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26 09:37:39Blue

[安黑] 我是你的巧克力 生子番外

[安黑] 我是你的巧克力 生子番外

 

#安價

#櫻桃魔法

#ABO世界觀

#AU

 

Beta安達 x Omega黑澤

https://www.plurk.com/p/3fz579z4ui (是這篇的番外)

 

 

  黑澤成為豐川町派出所的所長後過了幾個月,時間進行到了盛夏的尾巴⋯⋯這是個有著各式祭典和令人期待的煙火大會的季節,卻是執法警察們的夢靨之一。

  好在,小小的豐川町並沒有舉行祭典和煙火大會的能力,豐川町派出所的員警們一直以來十分慶幸這件事情,但在這一兩年卻風雲色變。原來是位於豐川町半山腰的小公園,似乎被某網紅發現可以在這裡清楚欣賞到鄰近市的知名煙火大會。這影片被PO上網後,在兩年前帶來些許人潮,隔一年的賞煙火遊客卻擠爆了豐川町車站,只有一個樓梯的小車站發生推擠事件,一名遊客從樓梯上方滾落摔斷腿,還連帶出現幾名擦傷的傷患。

 

  於是,在黑澤所長的帶領下,豐川町派出所在這幾個月內制定了完整的人潮動線與疏散計劃,為的就是防止意外再度發生。距離車站較遠的地方由藤崎和浦部帶領町內志工引導,人潮多容易推擠混亂的車站則由黑澤及安達與站務人員進行指揮。

 

  煙火大會結束兩個多小時後,人潮總算散去,一干工作人員終於能放鬆警戒,這時黑澤看見安達認真看著幾名穿著浴衣邊走邊打鬧的年輕人,他站到戀人身邊問:「安達想去看煙火大會嗎?」

 

「欸?我⋯⋯我以為黑澤想去,所以剛才在想說去哪裡好。」

 

「安達怎麼知道⋯⋯」

 

  安達沒有回應,認真地先舉起交通指揮棒引導推著嬰兒車的一家人三口過馬路後才回道:「那天我不是去黑澤家找東西嗎?在衣櫃裡看到黑澤買的浴衣。」一套是深藍色的,一套是綠色帶有一點直條紋的。

 

  他們在重逢正式交往後,沒有馬上同居,而是給了彼此一點空間,呈現半同居的狀態。黑澤雖然常常在安達家過夜,安達家也有不少屬於他的日用品,但其實他的正式住所是在政府派給他的警察單身宿舍。礙於宿舍規定不能帶人回去過夜,再加上身為Omega的黑澤更容易在這方面遭人非議,兩人最常相處的地方就是安達家和派出所裡了。

 

「我想說現在已經沒有多少花火大會了,我、我們⋯要不要去熱海小旅行?那邊只要週末都會放煙火呢。」安達自認一點都不浪漫,不像黑澤那般常常帶給他驚喜,但能夠兩人一起去旅行,黑澤應該會喜歡。

 

  聽到能一起去旅行,而且還是安達主動邀請他,黑澤狂喜的同時腦袋中浮現的畫面是安達穿著他所挑選最襯安達白皙膚色的深藍色浴衣,鬆垮的衣襟讓肩膀半露的畫面。他忍不住繼續不合時宜地想著,安達會害羞地喘著氣,接著如何在他帶領下擁抱他⋯⋯

 

「黑澤、黑澤?」

 

  沈浸在幻想的黑澤說不出話來,直到聽到安達的叫喚才把自己拉回執勤現場,他如孔雀般燦笑開來,「我好開心,謝謝安達。」

 

  這笑容燦爛到讓安達馬上紅了臉,然後還聽到經過的女學生一聲驚呼,安達不禁感嘆黑澤的魅力真是男女老幼ABO通吃。

 

  這樣的心情一路延續到他們熱海的小旅行,不同與以往的出遊都交給黑澤安排,這一回安達努力想要展現自己,一肩扛起行程安排與訂旅館的工作。他們乘坐電車到熱海,再換乘公車到旅館放行李與換衣服。

 

「黑澤我那個⋯⋯我不會穿浴衣。」安達看著興高采烈從行李中拿出兩套浴衣和木屐的黑澤,不好意思地說,「黑澤會嗎?」

 

「讓我來吧。」

 

  安達有些害臊,雖然他們有過更加赤裸面對彼此的時刻,但這樣脫到只剩內搭背心和內褲的站在黑澤面前等著對方幫忙穿衣服,還是太害羞了。

 

「來,手穿進兩邊袖子。」黑澤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心情很好,「我拉一下腰的部分和綁帶喔。」

 

  黑澤將兩側衣襟交叉,然後貼近安達,把衣襬整理到側腰上。安達感覺到黑澤一口氣呼在他耳邊,讓本來就脹熱的耳尖,這下整個都紅了起來。

 

「唔嗯。」安達不小心發出一聲嗚咽,趕緊讓自己直視房間內最遠的角落,他只能感受到黑澤的手在自己腰間忙碌著,沒一會又往他靠近,安達驚呼,「黑黑、黑澤!」

 

「呵,清別緊張,我只是要綁腰帶,快好了喔。」

 

「喔,嗯。」安達甩了甩頭,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聽從黑澤的指示背過身去,感覺到黑澤調整了後腰的腰帶,和衣領,然後好一會都沒動靜,他問:「好、好了?」

 

「想吃棉花糖了⋯⋯」黑澤的唇就貼在他浴衣露出的後頸上喃喃說著。

 

「等一下我們去買來吃?」

 

「⋯⋯好啊。」

 

  黑澤離開他身後,背過身去換衣服,先是脫下今天穿的襯衫,只留下內搭背心,然後是脫去長褲⋯⋯

 

  安達吞了口口水,明明黑澤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動作也既俐落又快速,他卻覺得自己越來越熱,難道是這旅館空調不好?

 

  不,他發現問題所在了。

 

  熱的只有他自己,他看著更衣的黑澤,順著對方的手所到之處將目光掃過戀人全身,然後安達知道自己的渾身血液也快速流動循環起來,然後集中到下腹部⋯⋯他竟是這樣就燃起了性慾,勃起了,浴衣下擺被他自己頂出了個小帳篷。

 

  就算是背對著、好似不經意在換裝的黑澤,其實一直都在看著安達,所以也注意到了安達因生理反應而產生的窘迫。他很開心安達對自己是有慾望的,但他是如此貪婪,遠遠想要的更多⋯⋯在應該順從自己當下慾望與將期待的事放到最後的猶豫後,黑澤選擇假裝沒注意到這件事情。

 

  這些年臥底探員的經驗讓他不著痕極地避開視線,巧妙地給予安達在他們出門前有時間去趟洗手間處理男人特有部位的生理需求,而他則背靠在洗手間的門板上,閉起眼睛聆聽⋯⋯

 

  依照自己對安達的了解,黑澤想安達在短時間內決不會做什麼紓解的動作,果不其然浴室裏頭只傳來水聲。

 

  好可愛⋯⋯真的好可愛好可愛。

 

  黑澤這麼想著的同時,安達正在洗手台狂朝自己的臉潑冷水,想藉著洗把臉來冷靜下來。若不是遇上黑澤,就算是血氣方剛的青少年時期,在那30年的童貞生涯裡他何曾有過如此強烈的慾望?

