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13 01:15:48宇然

【火影架空】。救贖。第十四章



真糟糕……自己會不會被鹿丸討厭了啊?


摸摸瓷瓶光滑的表面,心想著自己那時的回答……連自己都快無法說服自己留在佐助身旁只是『契約』的關係。

「唉喲…好煩。」忍不住抱怨起自己鑽牛角尖的個性,鳴人趴在書桌上大嘆氣、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個人影悄悄接近。

「煩什麼?」

「唉呀、就是關於…」本以為自己在跟自己對話,沒想到這應答聲音所帶的『笑意』讓他意識到是別人而打住自己的話,將頭慢慢的轉過來、對上的是那雙彷彿已經看透一切的闇黑眸子。

見純真藍眸閃著『糟了、丟臉、他該不會又要找我麻煩』的生動語言,他的心情就很不錯…「關於什麼啊?」一手抵在桌子邊,將人困在桌子與他手臂間,強烈的壓迫感逼得鳴人完全不敢再說一句話。

將視線瞄到桌上的瓷瓶,心中升起一道警戒「那是誰給你的?」這瓶子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難不成是,腦中飄過一個人名、但佐助並沒直問。

「呃…這是…」鳴人支吾其詞、突如其來的問句逼得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佐助拿起瓷瓶,第一個直覺就是朝瓶底一瞧。


完了。

鳴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兩個字。


早知道該先把這瓶子藏起來的……怎麼辦怎麼辦…要是佐助問他為什麼有鹿丸給他的酒他該怎麼回答呀呀呀……

驚心膽顫地看著佐助的一舉一動,見他看完瓶底卻沒任何反應、又是反覆瞧著瓶身的每一處像在檢查什麼似,最後、將瓶子放回桌上,只是那抹黑似乎在考慮什麼、直盯著鳴人不安的小臉直看。

「那是…是我從『花園』拿出來的……因為我覺得瓶子很漂亮…」說著處處是破洞的謊,那瓶子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瓶子、根本稱不上是漂亮,但鳴人別無他法、只能想出這個理由。


佐助聽著,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道:「其實你沒必要拿別人的東西,若你喜歡、屋裡還有其他更漂亮的瓶子。」似乎是相信了鳴人這彆腳的謊言。

還處於緊張下的鳴人被佐助那突然的笑容及話語恍了神,只能張大嘴巴、「…喔,我…知道了。」接著閃避那探索的目光、及令他迷惘的帶笑薄唇。

像是欣賞夠那無措的可愛模樣,佐助問道:「今天去道場練得如何?」這才是他來這的目的,沒想到能聽見鳴人抱怨似的話語及不知所措的樣子,雖然已經從卡卡西那聽說了、但自己走上一趟才能看到這麼可貴的東西……

他現在比較想看到的…是……


一說到道場,鳴人將剛才的慌亂全拋之腦後,喜上眉梢地尾尾說著自己在道場學到什麼、連阿斯瑪都說他學得很快之類的…總而言之,他很期待下次到道場能學新的東西。

鳴人漾著大大的滿足微笑,完全忘了眼前是他又懼又怕又令他迷惑的佐助、他的主人,把他當朋友一樣的分享自己的事情。

看著鳴人開心的模樣,佐助的眼角及嘴角也被感染到這如陽光和煦的快樂,不自覺地泛著溫和,對著眼前的人兒。



似乎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許的改變,鳴人更是放下心來、甚至站了起來擺出今天在道場學到的紮馬步、出拳等等,認真的筆劃著一拳一腳,而佐助則是靜靜地點個頭看著。


他沒想過,原來自己有多渴望可以見到這一面的鳴人…快樂、認真、自信滿滿,像是最明亮的一道光照進自己滿是灰暗的心底……要是能將他永遠留在身旁就好了…

永遠……

多麼虛幻而美好的一個詞吶…



若他將婚期『無限期』延長,不就能多擁有這個人兒一段時間了嗎?






一陣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佐助的思緒與鳴人的動作,雖然不滿、但佐助還是開了口:「進來。」

敲門的人聽見這句話,用著如平常般的微笑道:「打擾你們了,少爺、鳴人。」卡卡西本來還以為這次又要等個兩三分鐘才能進門去,但看一看佐助的臉色…嗯、似乎不壞嘛……

但他想,少爺的臉色在聽見這消息後,臉色鐵定不是很好呢。



「快說。」知道打擾還不快點說完退下去?

「是的,老爺要你到主宅一趟。」




佐助臉色一變,過了好一下才道:「現在嗎?」瞥了眼鳴人,心想八成是為了他將鳴人帶回來的事…

「晚餐後,少爺。」

「知道了。」

聞的出佐助帶著極大的不願,但卡卡西仍將主宅管家告知的事做最好的傳達:「老爺要鳴人跟您一起去。」其實他的話已經做最好的修飾了呢、本來要他傳的是『老爺要那個賤狐狸跟佐助少爺到主宅去見他。』字裡行間沒一句該有的尊敬,可想而知鳴人的事在主宅被渲染的多可怕了…

「我?」鳴人比著自己,沒想到在一旁安靜也有他的事呀?老爺是指…佐助的父親嗎?

