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名不詳，生不知，父佚名，母無名。擅辯才，有大志，力能搏熊鬥虎。與小華、小英、阿國、小胖時人稱曰：「菜市五常」。明少時家貧，曾見一擅相士，明求相，士曰：「阿迷陀佛，善哉！善哉！」言罷復去。時人以為明非池中物。明亦常自比臥龍、太公、李杜。

　　明少欲借財以侵葉宅，然事洩而受擒。葉氏問曰：「君年尚幼，焉行梁上之途，使君子之恥？」明色不改，形自若對曰：「非侵矣，與君世交，故而特訪。」葉氏怒曰：「小子胡言，未曾薄面，何世交之言。」明答曰：「貴祖葉大雄，敝祖小叮噹，敝祖曾越時光以助貴祖，今復繼祖志，特見需助乎？」葉氏聞言色變，驚曰：「此童非常人」。


　　明九歲，於學堂習書。師令早修而抄文，時經一年，明擲筆怒曰：「大丈夫無他志略，猶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候，安能久事筆硯乎？」左右人皆譏神志不清，獨其師欣曰：「丈夫當有此志，特賞君十板以威名」。

　　一日，師發卷予生。明見其卷一片悲紅，明持卷行至師前，擊案怒曰：「何以筆墨害良賢？」師怒曰：「卷問圖示何物，小子胡墨，焉敢相怒？」明怒視曰：「所書據實，何胡墨之。」師指卷曰：「圖乃桶，眾皆言同，獨君言門，小子持何相辯！」明答曰：「此乃舉世皆濁我獨清，世人皆醉我獨醒也！它人皆莫名，不聞小時言雛，大時言雞；小時稱駒，大時稱馬；小時曰犢，大時曰牛。此題復如是，小時乃桶，大時自非舊名。眾習書而不通達，見大而不知改，獨我慧眼矣。」師聞言，不禁慨曰：「真神人也！」

　　次夜，明於夜時，遺胡瓜、胡蘿蔔於盤。明父怒曰：「焉擇食而不服！」明曰：「吾乃炎黃人，焉食番物！不聞采薇飢乎！」明父自此長病不起，慨然言：「有子如此，夫復能求！」

　　明歲十八，常好亂詩以贈女。一曰詩復師奪，師佈於公開亭，其時公開亭常興鬼之事。明其墨豪健，甚越草聖之威，若野馬奔馳，八風吹草，雲行無止。墨佈後，其鬼魅未復興事，其事遠佈，各道堂宗廟競相抄閱，更遠至洛陽，引洛陽紙貴。

　　明受徵而行役，一日三更潛走，復受擒歸。其有七士問曰：「君何以潛逃，不知軍令如山乎？」明憤曰：「此乃韓公之不遇，故遠行矣！」七士其一罵曰：「荒唐小子，開口亂語！」明對曰：「閹雞豈解鳳凰志！」七士怒而擒明往禁閉，明臨禁猶股氣以對，直曰：「孟子曰：「吾善養吾浩然之氣。」彼氣有七，吾氣有一，以一敵七，吾何患焉！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

　　其時天下大亂，黑道累出。明役畢，尋事不果，投身小龍。小龍姓劉，出身市井，見天下之亂，故與其弟小虎趁時而起，時人譽曰︰「龍兄虎弟」。龍舉事後，自立為王，並曰：「後非劉氏之天下，世人共擊之」。明投身小龍良久，久不得其志。小龍與小華胖之甚久，明諫龍曰：「今時天下大亂，胖勢日益，當以先發制人，攻之不及，大事可成。」龍答曰：「茲事甚大，需重慮。」當夜明聚數人曰：「龍性甚弱，不足以成大事，久終人謀，當以代之方可自保。」眾人認善，復白乾起義，復刃龍、虎。龍、虎中數刀慘號而亡，人稱之：「龍吟虎嘯」。龍、虎死，眾舉明為首，明始得一角之地。

　　其時天下亂勢漸定，以小胖與阿國為盛。小胖少時與小明為友，兩人同席共學。一日，明讀之欲倦，胖以皮帶懸明首，明復得神醒。未及三刻，胖復倦之，明持原子筆力刺胖股，胖割席分坐，怒曰：「子非吾友也！」阿國，姓不知，少時居於菜市，聞其雞聞，便至公園拜師習拳。後每聞雞鳴，便舞太極。國頗武力，據新掘江以東，橫掃各方勢力，行若猛虎出閘，時人謂曰：「小霸王！」

　　明感胖之勢遠勝於國，眾人皆諫明與國相合，小華與小英諫曰：「今天下之勢，以胖為尊，國之性也，乖逆而不定，與其相合，無異引狼入市。不如以計謀國，得國之財力，厚其資源。」明答曰：「善哉！」小華姓蕭，出身市井，本與明共事小龍，後繼挺明。小英姓何，有兄，名曰小亮，有盛名，與既小瑜齊名。時人有稱：「既生瑜，何生亮。」

　　明知國晨時好舞，故埋重兵於國門前以待。待雞鳴，國出家門，方見其雞，眾隨持刀而出。國驚遑別雞而逃，逃至新掘江以東，見其施工而止。其時烏雲密佈，國歎曰：「何顏見江東父老。」復持刀自刎，時人歎曰：「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

　　國滅後，明盡得新掘江之地。小英諫曰：「新掘江已定，當取小胖以全天下。」明以為不可，小華復曰：「今軍初勝，其氣甚浩，當趁勢而征，取小胖於愛河。」英、華數諫，明方決戰。明率軍以戰小胖，兩軍交戰之際，英忽出持刀刺小明，明驚曰：「汝何為？」華云：「君斬舊主，今應伏誅，先主有云：「非劉氏之天下，世人共擊之。」今君非劉，更為無姓。先主待君不薄，君卻弒主，何面目於此自尊！」英復云：「輪迴報應，君死應該！」明慨曰：「奈何亡於婦人手！」明言畢，復跳愛河而去。華、英派人數巡，不復得，明亦不復出。小胖笑曰：「明弒主當死，今永浴愛河，亦為便宜。」有士曰：「明本僅新掘江以西之地，不足與諸雄並列，因小英、小華之諫，故合新掘江成一，得以抗小胖。然與胖對陣，卻受其所叛，至付諸流水，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有評曰：「愚生六十，觀風雨大浪，浩浩眾生，終見神乎！」此論雖少，已道明之一生，可謂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