 

  衣襬總算平復下去,安達拍拍自己的臉轉換狀態,準備和黑澤一起照著他安排的行程去逛逛。

 

 

  熱海的老街有著不少老店,在品嚐完新鮮的海鮮丼飯後,接著又去了玫瑰園逛逛,黑澤的手機在這趟旅程中,快門的聲音幾乎沒有停過,瘋狂連拍的聲音讓安達忍不住抗議起來。

 

「黑澤你拍太多了啦!」

 

「會嗎?」吃生魚片滿足不已的安達、不小心沾了太多芥末被嗆辣到的安達、認真看著行程查地圖帶路的安達、漫步在玫瑰園裡彷彿花仙子般的安達、舔著粉紅色的玫瑰冰淇淋一臉無辜卻又色氣滿點的安達⋯⋯

 

「我們買點東西去海灘上佔位子吧。」知道自己的抗議不會有用,再加上眼看時間已到了傍晚天色漸暗,兩人又回到海邊等待煙火。

 

  知道黑澤並不像他那樣嗜甜的安達,特別挑選了網路上推薦不會太過甜膩的溫泉饅頭搭配新鮮草莓做成的甜點串和水果三明治,兩人提著外帶的餐點在海邊散步及閒聊。人潮也因煙火大會的關係逐漸增多,安達也發現他們被人注目及回頭的次數越來越多,他認為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黑澤優一這個好看到有如罪惡般的男人,今天甚至還穿著浴衣⋯⋯

 

  人家說浴衣所露出的脖子線條是最好看的,安達也不否認自己今天已經看了黑澤的後頸無數次⋯⋯Omega的黑澤在上次任務結束後就沒有再刻意戴著防咬頸飾,就黑澤的說法是上次只是為了刻意引出罪犯,其實他本來就不會戴著頸飾,基本上都是靠抑制劑和遮掩費洛蒙的噴劑,否則像他這樣高大外貌的Omega容易引人注意。

 

  黑澤怎麼可能不讓人注意到啊,安達在心中嘟嚷。如果他是Alpha,就可以在那好看、又白又滑的後頸線體上留下永久、不會消去的標記,可以讓那些看個不停的人知道,黑澤優一是我⋯⋯

 

「對了,六角問我下個月能不能去支援他的任務,安達你覺得呢?」

 

「嗯?」差點淹沒在忌妒裡的安達聽到這邊回過神來,「是什麼任務?會不會有危險?」

 

「抱歉詳情沒辦法跟安達說,只能說這次需要一名有美容師資格的Omega進行中間傳話人的工作,雖然不能說是百分之百,但我的判斷是不會有危險。」

「嗯⋯⋯那黑澤你一定要小心安全。」Omega的探員本來就稀有,安達知道黑澤花了很多功夫才脫離,但脫離的條件之一也是必要時需要被徵招協助任務。

 

「我會的,不好意思又要讓安達擔心了。」他們選了一處沙灘上,鋪上野餐墊坐了下來,看著默默沉入海裡的夕陽,黑澤也將頭靠在安達肩上。

 

「不過黑澤真的很厲害呢,原來還有美容師執照。」今天幫忙穿浴衣時,才剛知道黑澤擁有和服穿著和講師證照,所以區區浴衣完全難不倒黑澤。安達不禁感嘆,黑澤究竟還有什麼不會的?究竟是受過多少訓練才能這樣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為了不白費黑澤曾經的努力,安達和黑澤的約定是只要沒有危險且不瞞著他,要回去支援都是可以的。安達唯一反對過的一次就是要讓黑澤用藥物產生偽發情期狀態去勾引目標,因為他後來才發現黑澤長期用強效抑制劑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Omega機能,在停止使用強效藥後一般Omega每幾個月會有的一次發情期,他們交往超過半年,黑澤卻一次都沒有⋯⋯

 

  他們吃完東西後,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一發璀璨的煙火搭配音效,讓海灘上嬉鬧的人們都安靜下來,眾人一齊仰頭看著海平線上不停綻放的煙花,還會有默契地在特別樣式的煙火升空爆炸時發出驚呼。安達和黑澤靠在一起的手十指交扣牽了起來,先是頭靠著頭,與周遭的喧擾及有反差地靜靜的觀看,然後在最後連發彷彿流星雨般的煙火秀結尾中轉頭望著彼此,輕輕傾頭在對方唇上留下一吻。

 

 

  煙火大會結束後,兩人在商店買了些食物和啤酒回飯店,為了讓不同第二性別的兩人能一起泡溫泉,安達這次訂的房型是有私人溫泉湯屋的,兩人褪去身上在外走了一天的浴衣,沖洗乾淨後,雙雙進入溫泉池裡。

 

「哇啊!果然泡溫泉就是舒服!」進入溫泉池裡的安達忍不住伸長手腳放鬆身體。

 

「真的很舒服,我沒有想過能這樣跟安達一起泡溫泉,謝謝安達。」黑澤微笑著將啤酒倒進杯中,擁有調酒資格的黑澤,就算是罐裝啤酒也將泡沫比例調配到完美。

 

「乾杯!」

 

  炎炎夏夜,泡在熱呼呼的溫泉裡喝著冰涼的啤酒,在身邊的是自己深愛的人,兩人的身心靈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尤其是黑澤。眼眸彎起看著在蒸氣裡敞開身體享受啤酒和溫泉的安達,甚至還不經意地在上唇沾滿半圈啤酒泡沫,模樣可愛到讓他在心中吶喊⋯⋯

 

  這是裡天堂嗎?這可愛的天使是屬於我的嗎?

 

  再沒有任何行動便是對如此可人的戀人不敬,黑澤上前吮去安達唇上的啤酒泡沫,全數吃下後仍意猶未盡地張口啜飲安達口中帶著啤酒苦甘的津液。擔心怕熱又不勝酒力的安達缺氧頭昏,黑澤不捨地默默退開,想不到還沒退到池邊的他被安達追上,在水聲與波瀾中被扣上後頸吻住。

 

「優一⋯⋯」

 

「唔嗯⋯⋯清⋯⋯」

 

  直呼彼此的名字像是他們切換公私領域的一個開關,黑澤率先動手撫摸安達,微濕的髮絲、通紅的耳朵與臉龐,接著繼續往下⋯⋯然後他發現安達今天除了一手揉著向來最愛的胸之外,另一手來回在他後頸腺體上捏著。

 

  安達最終喘不過氣結束這個綿長彷彿無止盡的吻,在黑澤手下滑到他的腰臀,鼓勵、暗示著他向前頂,安達先在黑澤頸側留下吻痕後,換黑澤在那耳下情色不已的小痣上吸吮出一朵盛開的玫瑰。

 

「啊嘶⋯⋯」黑澤倒抽一口氣,安達竟然將半個臉沉進水中,就為了在他胸上肆虐,微股的胸膛上被吸出小花,甚至還用上齒尖輕咬了敏感的乳首,引來黑澤無法控制的呻吟。

 

「清、清⋯⋯」黑澤仰頭躺上池邊,對著安達敞開雙腿展露自己所有的私密處,胸後接著是前方性器和後穴⋯⋯

 

「嗯?」安達動作越來越輕,黑澤雖然喜歡這種被珍愛的感覺,卻仍覺得不太對勁,最後甚至整個臉埋在水中就一動也不動,「清?」

 

  嘩啦!黑澤趕緊將人從水中撈出,看見滿臉通紅卻發出微微鼾聲、睡的安穩的安達,他不禁失笑。安達的平均酒力大約為1.5罐啤酒,應該是因為溫泉水加成和安達為了這趟旅行熬了幾天夜認真做功課的結果,才會像這樣喝了半杯就倒。

 

  這溫泉是不能再泡了,黑澤換個姿勢便用公主抱帶著安達起身離開水池,拿起被放在一旁的浴巾替安達擦乾,看著在懷中熟睡的戀人粉紅的膚色慢慢退回白皙,連帶著剛才動情的下身也漸漸垂下頭。黑澤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己頂天立地抵在安達腿邊的分身,和後頭也不知道是自己流出來的為性事預備的愛液,還是沒被擦乾的溫泉水⋯⋯

 

  黑澤愣在原地思考了一會,他把安達放到在榻榻米鋪好的床墊上,為了怕光裸著睡覺會著涼,黑澤拿起一旁旅館附的浴衣替自己和安達穿上。忙了好一會,好不容易大致穿好浴衣,黑澤對著自己依舊有精神的胯下搖搖頭,心想只好自己動手解決⋯⋯

 

  他伸手替安達蓋好被子,才想離開去處理難以消停的慾望,卻被理應熟睡的安達給抓住了。

 

