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01 02:43:10思語‧思念

置之死地後的重新

哀莫大於心死。但是人仍活著,手腳正常,大腦繼續在跳,心又如何已死?

也許在這小小的星體上,不管現今多文明,天真蠢鈍的人依然存在著。有這麼的一撮人,自然有他們的剋星。很多時,看到一齣誇張描寫現實的電影,總是一笑置之,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愈不上心的東西,往往會降落自己的身上。

多麼玩得,玩得多瘋的人,都會有些底線是玩不起的。若然在這個沒有對錯的國土裡被欺騙過兩次,卻依舊可以聳聳肩,期待第三次的來臨,這個人算得上傻嗎?
沒有被虐的傾向,只為了不讓人擔心,這個小女孩勇敢的站起來,拍拍裙子,繼續朝著太陽的方向前進。是她長大了嗎? 

告訴你們一個故事。

媽媽說過長大是漫長的,不聽話的女孩等待不及,決定要去找尋她的成年。要長大,是要經過一個漆黑的森林,裡面有最可怕的妖魔鬼怪,猛獸吃人花,努力的披荊斬棘,卻還要再攀越比喜瑪拉雅山更高的山,渾身磨損之後,看見的不是『成人』的樓梯,一個海,沒有盡頭但有鯊魚海龍王的綠海,這刻,小女孩在想:『游過了這個海的盡頭,我是不是個成人了?』沿途她一直多疑。始終她仍是個孩子,又禁不住幻想、期望、相信、真誠....究竟要過去嗎?天真的她脫下僅有的衣裙,跳入冰冷的海水,五天後,她上岸了。見到的是一條樓梯,她快樂的衝上去,樓梯的結尾是一間偌大的古堡,原來堅持真的會得到她心裡想要的,高興的拍著手唱著歌,慶祝自己已經達到長大的階段,豈料古堡突然消失,海市蜃樓,因為她的過份渴望,所以幻覺出現。
小女孩哭了。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她很賣力地誠心地朝著目標進發,途中沒有多想過什麼,為何事實卻告訴她殘酷?她很倦,腳走不動,肚子餓到發出多次的抗議,身體在抖,因為沒有衣服的她受不了這樣的冰寒。走到這裡,她怎麼樣回家找媽媽?迫於無奈,她要收起眼淚,裝堅強的站起來。找樹皮當衣服、野果當三餐....該慶幸還有這些東西保護自己,她忖度。
再經過恐怖的兩星期,她鼓起勇氣,向著太陽前進,因為她記得媽媽講過,這個世界是圓的,因此再走就會找到家。成長?她不要了。
當六個月後,她回到家了。媽媽熱淚盈眶的抱著自己的愛女:『你長大了!』
小女孩愕然。看一看自己長長了的手跟腳,還有聽著自己變得不同了的心跳....原來成長就是如此。

我知道我要長大就要面對所有的挫折。最壞的,最淒涼,最難過都發生了,我還有什麼不可以擔當?那麼賣力的在台上施展渾身解數,台下竟是沒有一個觀眾,是值得哭沒錯,不過眼淚流過了,把妝擦去,我依舊是我,什麼都沒有缺。誰是觀眾,我是可以選擇,既然一個沒有欣賞、珍惜意識我那台戲的觀眾,留住他的眼睛也沒有用吧?
雖然當初看到有那麼一個人肯買票進場,身為演員的我是興奮得雙眼閃閃發亮,開心得什麼都可以看不到,只知道我要盡力的做得最好,可能那位觀眾嫌我做的不好,不對他的眼,或許他覺得不外如是,還是找下一齣的再看有沒有驚奇,見他有站起來走的衝動,我立刻喊住他,縱使對白不容許我大聲的說出這一句,我都不顧壞了這台戲的可能,我真的喊停他,他只是毫無情緒的看了我一眼,揮一下手就轉身。想想,這是第二個無情的觀眾當著空氣嘲笑著我這個愚蠢的人。
沒有,我沒有怨恨過,但願我不在抱有他們回來這空無一人的戲院的希望。

情節就這麼落在我身上。還有幾分鐘,結局才要上畫? 我心甘情願的當起女配角,雖然她是那般微不足道,卻有她的價值。

朋友,我沒事,也許我的雙手摀住那淌血的傷口說出這一句,但是我真的沒問題,對我來說,什麼事都會過去,可能我用的方法比較激進,沒關係,我受得起,花枯萎了,可以再重新長出芽,為什麼我的心不可以?

我自己是個發亮的太陽,在照料著你們,所以同樣地,我可以照亮我自己。
不要再擔心我了,這樣我會怪自己沒有用,為什麼就這樣給人擊垮?相信我,我可以活得比以前更好。







柳暗花明又一村。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會記著這兩句。








謝謝。謝謝在我生命出現的人。我的媽媽,我的朋友,以及醜陋的他。
沒有媽,不會有我;沒有朋友,我不會學會堅強;沒有他,我不會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