卡卡西點點頭「是呀鳴人,記得穿漂亮一點…呃,我是說正式一點,別丟了少爺的面子。」接收到佐助的警告視線,卡卡西話一轉、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既然都被主宅那說是個狐狸了,不穿漂亮一點怎麼能『辜負』了他們對鳴人的『讚頌』呢?

「一定要帶鳴人去嗎?」

要是父親見到了鳴人,不知會有多少難聽的字眼會落在鳴人身上…他可不想讓純真的鳴人平白無故受到汙辱。

「是的,少爺。」

…可惡,佐助暗暗在心底罵著、但父親的話不能違抗………



『我愚蠢的弟弟,你再這樣下去是永遠贏不過我的。』

『你連保護自己都還辦不到,憑什麼去擁有?』



一道道冷硬卻又精確地點出他的弱點,雖然不甘心…但他沒有理由去否認那早已離開這個牢籠、逍遙自在的可恨兄長。



望了鳴人那雙純粹的藍,佐助拳頭一緊、一鬆,走到門口前朝身後的鳴人道:「晚餐時要準時下來,餐後跟我到主宅一趟。」


「是…。」佐助他…似乎很不高興,是因為接下來的事嗎?望著已經關上的門,鳴人的擔憂只能放在心中。


* * * * * * * * * * * * * * * * * 


走在寬敞的廊道上,佐助對著身後的卡卡西問道:「你似乎對我隱瞞了一些事呢,卡卡西。」

「有嗎?少爺。」他的確是有所隱瞞,但受人所託、盡人之事的道理不能違,卡卡西依舊勾著嘴角、回應佐助那帶著質疑的眼光。

「去道場時,你不是遇到了奈良酒莊的鹿丸?你敢說沒有。」那瓷瓶雖然沒有任何的記號,但瓶子是他今天才看見…他不得不懷疑鳴人是否跟『其他人』有了接觸,他連合作一段時間的自來也都開始懷疑了……

身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他該如何保護他的『執著』!?

「喔?的確是有啊,少爺。但這點小事我想並不需要特別報告您,所以只回答了鳴人上課的進度及表現而已。」奈良的事他已經要疾風去探察了,近日若有動作…他會第一個知道。

對於佐助那帶著怒氣的質問,卡卡西則是盡職的回答了。


「………我該信任你嗎?卡卡西。」幾乎是嘆息,佐助對於身旁一切的事務感到疲憊、除了見到鳴人時…


卡卡西的笑容凝了一下,接著道:「是的,少爺。」他心中不禁嘆息著,這個不像家的地方到底給了佐助多大的影響…他在佐助身邊至少也兩年了,還不曾看過佐助脆弱的一面,這一切都是因為『鳴人』的關係吧…?

真該說這對兄弟像的地方,大概只有那不顧一切想要保護某種東西的『決心』吧?


話頭一轉,卡卡西以一種打著商量的語氣問道:「少爺吶、下次鳴人去道館時,能不能由不知火陪他去就好啊?」這可事關他的『權益』問題,當然要問。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看我可愛的小親親伊魯卡呀~ˇˇˇ 」語末還多了好幾顆閃耀的紅心,卡卡西一臉陶醉的愚蠢讓佐助多看了兩眼、終究忍不住奚落:「但伊魯卡不是對你的追求暗示完全一無所知不是嗎?你怎麼還有這麼大的熱忱去喜歡伊魯卡呢?」若要說、其實是伊魯卡的神經太大條,完全不把同樣身為『男人』的卡卡西當成追求者,以為他只是對他特別熱情的雇主管家罷了。

卡卡西搖搖頭,大大地否定佐助的話「這就是"愛"啊!少爺,像伊魯卡這麼純真又可愛的成年人真是愈來愈稀有了!我當然要好好保護他不受到別人的覬覦啊~」

「雖然表現的方式不同,但對於所愛、我可以抱著豁出生命的決心來保護他。」一句話,就表達了卡卡西對於愛情的態度,是可貴、真誠、及無與倫比的勇氣。



佐助定眼看著卡卡西微笑而堅定的神情,突然佩服起這老是不太正經、擅常迷路把戲的『大人』,看著卡卡西因為『某人』而散發出的穩重自持、彷彿會發光的勇氣,老實說、他有點嫉妒…


若他愛上了…鳴人,也會有不顧一切、就算豁出生命也非要愛他的勇氣嗎?


……愛,似乎很難。


卻又很簡單。




他在十七年的生命,『愛』是頭一遭出現在心底。




他『愛』他嗎?


他肯…『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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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文裡出現名字的不知火與疾風一點畫面,糟、卡卡西又搶戲了。

(天音:這不是你寫的嗎?搶戲也是妳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