「清?唔⋯⋯」安達仍閉著眼沒有清醒,但先是抓住他的手腕,接著將他的人拖進被窩裡,上下其手亂摸了一番。這串動作讓黑澤的浴衣前襟鬆開,安達睡得迷迷糊糊竟是從後環抱著他,手這麼剛好地一手捧著胸肌下緣、一手包裹起黑澤的胸還搭配搓揉;鼻息也正好靠在黑澤頸側,緊緊貼著Omega敏感的腺體。

 

「優一⋯⋯」

 

「嗯?」被叫喚的黑澤全身放鬆下來窩在安達的懷抱中。

 

「最喜歡優一了⋯⋯」

 

「我也是,我愛你,很愛很愛。」黑澤將手疊上安達撫在自己胸上的手,閉起眼享受心愛的人的心跳與體溫,什麼前面硬的脹痛,還是後面濕的滲出浴衣下擺,在任何慾望之前都比不過安達說一句喜歡。

 

  黑澤捨不得在這一刻離開安達,維持著兩人彼此依偎的姿勢,就這樣進入夢鄉。

 

 

  安達緩緩睜開眼,他一時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態,自己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溫熱的泉水裡與黑澤那讓自己愛不釋手的肌膚。他眨了眨眼,直接映入眼簾的是黑澤在鬆垮衣領邊修長白皙的後頸⋯⋯下一秒他忍不住吻了上去,在昨晚自己留下的印子邊多吸出了幾個,加深了屬於自己的記號。

 

  他們開著燈就睡了,安達只能藉著牆上的鐘才知道現在是凌晨四點半,早上總是爬不起來的黑澤,在這個時間點睡得最沉,連地震都喚不醒的程度。

 

  他的手似乎還伸進黑澤浴衣裡,直接貼在黑澤胸上睡了整晚,一想到這昨天被挑逗多次卻沒能抒發的下半身瞬間甦醒,未著底褲遮掩的柱體從敞開的浴衣下擺伸出,直接頂在被他由背後擁在懷裡的黑澤臀部上。

 

  好想要⋯⋯好難忍⋯⋯

 

  安達萬般不願地抽出一手,握上自己套弄,極其興奮下黑澤的卡其色浴衣在後臀處被自己的前液弄出了一攤水漬,但或許是已經習慣黑澤的撫慰,又或許是清晨尿意與性慾交錯的影響,安達不停喘著氣,無論如何加快手上的速度卻無法達到高潮。

 

  這時懷裡的黑澤動了一下,安達可以黑確定黑澤並沒有醒,但卻下意識地用臀部蹭了蹭他箭在弦上的性器,「唔⋯⋯啊⋯⋯」

 

  不夠、不夠⋯⋯

 

  安達知道自己想要的是更緊、更濕、更暖的包覆,從破除處男的初體驗開始,他根本被黑澤美好的身體給寵壞,沒有黑澤他根本射不出來。

 

  他忍不住扳過黑澤的下巴向他索吻,但黑澤真的睡得很熟,黑澤可從來沒有一次會這樣不回應他的吻。如果做更多的事,黑澤會生氣嗎?

 

  先看看黑澤有沒有想做好了。

 

  安達這麼想著,接著把仍留在黑澤胸上的手往下移動,黑澤果然跟自己一樣沒有穿底褲,輕柔地捧起黑澤的分身,隨著和自己套弄的頻率對待黑澤,「嗯⋯⋯」黑澤發出呻吟,更在安達手中漸漸充血變得粗長。

 

  發現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他們之間總是黑澤率先求愛,這種事黑澤幾乎沒有不想做的時候。但安達覺得還是要問一下黑澤比較禮貌,他維持著為彼此手淫的速度,然後整個人貼上黑澤後背問:「優一⋯⋯優一醒醒。」

「嗯,清⋯⋯」

「那個⋯⋯我想要,可以嗎?」反正照自己的技術來看他怎麼撸是都射不出來的,安達將在自己性器上忙碌的手轉而掀開黑澤的浴衣下擺,摸著緊實的臀部然後往谷壑間探去。

 

  黏黏膩膩的觸感顯示著懷中Omega早已無數次動情,安達伸出手指為黑澤擴張,也順便表示了自己說的想要究竟是什麼。待一隻手指在穴內攪出更多濕意,安達直接又伸了兩根進去時而撐開、時而往前列腺按壓,每壓一次前方替黑澤撫慰的手就能感受到頂端小孔吐出一小攤前液。慾望的追襲讓安達呼吸越來越急促,但他仍耐心地為黑澤做準備,就算Omega的身體再怎麼適合接納他,他也不願黑澤有任何一點痛楚。

 

「嗯啊⋯⋯」

 

  終於黑澤又發出了一聲呻吟,安達也追問:「優一,給我好嗎?」

 

「清的話⋯⋯怎麼樣都⋯⋯可以喔。」

 

  黑澤的聲音聽起來仍未完全清醒,但得到首肯的安達也沒注意到黑澤依舊閉著眼,提著自己慢慢進去,「啊啊⋯⋯」這樣的暖熱與緊箍感,安達幾乎要射了。他緩緩的往內推到底,進入一圈極有彈性的位置,是直腸的深處乙狀結腸,黑澤是這麼說的。說這個位置會讓他肚子裡痠痠麻麻的,安達忍住想噴發的慾望,等到黑澤的腸徑鬆開與身體適應這樣深層的痠麻後,他開始抽送,雖然是側躺著進入,但快感催使他越來越快,力道也不再留情。

 

  一邊抽送,安達一邊上癮似地在黑澤後頸嗅著,Beta的他必須要如此貼近黑澤才能聞的巧克力牛奶的香氣。

 

「啊⋯⋯」黑澤的前方在他內外齊攻之下射出,安達想黑澤可能是太過疲累,今天沒有發出太多好聽、勾人的叫聲,但高潮瞬間的悶哼依舊性感,腸道緊緊夾著他,他也抒發在黑澤身體裡。

 

「呼呼⋯⋯」糟糕,還是不夠⋯⋯安達知道自己還硬著。Omega的費洛蒙也在告訴他,請在生殖腔灑入精液,請讓他孕育兩人愛的結晶。

 

  安達想進去,他又喚了幾聲黑澤,想請他打開腔口,黑澤卻沒有回應,他只好又頂了黑澤好幾下,精液和黑澤的自體潤滑濕淋淋一片,還發出了噗滋噗滋的水聲。

 

「唔嗯,清啊⋯⋯」黑澤終於出聲了,推了他幾下,安達順從地拔出自己,啵地一聲,一些體液被帶了出來。

 

  安達看見黑澤撐著軟綿綿的無力身軀轉為趴姿,還稍稍撅起臀部,露出早已被他侵門踏戶過的私密處,一張一闔地邀請著他。

 

  是啊,黑澤平常是怎麼教他的?這是進入生殖腔最容易的姿勢,就算不是在發情期,藉著咬腺體刺激加上Omega本身的配合,長驅直入生殖腔也不是難事。

 

  安達俯身親吻趴著的黑澤,「謝謝優一,我進去了。」

 

  握住自己的分身慢慢進入黑澤,並朝著他看了一天,有如天鵝般修長的脖子咬下,身下的黑澤一陣抽搐後,安達喟嘆一聲,順利從開了個小縫迎接他的軟嫩生殖腔口進入其中。

 

「好舒服,優一我好舒服⋯⋯」安達忍不住等黑澤適應便頂弄了好幾下,然後又深深埋在生殖腔裡享受黑澤用愛液澆灌他的性器,黑澤渾身筋攣,安達連動都不用動就幾乎快被夾到高潮。

 

「唔啊⋯⋯」安達仰頭,忍過一陣強烈的快感才沒有射出來,黑澤似乎沒有射內部就高潮了,安達抓著黑澤的髖部將慢慢鬆軟下去的臀部提高,又一次以後背入姿狠狠埋進生殖腔注入自己的精華,射精的同時還小幅度地一次次向內頂,是一種想將精液弄得越深越好的本能。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忍了太久,看著身下軟綿綿任自己擺布的黑澤,安達的慾望在噴發後不減反增,維持著插著的狀態勾著手臂將人拉起。他們的床鋪離牆邊不遠,頂著黑澤以膝蓋跪地向前走沒幾步,一碰到牆黑澤就整個人岔開腿坐了下來。

