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6-24 03:29:58之穎

定位社群媒體 Locating community media 1

最近幫老師導讀社群媒體的發展。結束窮極無聊的翻譯瑣碎後,終於摸著一些樂趣。

第一章我翻譯Locating community media。Howley將哈伯瑪斯的公共領域概念,應用到美國媒體現況,看見「資訊時代」無法保障審議式民主。商業媒體的私有化、併購,以及新聞與公關業結合,記者價值低落,公共領域無法在主流媒體被落實。

 

他接著討論到麥克魯漢地球村的概念。原文中詳述美國衛星的發展,實現了地球村的理想。然而筆鋒一轉,點出社群媒體(Community Media)是一個例外的手段,聲稱在地的自主權,既為反抗又同時適應跨國媒體潮流的一個複雜形式。

 


Community Media

People, Places, and Communication

Kevein Howley, 2005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H1: Locating community media p.19-29 

 

哈伯瑪斯公共領域

Habermas認為公共領域是公民社會的根基,是市民在公共生活的議題與政策決定上能接觸民意的一個論壇。在Habermas的構想中,公共領域是一個範圍,隔離政府的影響及商業利益,並讓公民可以開放地、理性地討論、辯論,並審慎思考自治社群裡共同普遍關心的事務。簡言之,是一個讓社會各方意見的聚集(social aggregate)成公共化的一個空間。

 

根據Habermas,一個有效並強健的公共領域需要兩個條件:論述實踐的品質和參與論域的數量。第一點需要理性批判辯論,這點立基於辯論的理性價值。第二點需要使辯論廣泛開放給公眾,並鼓勵包含競爭的意見和觀點。

 

Habermas看見公共領域的威脅在商業利益的介入。Habermas觀察到公共領域退縮,公共領域的倒塌因此危及公民社會的核心。Habermas以歷史解釋,公共領域在17世紀末和18世紀初,在開端就因為商業媒體的影響而腐蝕。

 

美國資訊時代的現況

諷刺的是所謂「資訊時代」,審議式民主卻絕不被保證,儘管是在資訊豐富的美國也一樣。設備器材、內容提供者、廣告商、政治領袖─一個新的資訊、民主、經濟、近用資訊產製和分佈的物質障礙的新時代持續著。

 

在美國,解禁和科技匯流以經促進媒體合併的過程。更最近,1996年傳播電訊法案通過,華而不實的改革立法,點燃高風險的媒體併購。結果美國的媒體景觀,被少數企業集團支配,掌控了印刷、廣播、電視(廣播、有線、衛星)、電報、及電腦相關科技的財務利益。(例如Rupert Murdoch的媒體帝國:News Cooperation,擁有FoxDisney…)

 

另一個相關的發展,是近年來私有化的推進,損害了許多工業化國家活潑的公共服務。商業媒體輸出的圍攻,面對觀眾漸漸減少的前景,以及政府財政的重要性減少,公共廣播重新調適因應前所未有競爭的媒體環境。結果,公共服務廣播在形式和內容上典型地與商業媒體聯合。

 

商業化的負面影響:利潤動機使企業媒體減少更寬廣的政治文化。威脅到主要的公眾例如:消費者(而非和在社會、經濟、文化政策決定上有利益的公民),企業媒體對公共和私人領域去政治化。商業媒體社會化人們去相信健康、快樂、好生活可以在消費商品中找到。

 

另一個相關的傾向,是妥協於公民接收的資訊品質─因新聞產製中公關工業與日漸增。這除了孤立了公民的編輯和記者─以往一向以道德、倫理與社會責任的方式告知和報導;這種以市場基礎為取徑的新聞,放置了巨大的壓力在記者身上。除了要填滿24小時的新聞空洞,記者必須更倚賴其他的消息來源。

 

另外,新的、進步的傳播科技與服務(像是有線、衛星電視、手機、電腦、網路服務)的擴散,將公眾分成擁有資訊和沒有資訊的─資訊落差的問題。

 

同時,這種資訊豐富和資訊貧窮更加強了付費基礎近用商品和先前免費(不是藉著商業和公共服務廣播,就是藉著公共組織像是學校、圖書館)的服務。

 

文化全球化

 

傳播理論家McLuhan樂觀地形容為「地球村」,可以同時間看見、聽見事件,並跨越巨大的空間區域。McLuhan全球壓縮的對話拔除政治、語言、文化的差異,聯合世界的人們捕捉世代的集體記憶。

 

其實衛星傳播讓McLuhan的觀點樂觀起來,1961年美國在美國國會挑戰人類登陸月球前,一場演講中,John F. Kennedy要求一筆5億美元的預算,促進空間衛星的使用以達到全球傳播,增進美國的領導力。

 

作為社會文化媒介的社群媒體 p.33-38

 

社群導向的媒體提供一個例外的手段,從文化實證主義,卻不失跨國媒體公司和在地人口、和審問與全球化有關的矛盾傾向的關係的觀點。社群媒體表現一個強烈的欲望,再堅稱在地自主權,及為在跨國媒體潮流和為了文化形式的同質化排他主義的認同的覺醒說話。

 

這種觀點下,社群媒體被看為反抗和跨國媒體潮流適應的一個複雜形式。

Martin Barbero媒介的概念最有幫助,他建議一個基礎的傳播研究的再定位(reorientation),離開工業批判和社會、政治、文化的文本分析,這行動不只承認媒體接收是文化生產的產所,並強調文化變遷中傳播扮演複雜及流動的角色。

 

這觀點提供了巨大的視角,洞悉正在發生的掙扎,Martin Barbero以各樣方式描述其特徵為「對抗與交換」或「衝突與對話」─超越藉著媒體科技和文本傳播的意義。透過他的討論,Martin Barbero展示大眾媒體入何鑲嵌在在地人的每日生活經驗,並啟發明確角色的各種文化形式(例如戲劇、電影、廣播劇等)扮演國家與文化認同的建構。這樣之下,媒介的概念鼓勵重新以巨觀和微觀的層次,檢視社會歷史觀點下文化生產的過程。

 

身為一個社會藝術及文化組織的論壇,社區媒體支持並鼓勵地方文化的生產。面對國家媒體工業同質化的影響,以及跨國企業生產、散佈的文化形式的侵蝕,社群媒體以民營、全球媒體的環境,提供了在地文化自治權一措施。

 

但文化工業的邏輯在這些對立的形式和實踐中持續。例如Hollywood的產製價值,像是佔有閱聽眾數量,強調個人成就相對於集體努力,以及類型、典型的非批判性的模仿等。成為社群媒體生產者和閱聽眾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