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26 00:30:32大口吸大口呼

曾經 - 愛的初衷


親愛的A

這是我們很久以前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我們 曾經那麼的快樂
我們的姿勢 神情 都訴說著無限綿長的情意 和對彼此的依賴
整張照片 除了我們 感覺是一片的白
那是一種純粹 因為彼此而感到快樂 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
我一直相信 除了人物動作場景 照片是可以把當時的氣氛真實的拍下來的
而真實的影像都告訴我
我們曾經那麼的幸福
幸福到我可以無端的掉淚


我不知道 當你說再見的 時候
你的心態 是哪一種形式的再見

只是 當你說再見 於我來說 宛於一計當頭棒喝
心裡 有些感覺死了 也有些東西覺醒了

我們在地球的兩端 各自經歷不同的磨練 也一直相信著 只要撐過這段時間就好
只是我們畢竟是凡人 經不起時間的愚弄
我一直以為 我會記得你每一聲表情 每一個小動作 講每一句話的聲線

在一起的時候 我飢渴的把每一部分的你記熟 不斷提醒自己你的每一個樣子

我記得的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的
但是我疏忽的是 也許你每一天都在變

也許你早上起來喝水開始用杯子了
也許你不再天天做伏地挺身了
也許你已經學會怎麼說謊不被看穿了
也許你開始帶手套了
也許你開始沒有念舊的習慣了
也許你開始吃的很少了
也許你開始不再做爛好人了
也許你也開始會欺負別人了
也許你開始計算金錢和時間了
也許你不在愛打電動和看a片了
也許你學會怎麼處理煩人的家長和不上進的學生了
也許你開始想認識女孩子了
也許你開始善於交際了
也許你開始介意一個人去看電影了
也許你變的現實了
也許你只想把時間花在有意義的事情上了

太多的也許 我都不介意 只要我下次見到你時 再好好重新把你熟悉一遍
忘記你舊的習慣 記住你新的表情
重新再來 我可以記得的 我可以的

但是你不可以告訴我 你的時間變得太寶貴 你不想再花時間安慰我 照顧我了
我可以忘記你舊的習慣 記住你新的表情
但是我怎麼可以 我怎麼有辦法忘記 你愛我的初衷


也許我也變了
我許下的願望 不再是好好跟你在一起就好 而是要做女強人
也許我變的現實冷酷 也許我更易怒更任性
也許我開始花長時間在圖書館裡
也許我開始對交際覺得疲累
也許我開始對不喜歡的人事物更固執不妥協
也許我身體變更差了
也許我再也不全身上下都充滿精力
也許我再也不容易討好
也許我再也不是每天開開心心的微笑

或許 這就是你不再寵我的原因

也或許 我們深深愛著的 是我們當初愛上的那個彼此


我不在乎你變瘦還是變壯了
我只記得你在最顛沛流離的時候
去文具行買紙買書 花好幾天的時間 折最漂亮的玫瑰紙花給我
我依稀可以看得到你低頭專注 頭髮垂在額前的那個樣子

我不在乎你身上的衣服材質是不是變好了 是不是更有型了
我只記得在漆黑的電影院裡
你把衣服給我 打著赤膊只為了溫暖我冷到不停顫抖的身體
我還看得到你一邊打著赤膊抱胸一邊因為電影情節大笑的樣子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更多的錢給我用了
我只記得人潮推擠中 你護我不讓我被撞到的手臂
在捷運站丟臉的時候 你堅持不放開我的手
你風雨無阻來接我下班的樣子

這些樣子 我都記得
我記得的不是你有什麼能給我什麼
而是你這麼多的真心 好洶湧也讓我好安心

我再醜你也會說我漂亮
我再胖你也會說我瘦
我再吵你也會聽
我再兇你也會很溫柔

我再無理取鬧你也會說對不起


但是這些我愛的你 都消失了

我想說話的時候你忙 應答會不專心
你說你會改
但是當我再下一次耍性子的時候 你離開了

你沒有像以前那樣的溫言安慰
你也沒有留下
你也沒有妥協

我以為我認識你 我以為我出門之後你會打電話給我裝做沒事
我以為你會因為聽不到我的消息而感到不安
我以為你會擔心我走路不看路 該吃飯不吃飯 該讀書卻沒心情 該好好睡覺卻在掉眼淚
我真的以為 你對我而言 是那麼的熟悉
我清楚你的習慣 一如認識我自己的
我真的以為 馬上我就可以等到你的電話
我真的以為 等你一輩子 有一天 我可以等到你 永遠在一起


但是你都沒有
一天 兩天 三天 四天 你吝於給我一絲關心
你變的好陌生

直到你今天說了再見


我不知道 當你說再見的 時候
你的心態 是哪一種形式的再見

只是 當你說再見 於我來說 宛於一計當頭棒喝
心裡 有些感覺死了 也有些東西醒了


而 蕭亞軒的 最熟悉的陌生人

沒有人 可以比我更體會 這首歌詞的意境




詞 : 姚謙 曲 : 柯肇雷

還記得嗎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還記得嗎 是愛讓彼此把夜點亮
為何後來我們 用沉默替代依賴
曾經朗朗星空 漸漸陰霾

心碎離開 轉身回到最初荒涼裡等待
為了寂寞 是否找個人填心中空白
我們變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後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我們愛得那麼洶湧 愛得那麼深
於是夢醒了 擱淺了 沉默了 揮手了 卻回不了神

如果當初在交會時能忍住了 激動的靈魂
也許今夜我不會讓自己在思念裡 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