 

「啊⋯⋯」實在是進去的太深了,黑澤閉著眼後仰躺在安達肩窩,並將全身重量壓在兩人相連之處,這讓安達難以挺動,於是他覆上黑澤手背,十指插進戀人的指間,將黑澤上半身壓在牆上頂。

 

「唔嗚⋯⋯清、清⋯⋯」黑澤唉出聲,安達才從極樂中回過神來,發現黑澤前方牆壁被無色的體液弄濕了一大片,看來是迎來又一次高潮。

 

「對不起,我只顧著自己。」安達抽出自己,將黑澤轉過身正面抱著他,這是強悍的黑澤少有的柔弱姿態,讓安達也湧起了保護慾。他輕撫著黑澤的髮絲,並耳邊問:「還可以嗎?還要還是要休息了?」

 

「還要清⋯⋯」黑澤竟是帶著他站了起來,長腿一隻先掛上他的手肘,環著他的脖子一個借力,將另一腿也掛到了小手臂上。

 

  安達的昂挺就這麼對著黑澤的穴口,環住他的力道慢慢放鬆,安達也直挺挺地插進黑澤體內,生殖腔也眷戀地把剛才離開他的莖身給吸入,地心引力再一次讓黑澤全部的體重集中交會在兩人相連、皺褶被撐開到平滑的入口。

 

「呼、呼⋯⋯」騰空抱起比自己要高的黑澤,有點吃力,好在黑澤很瘦,安達才能在下身脹痛到快爆炸時擺動自己的腰臀,讓黑澤在半空中做出小幅度的鐘擺晃動。

 

  啪、啪、啪,這個姿勢造成的皮肉相接,較以往發出的聲響都大,黑澤和他身上都鬆垮垮掛著已毫無遮蔽效果的浴衣,更隨著兩人的動作搖擺著。

 

  好緊⋯⋯已經射了三次的安達仍亟欲噴發,但這姿勢讓他必須轉移更多的注意力在支撐兩人不摔倒上,腰腿與手臂又痠又痛,卻無法達到頂點。

 

「呼呼⋯⋯優一,我們坐下來好嗎?哇啊!」一個重心不穩安達軟腿坐躺到床鋪上,還好警察的訓練讓他們擁有極佳的摔倒技巧,只不過這下呈現一個黑澤騎在他身上的姿勢。安達能感覺到自己的分身又進到更裡頭了,黑澤雖然閉著眼,卻輕緩地搖著腰臀,貌似非常享受杵在體內不時跳動的兇器。

 

「優一,我好想射,拜託⋯⋯」

 

「嗯⋯⋯」黑澤聽到後,將跪著的腳轉為蹲姿,撐著膝蓋開始深蹲,用後方吞吐著他,安達甚至能看見黑澤的那裡是怎麼吸著他、留住他,又將他全數吞入。

 

「啊啊⋯⋯」安達被騎到快射了,但黑澤突然停下動作,軟下身來趴在他身上,貼在一起的臉龐感受到黑澤的鼻息,呼嚕呼嚕的熟睡呼聲。

 

「優一?」黑澤睡著了,安達吃了一驚,心想該不會黑澤從頭到尾都沒有醒吧?

 

  實在是太想射了,被壓著又無法隨心所欲的動,安達摟著黑澤滾了半圈,黑澤躺著敞開雙腿接受著他,安達終於調整到方便施力的姿勢,開始進行最後衝刺。

 

  安達除了享受生殖腔的濕軟外,他還特別去戳刺黑澤的前列腺,親眼看著黑澤的性器因自己的動作一股一股吐出白濁,從硬挺慢慢軟下,他非常的有成就感。再一次重重頂進生殖腔,高潮中的黑澤,生殖腔裡滿滿的體液一下一下沖著他的頭部。

 

  看著熟睡中卻有風情萬種的黑澤,安達傾身吻他,黑澤也乖順地張口回應。再來是他最喜歡的胸肌,安達用手掌大範圍地揉,黑澤的身體內部也輕夾著他好似在與他對話。安達順從自己的慾念,向下吸吮黑澤右邊的乳首,右手則在左邊的乳暈及乳頭上肆虐⋯⋯

 

  當他用牙齒叼起凸起,同時用指頭揉捏另一側,黑澤用力地夾了他,沒有準備之下安達瞬間將自己丟在黑澤的生殖腔裡。安達沒想到他今晚竟然射了四次,一次在腸道裡、三次在黑澤生殖腔裡⋯⋯

 

  在各方面達到滿足後的安達其實也有疲倦感湧上,外頭的天色似乎有些矇矇亮了,但兩人這亂七八糟的狀態睡著的話,要是生病就得不償失了。

 

  安達照著黑澤教過他的,慢慢地、緩緩地退出生殖腔,尤其是在腔口處,一定要忍過去,讓腔口慢慢閉合,精液才能都留在裡面⋯⋯

 

  好不容易退出後,安達發現雖然生殖腔裡他射進去的沒有流出,但他一開始在結腸裡射的還是泊泊溢出。於是去擰了條濕毛巾和浴巾幫黑澤和自己的身體擦拭乾淨,也將旅館的浴衣想盡辦法穿回該有的位置,接著將浴巾鋪在床上,將手指探進黑澤體內搔刮除留在腸道裡的體液,直到不會再從穴口流出為止。

 

  雖然途中安達發現這根本清不乾淨,隨著他手指的攪動,黑澤因他的動作所分泌的體液跟他的精液混在一起,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最後安達只能將黑澤股間及大腿根部都清理乾淨,抱著黑澤就準備睡覺。

 

  誰知道睡意才要慢慢覆蓋過性愛後的激動,被抱著的黑澤卻扭了起來,甚至用下體磨蹭著他,口中呢喃著,「清為什麼摸了我又不給我⋯⋯」

 

  看來他剛剛的清理工作造成了反效果,黑澤的慾望又被他撩起⋯⋯

 

  其實此時的黑澤半夢半醒的,他以為自己只是在夢中,一場旖旎無邊的春夢。他夢到安達想要自己,就算他睡著了也渴求著他,趁著他熟睡時,將他翻過來又翻過去,裡裡外外射了好幾遍。然後不知怎麼了,用手指挑逗他後就玩起了放置Play,只有抱抱怎麼夠?

 

  反正是在夢裡,他先用自己磨蹭安達,他們的分身慢慢都立起,兩根棒子互頂。接著他騎上安達,沒費什麼功夫就將安達全數接納,如果能多射一點在裡面,他黑澤優一是不是就能和安達清擁有愛的結晶了?

 

  黑澤瘋狂地騎著,他前後擺動腰肢、上下蹲坐、甚至扭著腰劃圈⋯⋯他聽到安達舒服的叫聲與呻吟,畢竟是在自己夢裡,安達才會這麼放得開吧?黑澤是這麼想的,他甚至騎到夢裡的自己感覺到一股熱流進入後,再次累到睡著。

 

  黑澤當然沒想,安達之所以再也控制不住叫聲是因為,這是他今晚第五次達到高潮,安達甚至害怕自己會射出什麼別的東西到黑澤體內⋯⋯

 

 

  隔天早上,他們一路睡到Check out的時間前,才急急忙忙地收拾東西和梳洗更衣。出於害羞,安達根本不敢問黑澤是否記得凌晨那場瘋狂,畢竟黑澤看起來很正常,對他的態度和以往完全相同,連偶爾的調侃和性暗示都沒有。

 

  不過黑澤是真的把一切當成是自己幻想的春夢,畢竟那樣直接大膽的安達,只存在他的夢裡,而不是身旁這個和他十指交扣還會連耳根都紅的安達。

 

 

  結束短暫假期的兩人回到豐川町,繼續殷實地守在岡位上,維護這個他們喜歡的小地方。這一天是兩人一同巡邏的日子,最近陸續收到一些住家被闖空門的報案,派出所內的大家合力勾選出町內幾個防盜措施不佳的住宅,並加強巡邏。這幾週以來,就算是人群混雜的煙火大會,也沒有傳出有哪家又遭了小偷。不過今天當黑澤與安達剛轉過一個轉角時,就看到一名鬼鬼祟祟的人翻出某間獨棟房子的圍牆⋯⋯

