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25 23:35:49

【Unlight】 雙艾-遍地雪

[Unlight]      配對:雙艾 (艾伯x艾依(吧?))

挑戰普通50題之第29題--「遍地雪」!! (順便挑戰卡文的自己(x

注意: ☑文筆變差  ☑ 腦細胞耗盡  ☑人物OOC  ☑不管結局如何本作者一概不負責(欸?!

額外補充:此文邏輯與R卡完全不通,認真你就輸了!(x)設定為兩人從連隊中退下來(?

如果能接受以上幾點的話,那麼就往下看吧!!ˊˇˋ(其實還有許多不確定因素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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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經手牽手一起踏上這片雪白的大地,
   
   但,為何如今在身後我只看到了一排腳印呢--?」                
                                                                                <<遍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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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艾伯,你看,外面下雪了耶--!」艾依興奮的拉著艾伯的手執意要他往屋外看去。
  
彷彿是第一次看到雪似的,艾依笑的像個孩子般的天真。
  
其實這並不是艾依第一次看到雪,在那之前,他早就不知道看過幾次這純淨如白紙的大地。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特別的日子。12月24日,聖誕節前一天的平安夜--。
  
艾伯笑了笑,摸了摸身旁活蹦亂跳的艾依那頭稍嫌雜亂的頭髮「嗯,我知道。那待會要一起去城裡買今天的晚餐嗎?嗯?艾依查庫?」

聽見艾伯用如此溫柔的語氣喊著自己的名字,艾依好比觸電似的一瞬間定格在同一個動作。
臉頰上淡淡的緋紅在白皙的皮膚上更顯得白裡透紅,愣了一下連忙點頭示好。

見艾依這個反應,明明只是稍微放柔了態度就這麼緊張嗎?艾伯看著跌跌撞撞上樓準備換衣服的艾依,「連路都走不好是嗎?」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默默的忘向窗外,眼神中透出一絲絲的憂傷,艾伯獨自喃喃低聲道。
「只要渡過今天,一切,都會沒事了......。」

外頭的小雪依舊下著,不知何時,它才會停呢--?

                                                          ※※※

「呼--。」從口中呼出了一團白煙,艾依跑在艾伯前頭笑著朝他招手。
「艾伯,我們來堆雪人好不好--?」不畏懼冬天的嚴寒,艾依沒帶上保暖手套就獨自蹲下身來,堆起地上那潔白的積雪。

「呵呵」艾伯笑著搖頭,走上前把艾依的雙手拉住「天氣這麼冷,就不怕凍傷手了--?」語畢便把自己的手套脫下來,打算拿給艾依帶。

艾依望了一眼艾伯,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手套,接著卻是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把艾伯的雙手給推了回去,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啦,玩雪而已,哪需要什麼手套呢--?」

「是嗎......?」艾伯低下頭來看著自己手中的這雙手套。只是想在不確定未來的情況下先留個回憶,留個自己常用的物品給他。
避免以後...以後就......。他實在是不敢繼續想下去。

「艾伯--」艾依突然的大喊,喚回了艾伯的思緒。視線從手套上抬起,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顆又大又快的雪球,就這麼直接砸在艾伯的臉上。
「噗哈哈哈,艾伯你這樣好好笑喔--。」艾依抱著肚子在地上放聲大笑。

已經好久、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打從自內心真正的微笑,有多久了呢?才能再次的感覺到。

「艾-依-查-庫-。」艾伯把手套戴回手上,黑著臉笑著望向對面的艾依。每一個字都講的咬牙切齒,怒意滿分。「太久沒被調教開始囂張了?皮在癢了是吧--?」不甘示弱,艾伯也回敬了一顆雪球回去。

沒有想到艾伯會用相同的方法來對付他,被雪球砸中的艾依呆呆的站在那裡,兩眼瞪的直直的,嘴巴微開像一個傻子似一動也不動的站著。

在他印象中,艾伯是個這樣的人嗎......?!不是應該拿著劍下一秒就是雷擊或是破口大罵自己這種幼稚的行為嗎......?但今天怎麼會......?
今天的艾伯,和平常不一樣--。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艾依查庫,發什麼愣-?你再不攻過來就換我攻過去囉--!!」艾伯在一旁喊道,甚至還做出揚了揚手中的雪球這個不符合他平時個性的動作。

不對,真的不對。艾依腦中亂成一團,太多問題一次全部湧了上來,他負荷不了。
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安感佔據了心頭。為什麼-?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要發生了嗎--?

