於我們的腦袋裡,
並沒有Bill Gates為我們設計一個資源回收筒,
除了像我這樣部分失憶的人,
我們並不能選擇什麼想要記住,什麼想要放棄,
累積得越久的,
在我們身體裡已經築成地基,
深怕一抽離,就會塌陷.
那感覺我是懂得的,
我想你應該也懂得.
只是做到,是多麼不容易.

但還好我們都還有”時間”,
時間會幫助我們,
時間會成為這天這地的支柱
時間會在我們點煙時,照亮眼前.
時間會在唱完一首歌的時候,拭乾眼淚,學會釋放.

只是你想不想呢?

悲傷的戀歌能夠讓人堅強,
也能讓人死亡.
人在最軟弱最自私的時候,
我們往往是自溺而不聽勸的.
我明白那種苦楚,
但不強求你能走出.
當想起某句歌詞芒刺在背的時候,
我常常會想起你其實是在被凌遲的.

3650 days,
final home is just yourself.
但誰不是呢?

於是當回程的計程車上,
聊到了一些你最近的狀態,
漸漸打開心的狀態,
而並非像我,已從情感狀態上顯示離線,
其實我是又開心又羨慕的.
我知道你開始努力了,
雖然你還沒有把握,
面對眼前或近或遠的幸福.
但我知道你已經出發了,
就算你會中途折返,
就算你會迷失方向,
都是好的.
因為你已經重新拾起行囊,
當一個明天的旅者.
我其實滿是感動,
就算今天醒來,
還頂著一點昨晚的宿醉,
但我知道雪融了以後,
萬物將會重新生息.
我想這樣的生命力,
已然能從你身上發現,
蛛絲馬跡亦引人欣喜!

在你生日的這一天,
我真的想不出送你什麼禮物,
我的好朋友.
只是拉拉雜雜說了一堆閒話,
像是自言自語般的.
因為我知道我可能不用祝福你,

你已經開始懂得重新找回快樂了.
願你心中出太陽.

Happy birthday!!!
David
2005.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