 

  黑澤快步追上,大喊,「不准動,請停下腳步接受盤查!」

 

  來人當然不予理會繼續飛奔逃亡,兩人有默契地由安達聯絡所內其他人來現場支援及蒐證,戰力強的黑澤則負責去把現行犯抓住。

 

  黑澤的跑動速度不慢,但這名竊賊沿途將居民的物品一一破壞,盆栽、雜物⋯⋯等等的又丟又灑地阻擋黑澤,甚至還差點傷了在自家門口澆花的老婆婆。以至於,當安達安排好一切跑來支援黑澤時看到的是這樣的畫面⋯⋯

 

  黑澤像演出動作片一般三兩步側身爬上圍牆,縱身一躍擋在又要往小巷裡鑽的嫌犯,這下犯人被逼著往大馬路上逃竄,卻沒有注意到往來的車輛。就這麼碰巧一台休旅車疾駛而來,只顧著逃跑的犯人當然沒有注意到,下一秒卻被黑澤撲上,還抱著嫌犯滾了好幾圈,不僅免去一場可能造成傷亡的車禍,更成功在安全的路邊將嫌犯給壓制。

 

「黑澤!」安達衝上去察看黑澤和犯人的情況,犯人看起來只在臉部受了點擦傷,但是黑澤⋯⋯

 

「安達我沒事,可以幫我看一下時間嗎?」黑澤用著顫抖的手拿出手銬將犯人雙手扣上。

 

「XX年X月X日,14點37分,依私闖民宅、竊盜嫌疑與違反交通道路規則將你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在法庭上作為指控你的不利證據。審問前,你有權與律師談話。在審問過程中,你也有權讓律師在場。如果你無法負擔一名律師,你希望的話法庭可以為你指定一名律師。如果你決定現在在沒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回答問題,你也有權隨時停止回答。」

 

  安達依照法律規定的逮捕程序念出背誦多年的台詞後,他怎麼樣也無法忽略黑澤的左腳,被破損的制服褲下露出正在淌血的膝蓋,而黑澤抖個不停的右手腕有著不正常的紅腫,和之前救下愛梨時的傷十分相似。

 

  嫌犯並沒有因為被上手銬而安分下來,似乎是發現逮捕自己的警察是個Omega,竟然開始掙扎並釋放費洛蒙,意圖用Alpha先天上的優勢壓過黑澤。黑澤當然沒有那麼容易受影響,悄悄地將右手換成左手繼續壓制嫌犯,臉色絲毫不變,讓人根本難以察覺其實他受傷了。

 

「黑澤,我來吧。」不能在犯人前透露黑澤的傷,否則有被攻擊的危險,安達只能正常地詢問。

 

  黑澤搖搖頭,「他很不安分,我不要鬆手比較好,帶回去做筆錄時再麻煩安達了。」黑澤就這樣用著傷腿壓著犯人進警車,手上還要不時牽制嫌犯,直到回到派出所將人交給浦部及安達審訊才放鬆下來。

 

 

  直到外頭的天都黑了,嫌犯終於做完筆錄移交,忙完的安達趕進進到所長辦公室察看黑澤的情況,「黑澤,你的傷⋯⋯」

 

「抱歉讓你擔心了,藤崎桑替我包紮過膝蓋了,只是輕微擦傷,手腕也在冰敷。」同樣是Omega的藤崎也迴避了嫌犯的審訊,黑澤為了包紮,制服褲上被剪了個大開口,膝蓋用紗布好好包裹著,這讓沒辦法確認實際傷勢的安達很擔心。然後黑澤竟然右手敷著冰袋,左手還在使用電腦辦公⋯⋯

 

「黑澤你都受傷了休息一下,我們去給柘植看一下手腕吧,同一個位置第二次受傷了。」

 

「我快處理好了,下週得去支援,必須盡量多處理一點公文。」黑澤對著安達笑了一下,又埋首於公事中。

 

「咦?」黑澤發現自己連同辦公椅被拉離桌子,安達搬了另一張椅子在他原本工作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黑澤所長請您休息,需要您審核的部分我會請您來確認。」

 

  黑澤這才乖乖的坐到一旁,看著安達認真盯著螢幕打著鍵盤。所長的行政事務很多,不過安達在之前不會用電腦的老所長和任職期間不長的松浦所長時期,就經常協助這個部分,做起來得心應手,沒多久就將目前能夠完成的公文給解決。

 

  安達是這樣認真執著,就像他之前總會偷偷經過豐川町派出所前面,就為了看在裏頭認真辦公或是處理民眾問題的安達一眼。安達很溫柔也很有責任感,雖然受了傷,但黑澤真的很開心看到安達堅持為自己做些什麼的模樣⋯⋯

 

  可以更貪心點嗎?他想。

 

  如果安達能像之前去熱海旅行時那場夢裡一樣,那樣索求自己、把他灌滿屬於安達的產物,彷彿要把他揉進身體裡那般,那他就是死也無憾。

 

「黑澤?」安達發現黑澤竟然在發呆,「是不是還有哪裡會痛還是不舒服?我們去看醫生⋯⋯」

 

「啊。」黑澤不小心還將冰敷袋掉到自己肚子上,「抱歉,只是恍神了一下,真的謝謝安達。」黑澤臉色沉下來,抓皺了自己腹部的制服,如果他的發情期能正常到來的話,照他跟安達每一次做都無套射進去的頻率來說,應該早就有寶寶了吧。

 

「黑澤最愛逞強了,我今天住黑澤家,你這樣我不放心。」

 

「謝謝安達。」他真的由衷感謝戀人,總是不厭其煩地告訴他不需要什麼事都自己一肩扛起,這樣真的會寵壞他的⋯⋯

 

 

  在安達堅持下,黑澤被安達一路揹回家,黑澤抱著安達的脖子,聽著對方因負重而發出的喘息,還有香汗淋漓所散發的淡淡的Beta費洛蒙,他心靈上很滿足,身體上卻是欲求不滿。被揹著還起反應真的是太羞恥了⋯⋯黑澤覺得安達應該有感覺到自己腰上的硬物,也慶幸制服褲是深藍色的,就算後面濕了也不會那麼明顯。

 

  好不容易回到家後,安達坐在玄關邊喘著大氣,黑澤忍不住吻了上去。

 

「黑、黑澤!」安達發現黑澤單膝跪在地上,想伸手扶卻發現黑澤扭傷的右手在自己身上,他大力動作的話一定會讓黑澤感到疼痛。

 

「安達好香。」黑澤從嘴一路吻到頸邊,舔拭流了最多汗的脖子,在耳後的那顆痣上含了又含。

 

「黑、黑澤你身上還有傷,我、我們不要做比較好吧?唔⋯⋯」安達更不敢推開黑澤,等一下又碰到還在流血的左膝就不好了。

 

  黑澤的嘴繼續往下,手解開了皮帶和扣子,嘴巴拉下了褲襠拉鍊和底褲,安達下半身馬上跳了出來,「那我幫安達就好。」果然是這樣,安達沒有那麼想要自己,張口將安達深深吞進,直達喉頭。

 

「啊⋯⋯」被口交的刺激感讓安達總是無法抵抗,他馬上敗給了快感,只能撫著黑澤的頭髮,拚命忍住想往喉嚨深處頂去的本能。

 

 

  又過兩週,傷才復原的黑澤請了幾天公假,為的就是去支援需要Omega的任務。他潛進會員制的美容俱樂部,花了兩、三週就成為裡面最受歡迎的美髮師,但目標物——掌握目前關東反社會派組織木之下會的女會長卻一直沒有出現。向來很有耐心的黑澤不禁煩躁,他已經三週沒有補充安達能量了,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他知道自己的情緒受到影響,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下腹部緊緊的、有些痠痛⋯⋯難不成是太久沒有臥底,過於緊張所造成的?