艾依無視了身旁艾伯的喊叫,陷入了自我沉思裡,直到--

啪--。一個不算小的雪球再次結實的打到艾依臉上,擺明的挑釁讓他真的動了怒火,手上抓了一個雪球就丟了出去「艾伯你有種就不要給我跑--!」開始了這場雪球大戰。

至於那些問題呢?早在艾依被打到的那一刻,全數,被拋諸於腦後--。
既然問題都沒有答案,那何必再繼續糾結下去呢?是吧--?艾依是這麼想的。
反正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定、一定會保護艾伯。就算是...得一命換一命......。

                                                         ※※※

經過一場激烈的雪球大戰,艾依和艾伯兩人皆用盡體力,毫無形象可言的躺在雪地上大口喘氣,想獲得更多的新鮮空氣來供應極需氧氣的肺部。

「呼呼呼--已經...已經很久沒這麼盡興過了吧?艾依查庫?」艾伯看著落下一片片白色結晶的天空,悠哉的對艾依問道。
但,他沒等艾依回答,又緩緩的閉上眼睛接著說下去。「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打雪仗嗎?當時外面也像現在這樣下著小雪,我們兩個趁著大人不注意時偷偷溜了出來。」

一提起童年往事,艾依就像想到什麼似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眼底閃著異樣的光芒。

「原來艾伯你還記得阿-?我可是從來都沒忘記喔-!」艾依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驕傲的炫耀著自己驚人的記憶力。「一開始踏上後院的雪地上時,那種軟綿綿的感覺可是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呢--!腳踩上去還會稍微的陷下去,起初還真有那麼一點不習慣。」

艾依回想起以前自己那個蠢模樣,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後腦杓,搔了搔頭笑了。

「是阿,你還因為如此而跌了一大跤呢。」艾伯失聲笑著補充。

連這麼小的事艾伯都能記得一清二楚,艾依慌忙的趕緊為自己解釋道「這...這都是以前的事了啦!!當時年紀還小笨笨的,現在就不會了好不好--?」

「是,是,都過去了,都是以前的事了,你說的都對~!!」艾伯以隨便的態度把艾依敷衍打發掉,結束了這個話題。兩人就這麼沈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天空。

以前的事阿...確實,已經過了幾年的時間了呢?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風波,跌跌撞撞的路途,至今為止,他們有幾次發覺對方的心意?又有幾次坦然承認自己的感情呢?

然而,還沒有等到誰願意先開口,他們卻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長大,之間的距離竟是越來越遙遠。
有什麼東西,正漸漸的在改變嗎--?

是因為什麼呢?讓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變得個調,失去了味道。
若是可以回歸童年,回歸當初的純真,現在還會過的如此痛苦嗎--?

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但他想,至少在最後一刻,能挽留的,就盡量把握在手裡...

「好了--」艾伯站了起來,望向還舒服躺在雪地上的艾依「時間也不早了,再不趕到城裡店家都要準備打烊休息了呢!!」拉了拉艾依的手,卻發現人兒還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艾伯皺了皺眉,就算要玩也要有個限度吧?「喂,艾依、艾依查庫,快起來,要走了啦!!」搖了搖艾依的肩膀,他仍然維持在同一個姿勢,遲遲沒有動作。

等到已經要觸及艾伯的底線時,艾依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再等一下...再讓我躺一下...我現在...沒什麼力氣可以爬起來......。」有氣無力的,講的一副快斷氣似的。

艾伯實在是想不通,打一場雪仗而已能消耗多少的體力?假設就算是真的在剛才打雪仗的過程中使出全力,也應該在後來的休息中恢復不少體力,不致於連站起來走路都做不到吧--?

還是說,他的體力下降成這樣了--?!也不過退出前線幾個月而已就如此誇張嗎?!

艾伯瞄了一眼艾依,發現他從原本的平躺變為捲曲成一團,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口中似乎還喃喃低語著什麼。「嗯...好熱...好熱......。」

嗯?熱?熱的話就把外套給脫了阿...欸!?不對,現在是冬天況且還在下雪怎麼可能會覺得熱呢!?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艾伯立刻蹲下身來把艾依轉向正來面面對自己。

不出所料,艾依的雙頰呈現不自然的潮紅色,手撫上額頭,傳出來的溫度異常燙手。

「該死,身體不舒服怎麼也不會說一聲--?」還有一直待在他身旁的自己,怎麼都沒有發現呢--?

