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06 12:20:00悲劇·阿煢

沒有星星的晚上




在星星早已不見了的日子,
一個閃亮的短訊,
我半閉上眼,
接了。

「今天晚上有吃的嗎?」他說。(在我放手後,在許多天以後,他又忽然向我招手。6:50pm)
「我剛買了。今天吃得比較早。」
「下次吧。」

「今天可以一起吃晚飯嗎?」(在故意找了好幾位朋友都被拒絕後,我深深吸一口氣,按下「發送」鍵。6:30pm)
「我剛翻熱了。」
「那下次吧。」

星星,黯然下來……

【第三天】

「一起吃下午茶或晚飯?」(2:10pm,他傳來訊息)

下午六點,
像往時一樣,他來接我。只是這次,他沒有為我開車門。

像往時一樣,在車上,我們天南地北,說說,笑笑,像往日一樣……

晚飯後,
他帶我到他從前唸的大學校園參觀。
山頂,
他說,在那裡可以看到美麗的景色。
於是,他把我帶到山頂那幢教學樓的天台。

那裡,沒有燈,
他先跳上圍牆上坐著,說這樣看遠眺夜景最好。
我也試著爬上去,不成功。
他就跳了下來,從後看著我。
我獨力試了幾次,終於爪爬了上圍牆,坐著,看對岸燈火耀目,夜裡的海水黑黑橙橙的……
他也跳坐在我的右邊。

我們就這樣,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著前方。對岸燈火耀目,夜裡的海水黑黑橙橙的,一輛輛(一點點)小車在公路上滑行而過,來來回回穿梭……在炎熱的夏夜,要是有一點風……

「欸,如果天空的雲不像今晚這樣厚厚的,能看到很多星星嗎?」
「如果沒有雲,星星可多呢﹗」
「滿天的星星?﹗」
「是啊﹗秋夜吧,總有很多情侶來看星星。」
「哇﹗很想看啊﹗下次天朗氣清,你再帶我來看星星,好嗎?」

我沉醉在一片想像中的星海中,沒聽清楚他如何回應。

在沒有星星的晚上,我們有一個不清不楚的約定:
朋友,我們還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