 

「初君,木之下會的貴賓指名,好好做,知道嗎。」

 

「好的。」白川初是他的化名,他終於等到了任務目標,不動聲色地走到洗手間假裝整理服裝儀容準備上工,實則與同樣潛入俱樂部當清掃員的六角接頭。將通訊器塞進耳內,並拿了約定好的藏有多重加密文件晶片的髮簪。

 

  一進入包廂,穿著艷紅和服有如花魁的女會長正等著他,一頭烏黑整齊的秀髮披肩,用著打量的眼神看著他。

 

「初次見面您好,我是白川,很高興為您服務。」黑澤深深一鞠躬,這個動作牽動了他的腹部,黑澤仍維持著笑容,但竄進鼻息的Alpha費洛蒙,竟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聽說來了一個手藝極佳、又高又帥的Omega,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不敢當。」打量的目光從未停止,黑澤維持著他優雅的舉手投足,聽從指示要替女會長配合身上的和服的梳理妝髮,黑澤替女Alpha梳直長髮後,拿著平板蹲在椅子旁速寫了想替顧客做的造型說:「您的髮質真好,我覺得這樣的設計最能讓髮絲的光澤展露出來,您意下如何呢?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以往沒弄過這樣的,但⋯⋯」女Alpha將指尖點上黑澤後頸,還順著腺體處滑動,黑澤忍住才沒有反抗,這也是這個美容俱樂部的賣點,替顧客服務時不被允許戴防咬頸飾,Omega美容師和任何性別的顧客皆不使用抑制劑和阻隔劑。雖然會館內禁止進行性交易,但默許遊走在邊緣的曖昧調情,所以仍有不少Omega被帶出場或是被Alpha引誘至發情。

 

「看起來很不錯。白川君也很不錯,很香的巧克力牛奶。」女會長似乎對他很滿意,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望著他。

 

「您謬讚了,我先幫您化妝。」黑澤有些軟腿,深吸了一口氣才成功從蹲姿起身,這讓他不小心又吸進了不少Alpha費洛蒙,他不理解自己今天怎麼會對費洛蒙如此敏感,他應該對各種費洛蒙耐受力很夠的。

 

  轉過身去準備化妝品時,突然意識到Alpha女會長的費洛蒙是百合花,還是那種艷紅色的百合花,遠遠的聞是芳香,近距離時過於強烈的香氣則容易讓人頭暈目眩。黑澤在轉身替女會長做上妝前的保養準備前,趁機吸了一口自己準備的化妝品,有著與安達類似淡淡涼涼的薄荷香,是他這幾週以來的慰藉。

 

  這下舒服多了。

 

  妝前準備結束後,黑澤快手進行底妝及彩妝的部分,當他畫完眼妝請顧客睜眼時,兩人在鏡中眼神交會的瞬間,室內Alpha費洛蒙瞬間向他席捲而來,黑澤撐了一下椅子才沒跌進對方懷裡,「希望您有滿意這個妝容,接下來為您做髮型,最後再幫您上唇彩。」

 

  暈眩感越來越強,甚至有些反胃,黑澤偷偷咬了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才著手替女會長做造型。黑澤替對方綁了一個有些反折起長髮垂墜式的髮型,並在能夠修飾頭型的部分紮了髮髻,不使用過多的髮膠固定,全靠髮型師的功力了解髮流後,在最適當的地方以髮夾及髮圈固定。

 

  最後黑澤拿起交易傳話的物品,替女會長別上與其大紅和服相襯的精緻髮簪,開口說:「這是Oscar組長為木之下會長您準備的禮物,希望您會喜歡。」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個白白嫩嫩的奶油小Omega能忍到現在。」Alpha用費洛蒙試探多次,卻沒能放倒黑澤。

 

「會長您真的魅力無窮,可惜我必須把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行,在完成工作前我可不敢有別的想法。」接著黑澤拿了幾色唇彩給女會長挑選,還在自己手上試色給對方看。

 

「就這個吧。」

 

「好的。」黑澤仔細用唇筆描繪對方唇形,將唇膏塗滿後才要拿紙巾請女會長抿唇,將多餘的唇膏沾去防止脫落時,他被對方扣住了後頸,尖銳的指甲甚至微微陷入了腺體上的皮膚內⋯⋯沒有一個Omega能在腺體被Alpha控制時逃脫,更別提黑澤現在的身分還不能反抗。

 

「不要用面紙,用你的嘴如何?」

 

  不要!

 

  這是黑澤的第一個反應,他從骨子裡抗拒與安達以外的任何人有親密接觸,以往的他有100方法能安全、不造成紛爭的逃離,但今天他整個人都不對勁,現在被Alpha的費洛蒙包圍住,腺體還滲入了些費洛蒙⋯⋯

 

  他手想推卻摸到了女會長豐滿的胸部,再被用力一攬,這下無處可逃,就這麼被吻上,還被灌了一大口超濃縮的百合花香費洛蒙進嘴裡,被撬開的唇讓黑澤只剩下舌頭能躲避被糾纏的可能。

 

「唔⋯⋯嗯⋯⋯會長不好意思我的工作完成了。」黑澤終於成功將女Alpha推開。

 

「⋯⋯算了,再欺負下去的話,等一下你們組長找我算帳了。白川君,今天謝謝你了,很棒的吻,希望有機會再見到你嘍。」

 

  大概是後面行程的時間到了,女會長率先放開他,風風火火地在隨扈的護送下離開。

 

  包廂內只剩下黑澤一人後,他拿起紙巾瘋狂擦著被強吻、印滿唇膏的嘴唇和嘴角周圍。可惜他挑選的唇膏非常難卸,擦著擦著竟然從胃部深處湧上一股想吐的感覺,從胃到腹部整個都痠痛感蔓延開來,被Alpha指甲抓傷的後頸辣燙不已⋯⋯

 

  不好,他的身體不太妙,必須盡快離開現場。

 

  黑澤抬手對著耳朵裡的通訊器敲了敲三短、三長、三短的摩斯密碼暗號,忍住一口胃酸不吐出來,也不管東西收成一團亂,就往和六角約好的俱樂部後巷走去。途中和什麼人打招呼、說了什麼他也不清楚了,反正業務笑容十分萬用,直到推開門看見六角那一刻⋯⋯

 

「黑澤桑!」

 

  他雙腿一軟倒了下來。

 

 

  當黑澤終於清醒過來時,他看見安達趴在床邊,睡得像天使一樣。

 

  想起自己被強吻,甚至被Alpha的費洛蒙逼到昏倒,讓安達這麼擔心的他真的很不應該。黑澤伸手撫著安達的亂翹的髮絲,果然沒有自己每天早上幫他梳頭,安達頭髮就都是這個可愛的模樣。黑澤的舉動也喚醒了安達⋯⋯

 

  剛睜開眼的安達一開始看起來還不甚清醒,發現是黑澤在摸他後,馬上挺起來坐直問:「黑澤你還好嗎?那個⋯⋯那個寶寶沒有事喔。」

 

  安達接到六角通知說黑澤昏倒後,緊張地趕到醫院,在醫生檢查下才發現原來黑澤懷孕了,早期妊娠現象讓他不像以往那般能抵抗Alpha的費洛蒙,甚至因為懷孕的關係極度排斥孩子親生父親以外的費洛蒙,今天就是在這樣強烈的排斥反應下而暈倒。

 

「我沒⋯⋯等一下,安達你說什麼?」黑澤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安達握住黑澤的手,望著他,「我們有寶寶嘍,醫生說大概六週。」

 

「六週⋯⋯所以是⋯⋯我們在熱海旅行?但那兩天我們沒有⋯⋯」黑澤有些混亂,他當然是很開心的,但就是搞不清楚情況。

 

「哎唷。」安達突然害羞地把頭埋在棉被裡,然後悶著頭說:「優一果然不記得,對不起,我應該要好好跟你說的。」

 