艾伯懊惱的直接把艾依給揹起來,加快腳步在下著雪及開始起霧的惡劣氣候下往城裡的方向前進,尋找著還營業的診所,想盡速緩和艾依目前這種處於高燒不退的危險病況。

"放心吧...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你趕到痛苦的...。"艾伯在心中默默的立下了誓言...。

                                                          ※※※

嗶--嗶--嗶--嗶--

電子儀器所發出的聲響極為規律的迴盪在一間寬敞又寂靜的潔白病房。
那刺鼻的消毒水味瀰漫再整間病房之中,一旁放置了許多精密的醫療器具以及各式各樣的小工具。

床上的人兒動了動,隱約之中好像聽到了什麼窸窸酥酥的聲音,貌似是兩個人在對話。

「嗯...好...三餐和飯後是吧?是,我會盡量注意的...。是,那就先這樣,謝謝您...。」

直到關門聲響起,艾依這才使盡全力緩緩的把眼睛張開一條缝。頭雖然還是很痛,但跟之前比已經好上許多「這裡是...哪裡......?」發出的聲音略微沙啞,左顧右盼所看到的盡是潔白的景象。

這裡...感覺有一點刺眼......。艾依微微的皺了眉。而且空氣也不是那麼的好聞......。

「醒了嗎--?」剛聽完醫師交代事項的艾伯發現了一旁的動靜,開口詢問道。
「嗯...。艾伯...這裡是哪裡--?」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艾依這才整個放鬆下來,全身癱軟在床上。

「這裡是城裡的一間小診所,」艾伯邊回答艾依的問題手上邊拆開藥帶裡的藥包「你剛才因為發高燒昏倒了所以我才揹你來到這治療。」走到艾依的病床旁,一手拿著一杯白開水,另一手則是拿著幾顆感冒藥。

「吶,吃掉--。」平淡的語氣彷彿早已習慣做這種事。

看著好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艾依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而且生氣的原因不疑有他正是因為自己的關係。

「艾伯...我...對不起...。我不是刻意要隱瞞你的......。」頭低的不能再低,之錯的艾依試圖博取艾伯的原諒。「一開始我的頭只有一點點痛...所以...所以我就沒去在意......。」講到最後越來越小聲,小到有如蚊子在叫。

聽了這個理由,艾伯卻是更生氣了。他激動的用力拍桌,憤怒的斥責找藉口的艾依。
「沒去在意!?什麼叫沒去在意!?你知道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頭痛嚴重點也可能喪命嗎--?!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跟我講--?!為什麼--?!」

艾伯的臉瞬間在艾依面前放大好幾倍,從深幽的眼瞳裡傳出的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不少的驚慌。
因為艾伯他已經看多了,多少的生命不斷從他眼前流逝、從他眼前消失。
人們是多麼的脆弱,生死是多麼的不易掌控。或許下一秒,誰就會從這世上消失--。

因此,他不願,不願讓眼前的這個人在他面前倒下,他受不起這種驚嚇。

艾伯緊緊的抱著了病床上的艾依,音調有點哽咽「答應我,下次別再這麼亂來了...永遠的待在我身邊,別離開我,好嗎--?」吸一吸鼻子,艾伯的眼眶不自覺的有點熱。

「嗯...我答應你,艾伯......。」知道這是好友關心自己的表達方式,艾依輕聲的允諾。
或者說,他大概了解對方想表達的並非只有朋友之間的情誼而已。從中還參雜了一些什麼特別的情感、特別的意義--只是,只是他不敢去面對,深怕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也不是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是否就是因為如此,至今才會連一點發展都沒有。
但,想像中就歸於想像,他永遠不曉得自己的猜測中有幾分對,又有幾分是錯的。所以在情感中,他寧可當隻縮頭烏龜,默默的隱藏住自己的愛意,不敢訴說。

或許在戰場上他們是英勇的戰士,一換到情場上兩人卻成了畏畏縮縮的膽小,把自己的雙眼給矇了起來,以為這樣就能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殊不知,這樣的處理方式,才是造成兩人之間產生隔閡的最大主因。

不知相擁了多久,艾伯先站了起來「如果你的身體好多了再叫我一聲,我先去想待會要買些什麼回去。」對艾依講完這句話後便尷尬的想要轉身離去,卻被衣角傳來那小小拉扯的力道給制止住。

艾依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原本堅定的心再次動搖,兩種抉擇在心理頭互相拔河。「你的身體狀況...沒問題嗎?」
艾伯擔心的望向艾依,明知按照對方的個性問了也是白問,卻還是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當然--。」為了證明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大礙,艾依對艾伯扯出一個很大的微笑。
就像冬天的太陽般,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舒適--。

不自覺的看呆了,艾伯向艾依緩緩的伸出手來「那麼...我們走吧--!!」輕輕牽起艾依的手,兩人向醫生道別後,肩並肩走出了大門,離開了這間小小的診所。

我們,還有那麼點可能的機會,對吧--?

