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慧夫院長來群英參觀那天,因為黃志宏醫師不在現場,事後與賴院長問起當天的情況.

"喔!一進來就考試呢!"(考試實況點選我)原來賴院長的看法和我一致,視病如親的慈祥老醫師對弟子們從不客套,即使退休多年,嚴格的態度始終如一.洪至正醫師附和著,他說看到羅慧夫院長就會想立正站好,誰敢隨便說笑?!

(哇!連大合照都看得出羅慧夫院長嚴謹的神情)

賴杯杯說,當年在老院長底下做事,沒有那個人不戰戰兢兢,倒是他自己,也許是分外投緣,在敬畏之外,反而是同儕中最敢與師父親近的人.聽人說,賴杯杯最後成為羅慧夫院長行醫路上相當倚重的愛將,這種亦師亦友、教學相長的師徒關係,我覺得是人在專業生涯中能達到的最理想境界!

羅慧夫醫師已超過八旬高齡了,賴院長也感嘆人終究逃不過老化,話鋒一轉,聊到他前天在電影台看的電影--長日將盡(The remains of the day).當錯過戀情的男女在人生遲暮時再次相對,淡然對坐著欣賞夕陽時,任何言語都已多餘,女主角只意義深遠的說:向晚總是那麼美麗...這個電影史上常被人提及的經典畫面,在賴院長眼中,有了令人振奮的新解:

"人在中年後期,慢慢就要步入象徵美麗傍晚的老年,不過,晚上就是上夜店的時間耶!那我要開始好好準備將來人生跑夜店這一段."

人當然不必真的七老八十的還去跟人擠夜店,賴杯杯的意思是人越老其實可以活出更多豐富的興味.在群英,就有許多病患把老年活得像上夜店般精采:七旬的兄弟檔相約來做全臉拉皮加割眼袋,回診時活潑神氣得幾乎讓人認不出來;四十幾年前就隆鼻的時尚大姊大,覺得換個更有型的鼻子就像重新"裝潢"自己的美麗.

在堅持人生觀與價值觀的同時,用不同的方法把日子過得更有滋味,是一門需要學問、勇氣與幽默感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