「所以我們?」黑澤腦袋慢慢恢復運轉,他可以想到的就是,那天的春夢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安達抬起頭,不好意思地搓著黑澤的手,「我那天凌晨不小心醒來,就很想要⋯⋯想說要繼續我們在溫泉裡沒做完的事,你也同意了,我們就⋯⋯嗯。」

 

  安達說到整個人都紅了,黑澤這回卻是繼續追問,「所以我有醒著?」

 

「呃⋯⋯我一直以為你醒著,結果做一做你又倒下來睡,我才發現你可能真的是在睡夢中。」

 

「啊啊⋯⋯天啊。」黑澤越是回想夢境的內容,就越是覺得扼腕,自己為什麼會睡得那麼熟,錯過那樣熱烈的安達。

 

「而且最後都要休息了,優一你又自己爬上來⋯⋯」安達越說越小聲。

 

  黑澤抱上安達,「我想就是因為在清身邊我才能睡得這麼安穩,只要是清想要的怎麼樣對我都可。」不然照以前秘密探員的訓練,他是無法進入深層睡眠的,會一直維持警戒狀態,也是這樣的訓練讓他從一線退下來後睡眠品質時常不佳,造成早上不容易起床。

 

「現在想起來,之前黑澤抓犯人時差點出車禍,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還受傷⋯⋯一想到我那些我就嚇到不行。」

 

「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現在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

 

「對了,雖然順序不太對⋯⋯」安達從口袋掏出一個紅色的絨布盒子,黑澤看見,瞬間紅了眼眶。

 

「就連這個也是我在拿黑澤要住院的東西時發現的⋯⋯」

 

  沒錯,黑澤認得出來這個是他在與安達重逢,安達第一次喝醉在他大腿上睡著時,他偷偷量了安達的左手無名指後去挑的對戒。安達又一次找到他、接住他了⋯⋯

 

「雖然黑澤很強,雖然我不是Alpha,但我想保護你⋯⋯」

 

  黑澤淚腺崩潰,但又捨不得去擦淚,不想移開自己的眼睛,不願錯過正對著他告白的安達的模樣。

 

  安達抿抿嘴、深呼吸,替黑澤抹去眼淚後,繼續鄭重地開口說下去:「我愛你,我會用一輩子珍惜你。黑澤優一先生,請問你願意跟我結婚、一輩子在一起嗎?」

 

  黑澤真的說不出話來,他從不知道自己如此愛哭,撇除嬰幼兒時期,這一輩子大半部份的眼淚都是落在安達面前。這次狂喜的淚水,像壞掉的水龍頭般停不下來,想說話卻又被強烈的哽咽給壓了下去。

 

「別、別哭了。對不起,沒有給黑澤更棒、更正式的求婚,連戒指也是黑澤買的,我是有想說要不要自己買,但黑澤的眼光怎麼樣都比我好,想說不要花錢在這方面,我們可以再去旅行,或是可以給寶寶買東西⋯⋯」

 

  黑澤搖著頭繼續掉淚,安達手忙腳亂地抽衛生紙給他,「啊啊⋯⋯等一下黑澤不要誤會,不是因為有寶寶了所以才想跟你結婚,是因為是黑澤!」

 

「謝、謝清⋯⋯我、我只是太高興了。」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打斷這場感人的求婚,是醫生和護理師進來替黑澤檢查身體和說明情況。黑澤目前的懷孕狀態穩定,沒有出血⋯⋯等等令人擔心的情況,只要不要再受到Alpha費洛蒙的影響就沒有太大的問題。接著醫生把一張超音波照片給了黑澤,黑漆漆的圖片上有個小白點,「目前大約六週還是只能看到胚胎的情況,之後記得照著手冊上的行程安排來產檢,孕期大部分會碰到的問題上面都有寫,有問題也能隨時來看診諮詢。」

 

  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兩人在黑澤身體恢復後去見了雙方父母,安達家的長輩非常驚訝乖巧懂事、凡事按部就班的安達會以先上車後補票的踏入婚姻,但也是尊重孩子的選擇,獻上了滿滿的祝福。

 

  這天他們來到黑澤家,安達緊張到表情和肢體僵硬,根本是同手同腳的在走路。一開始黑澤爸媽兩人看起來都十分嚴肅,安達依舊緊張到不行,好在一番真情告白後,老實、誠懇的安達讓黑澤媽媽很喜歡,對他們說都是一家人下次來不要再帶伴手禮了;但黑澤的爸爸卻從頭到尾臭著一張臉,這表情直到臨走前都沒有好轉。

 

  安達擔心是不是自己哪裡沒做好偷偷問著黑澤時,想不到黑澤的姐姐茉莉卻直接插進兩人的悄悄話中表示,其實自己父親那個表情代表很滿意,只是不好意思表達。

 

「老姊!我跟安達說話你怎麼可以來偷聽!」黑澤不滿姐姐又無故插進別人的對話裡。

 

「我只是想來問什麼時候會知道寶寶是男生還是女生,我這個做姑姑的要準備禮物。」

 

「上一次檢查時醫生是說可能下一次就看的到了,有消息會再跟姊姊和爸媽說。」

 

 

  就這樣他們見過家長後去提交了結婚屆,登記成為彼此法律上的人生伴侶。兩人目前的宿舍和租屋處也不適合孩子成長,只要有時間便如火如荼地看房,一起花了一些時間,才終於租到一處格局和地點都滿意的家。敲好租約拿到鑰匙這天,兩人有默契地分別拿出當初第一次約會時交換的皮革鑰匙圈,將屬於他們家的鑰匙掛了上去。

 

 

「在這個週數體重沒有增加,黑澤桑的身體狀態維持的很好喔。我們來看看⋯⋯恭喜你們,看起來是個小男孩。」醫生還特別將辨別第一性別的特徵在超音波照上標出來。

 

  走出診間的兩人仍是有些飄飄然的,不同於先前產檢時只能看出一個小白點胚胎和聽心跳,12週的大小已能看出大大的頭及小小手腳的模樣。黑澤的身材完全沒有變化,就連下半身都還是穿著原先的褲子,若不說,根本沒有人能發現黑澤懷孕,肚子裡有著一個小生命。

 

 

  隨著孕期進入五個月的安定期,黑澤幸運地沒有任何害喜症狀,豐川町派出所中的Alpha浦部,為了怕自身的費洛蒙讓黑澤不舒服,每天將抑制劑和阻隔貼片貼的牢牢的。受到大家這麼照顧,黑澤和安達都非常感謝大家,更別提黑澤肚子慢慢變得顯眼後,熱情淳樸的豐川町居民,時常塞給黑澤各種補充營養的食物,連帶著安達也受到了大家的餵養。

 

  變大的當然不只有肚子,懷孕的賀爾蒙讓黑澤本來就有的胸肌變得柔軟,甚至還往雄偉的方向發展。

 

  醫生告誡過,男性Omega的孕期一般來說比女性Omega危險,所以他們謹遵醫囑,在安定期來到前除了親親抱抱外沒有更深入的親密接觸。這對安達來說真是個考驗⋯⋯尤其是聽說刺激胸部會讓生殖腔收縮,安達對著每天朝夕相處的黑澤的胸,只能看不能摸,更別說舔還是吸了。

 

  他只能偷偷摸摸地躲到廁所或浴室,快速解決自己三十歲遇到黑澤後暴漲的慾望⋯⋯

 

  讓他煩惱的絕對不止自己積了五個月不能觸碰黑澤的慾念,還有黑澤這個過於靈活的孕夫,不論是執行勤務,還是日常生活,有些舉動讓安達看了總是心驚膽顫。

 

  在安達印象裡,豐川町真的是個和平的地方,但這一年來越來越多的房地產活動和車站商圈開發,讓車站附近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人多帶來的弊端就是治安的問題,因此黑澤已經請上級多分派人手並擴大豐川町派出所的規模,但在這過渡期間,挺著五個月孕肚的黑澤可無法閒閒地袖手旁觀養胎⋯⋯

 

  這天巡邏,當安達正在路口關心推著呼吸器的老婆婆時,黑澤遠遠看前方兩個街口外到容易被闖空門遭小偷的地區,有一名小偷正在撬開門窗。黑澤一句話也沒說地就急速衝去,安達見狀也快速跟上,但他怎麼樣也追不上黑澤,大聲呼喊更會打草驚蛇。只能看著黑澤挺著肚子狂奔,小偷知道被發現後也開始逃跑,途中為了躲避還跳過花圃進到公園,黑澤竟然為了抄近路單手撐著欄杆就側身一躍而過⋯⋯

 

  那個瞬間安達覺得自己心臟快要停止了,面對犯罪方面,黑澤可是比膽小的自己熱血衝動的多,以往都能靠著優秀的身體能力解決,但現在可是大腹便便啊!