※※※

天色越來越暗,城裡有許多店家已經打烊休息。街道上充滿了五彩繽紛的裝飾燈泡,一閃一閃的,凸顯了聖誕節的氣氛。

廣場中央的巨大聖誕樹下充滿了一對對情侶,甜蜜到身旁都有愛心似的粉紅色氛圍散布在四周。暖暖的,甜甜的。

突然,眼尖的艾依在人群中發現兩道熟悉的身影。

「弗雷教官~伯恩教官~!!」被點名到的兩位身子猶然一震,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把頭轉向聲源處。
「是艾依和艾伯你們阿...呵...呵...你們...怎麼會在這呢......?」弗雷乾笑著說道,眼神一直飄向一旁的伯恩。

沒注意到弗雷不自然的態度,艾依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天真的繼續往下問「沒有阿,就和艾伯準備要買今天的晚餐,正巧路過這裡就看到了教官們。我才想問教官咧,你們為什麼在這阿--?」

接著又想到什麼,開口問了一句「在這種充滿情侶的地方不會覺得很怪嗎--?」歪頭不解。

「呵呵...那個...我們阿...我們在...嗯,哈哈......。」眼神再度飄向一旁,弗雷只是不斷的乾笑。
此時,一直站在弗雷旁邊的伯恩終於開口了。「艾依查庫,你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嗎--?」明明伯恩的臉都已經黑成那樣了,艾依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貓?為什麼會害死貓咪?是說服雷教官你還沒回答問題欸--。」傻笑。

聽艾依這麼問,弗雷臉上的乾笑已經變成了苦笑。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做回答。一旁的伯恩則是在暴怒邊緣,準備好掐死眼前這不懂察言觀色的小白痴。

「夠了,艾依查庫,我們該回去了--。」在伯恩發作前,艾伯先制止了艾依對弗雷的逼問。
「蛤~為什麼--?」還沒問出答案,艾依實在不太甘願就這麼走掉。
「沒為什麼,天要黑了,到時候看不到回去的路就不好了。」艾伯瞥了一眼兩位教官,踏出步伐作勢要離開現場。「如果你要繼續待著就算了,我要先離開了。」

「等...等一下啦艾伯,等等我--!!」眼看艾伯離自己已經有一段距離了,艾依這才跑上前跟上去。「那麼下次再聊囉!!阿,還有聖誕節快樂--。」走之前還不忘與身後的伯恩和弗雷道別。

見那抹黃色的身影跟了上來,艾伯這才逐漸放慢他的腳步。「終於捨得離開啦?小笨蛋--?」寵溺的揉了揉艾依的頭髮,順勢牽起對方有點凍傷的手。

「嗯......。」艾依低下頭來,雙頰紅成一片。不敢出聲,深怕破壞了目前的氣氛。

只要沒人出聲,就不會有人戳破事實,就能維持現狀...維持這短暫的幸福......。

※※※

「欸,艾伯,你會不會覺得好像有人跟著我們阿--?」回去的路上,艾依小小聲的問了身旁的艾伯。
「沒有阿,是你想太多了吧?」艾伯嘴上對艾依如此說道,卻同時在手掌心上偷打暗號。

多虧以前在連隊生活中艾伯對他的訓練,艾依在當下立刻就發覺並解讀出這串句子。

躂躂、躂躂躂、躂、躂躂--。"笨蛋,別出聲。先靜靜的觀察,等我下令再行動。"
躂。回了一句"瞭解",艾依若無其事的開始假裝與艾伯聊起生活中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但身體裡那極速跳動的心臟,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在幾個月中沒嘗試到的緊張刺激感再度襲來。這點是艾依比任何人都還要能清楚感受到的。

躂。手掌心又一下傳來,艾依拔起身上無時無刻都配戴在身邊的劍,往草叢的方向直線衝了過去。
對方見艾依有所行動也不再處於被動狀態,在艾依往草叢砍下去之前先跳了出來,順勢抽出腰間上的配劍。

然而「艾依查庫你這個白痴!!我剛剛下的命令明明是"準備"而不是"行動"阿--!!」艾伯在一旁氣的大吼跳腳,眼看離自己之前精心所設計的陷阱只差幾步,艾依卻在那之前先衝了出去。

聳聳肩,艾依覺得太緊張而造成判斷上的失誤是難免的,將錯就錯。
笑著向艾伯說了一句「ok的啦~!!」之後又轉回去面對迎面而來的敵人。

看對方伸手貌似還不賴,就是骨架稍嫌小了一點。艾依認為自己還不致於會輸給這種貨色。

雙劍互相碰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了聲響--聽力很好的艾依也沒漏掉參雜在其中的一個小聲響。正要轉頭過去詢問艾伯的同時,卻只見他一把撲了上來,把艾依給推到遠處的一旁。

「艾......。」沒等到艾依講完,接著就一個爆炸聲響起,四周瞬間煙霧瀰漫。
「艾伯--!!」艾依嚇的趕緊在煙霧中尋找艾伯的身影。找到他時,地上的人兒卻早已失去了意識,身上多處有輕微的灼傷。

無法正視眼前的一切,艾依立刻把艾伯給揹起,往不久前才離開的小診所出發。

「求求你...算我求你...千萬不要有事阿...艾伯......。」

※※※

趕到診所時醫生雖然已經準備要關門休息了,卻在艾依的百般求情下通融了繼續營業幫忙看病。瞧見艾伯的受傷程度後更是嚇的直接把人急忙推進急診室開始做搶救。

過了幾個小時後,急診室的燈終於熄滅。醫生從裡頭走了出來,拿下口罩。
艾依見狀立刻湊上前來想要詢問艾伯的狀況--。

不用等艾依開口,醫生先道出了艾伯的病況。「他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但由於腦部受到的撞擊,有些事可能記不起來了...總之...你自己進去看吧......。」拍了拍艾依的肩,醫生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先去休息了。

聽到艾伯沒有生命危險,艾依高興的立馬衝了進去「艾伯,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坐在病床上的黑髮青年緩緩抬起頭來,膚色稍顯蒼白。「你...是誰阿--?」疑惑的看向艾依問。

不...不是吧......?醫生剛才的確是有說會忘記一些事,但世上真有那麼剛好的事嗎?老天爺真的有那麼殘酷嗎?「艾伯你在說什麼阿,我是艾依阿,軍犬艾依查庫阿-!」慌。

「艾依查庫......?那是誰?聽都沒聽過。」艾伯的回答讓事實更加確鑿。

此時,接獲艾伯被送醫的消息後就立刻趕來的弗雷以及伯恩推開房門衝進房間,出現在兩人面前。
弗雷一臉就是著急的把雙手放在艾伯肩上,大力的搖動艾伯的雙肩。

「艾伯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還會痛?需不需要叫醫生來幫你再檢查一次看看?是說你們也真是的,和我們道別也才沒過多久就傷成這樣,艾依那小子到底有沒有好好保護你阿真是的--。」
雜七雜八說了一常串,艾伯只是笑著搖頭把弗雷的手給移開。

「弗雷教官我沒事,你就別一直搖我了吧,抱歉讓你和伯恩教官擔心了。」看向伯恩的方向,伯恩朝艾伯點了一下頭。「不過弗雷教官,你說的艾依是他嗎--?」指向艾依的方向,艾伯問道。

此話一出,幅雷和伯恩皆一臉驚訝的樣子看向艾伯。

「你不記得了--!?從小就和你在一起生活的艾依查庫阿!?」弗雷簡直不敢相信他方才聽到的那段句子。

沒等到艾伯的回答,艾依就先突然站了起來,自逕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艾伯暫時先在教官你們那生活吧,醫生有說過他後遺症會忘記一些事。等到時機到了,他應該就會想起來了吧!!」當然......也有可能永遠都記不起來......。
在那個人的記憶裡,唯獨自己的影子被完全抹煞。

雖然心裡難免趕到不甘,但若說這就是讓艾伯能夠繼續活下去所付出的代價,那也夠了--就當做自己為了他而做出的犧牲吧!就當他已經死了,從他的生命中離去。
等待著那一天,等著他想起有關自己的種種,那一天--。

這樣就結束了吧,一切,都這樣了吧--。

「艾伯,再見--。」有緣再見的話,或許我們還能再相見吧......。

艾依推開了診所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望著從天上下下來的一片片小雪花,艾依低聲喃喃說道「還有...祝你聖誕快樂,艾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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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積雪,還是那麼的潔白。而你的生活,卻不再有我能插手的位置,

就算你已經全數忘記有關我們的回憶,我還是會在你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守候。

等待著你想起,當初兩人腳下的那遍地白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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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碎碎唸time~(欸# :
首先先再這裡祝各位聖誕節快樂阿~MARRY X'MAS
這篇...嗯...有點破的文(?)終於打完了,感謝各位能耐心的看完看到這裡ww
那麼...今後還請各位多多指教了(鞠躬(逃#
                                                                 By.裕2013.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