 

  後來小偷順利抓到,安達也只能看著毫髮無傷的黑澤再三叮囑要小心安全。

 

  又有一天,黑澤休假,安達在派出所內值班,怎麼知道才在訊息裡跟他說要去散個步順便買點菜回家的黑澤,竟然在午後雷陣雨的大雨中揹著藤村老爺爺進到派出所來。藤村老爺爺除了年紀了之外,眼睛也不方便還有重聽,總是拿著拐杖探路。看到這一幕的安達和藤崎都嚇傻了,趕緊上前扶下扭傷腳的藤村老爺爺,不讓黑澤繼續負重。

 

「黑澤所長?你們說剛剛揹我的是黑澤所長?哎呀我的老天爺啊,您大了個肚子怎麼還揹我走這麼遠⋯⋯」老爺爺離開暴雨的戶外終於聽清楚救命恩人是誰,也嚇得不清。順帶一提,雖然結婚登記後的黑澤從夫姓為安達,但已經叫習慣的眾人仍是稱他為黑澤所長。

 

「沒事的,爺爺您很輕,我總不能把您丟在大雨中淋雨吧。」

 

  安達拿毛巾給兩人擦乾時忍不住上前撫著黑澤的肚子,「黑澤你沒事吧?」手上的觸感圓滾滾熱呼呼的,還能感覺到黑澤喘息的起伏。

 

「真的沒事,你看肚子軟軟的,沒有變硬也沒有宮縮。」黑澤戳了戳自己的肚子證明給安達看。

 

  以上都是黑澤主動去做些什麼,安達擔心歸擔心,但他努力相信黑澤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會讓自己和寶寶陷入危險,但有的時候身為警察就是會出現許多不可抗力的意外⋯⋯

 

  又過了幾週,黑澤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在值勤和值班時,實在遭到過多側目與關心,黑澤正準備進入產休的前幾天,派出所接到報案,車站人煙較稀少出口那邊的超商發生了搶案。派出所的警員們集體動員快速前往超商,兩名搶劫犯分別被男店員和路人壓制在地,安達和浦部準備上前去上手銬逮捕時,其中一人趁機踹開路人,周圍已被許多人圍觀,搶匪隨即拿著刀選擇懷了快要七個月大肚子的黑澤進行突圍。

 

「黑澤!」

 

  碰!下一秒一聲巨響,地上甚至漫起一股塵煙,黑澤靈活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搶匪過肩摔,然後卸去對方右手的持刀並銬上手銬。

 

  親眼見證這一幕的所有居民,忍不住鼓掌叫好,殊不知身為伴侶及孩子父親的安達差點嚇到軟腿,還沒平復心跳的安達趕緊上去壓過犯人。這一段逮捕過程後來被周圍錄了影的民眾PO上網,引發了一陣風潮,影片Title就是《帥破天際的最猛Omega,身懷六甲依然將搶匪過肩摔》⋯⋯

 

 

  其實在肚子裡的寶寶長到五個多月時,醫生便已宣布到孕期後期為止伴侶間可以進行不過於激烈的性行為,但豐川町正逢忙於交接工作給副所長浦部及迎接新的員警的過渡期,挺著七個多月大肚子的黑澤這才正式開始產休。

 

  本來忙碌的生活突然閒了下來,黑澤發現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缺乏的安達量不停地叫囂著,尤其當安達去上班,自己面對這個還算新、沒有多少安達影子和味道的家,更顯得孤單寂寞⋯⋯

 

  果然由奢入儉難,這比從前那麼多年來沒有碰面、毫無盡頭的暗戀還難熬。

 

  想說讓自己忙一點,沒想到擁有收納士資格的他,一個上午就整理完要準備給肚裡寶寶睡覺的兒童房。在那之後充滿不安全感的黑澤本能地從衣櫃中掏出了安達的東西和衣物到床上,就這樣窩著,像是安達包圍著自己一般。

 

  築巢果然奏效了,黑澤漸漸進入夢鄉,但過沒多久,一股燥熱及從後方滲出的體液弄濕了他的褲子⋯⋯他想要,想要安達進來,把他填得滿滿的,狠狠地佔有他。情慾難耐,黑澤退下了自己下半身的衣物,手繞過前方自己的肚子套弄起來,「唔嗯⋯⋯清⋯⋯」他呼喊著安達,並且對著早已濕成一片的後方伸進手指。

 

  摸不到⋯⋯他摸不到⋯⋯

 

  日益增大的肚子讓他無法靠著自己的手指摸到身體裡最渴望被戳弄得地方,黑澤越是自慰越是生氣,氣安達為什麼不在身邊、氣安達這些日子竟然完全沒有觸碰自己,氣這個變的臃腫,連安達最喜歡的胸都變形、乳頭還變黑,甚至還如此任性想要被愛的自己⋯⋯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他的手機突然響起,看時間應該是安達打來關心他的,於是黑澤抽出被自己弄得濕淋淋的手隨意抹在上衣上,便接了起來。

 

「黑澤你都好嗎?我快下班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買回去?」

 

「⋯⋯沒有,我不餓,不要吃。」

 

「那⋯⋯玉子燒好不好?還是炸雞?啊,還是你很喜歡的雙倍美乃滋飯糰?」

 

「我真的不餓,不要吃。」黑澤突然好想哭,他努力忍住哽咽的聲音。

 

「可是這樣會餓到寶寶,多少吃一點什麼?」

 

「⋯⋯一定是我變得這麼臃腫,安達才會都只顧寶寶不疼我⋯⋯」黑澤陷入了一種自我厭惡的惡性循環中,明明知道安達不是這樣的人,負面情緒卻讓他開始口不擇言。

 

「黑澤?不是,我是真的擔心你,懷孕也只是一個過渡期⋯⋯」

 

「所以安達也有這麼覺得對吧?就只關心寶寶,我已經說我不餓,不要吃!」

 

「黑澤我很快就回家了,等等我好嗎?」

 

  掛了電話後的黑澤開始反省自己怎麼能那樣對安達說話,他想對安達道歉,卻又被無處可發的慾望給折磨的焦躁不已。

 

  安達真的很擔心黑澤,手冊上有提到懷孕會改變賀爾蒙,影響情緒,黑澤之前維持著工作狀態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看來是一鬆懈下來就受到身體的變化的影響。

 

「黑澤,我回⋯⋯唔!」

 

  迎接安達的是撲上來,把他壓在門板上索吻的黑澤,這個吻顯得急躁、毫無章法,受制於身高及力量,安達完全無法掙脫,只能任黑澤狂吻。張著口的他來不及換氣更來不及吞嚥,銀絲從兩人交纏的唇滴落,黑澤整個人貼著他,安達清清楚楚感受到黑澤壓著以及的柔軟胸脯,以及懷著兩人愛的結晶的渾圓孕肚⋯⋯

 

  他只能慶幸,他的下半身因黑澤的肚子被隔出了一個距離,否則黑澤馬上能發現他的異狀。

 

「優一辛苦你了,我有看到你傳來房間的照片,整理得好漂亮,會不會累?千萬不要太勉強了。」兩人的吻停了下來,安達窩進黑澤懷抱裡,希望能藉由擁抱給黑澤一點安全感。

 

  黑澤搖搖頭說:「清你誠實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變得很不好看?為什麼醫生都說可以做了,你都⋯⋯都不要我呢?」

 

  安達這才發現黑澤未著吋褸的下身,大尺碼的襯衫下,被孕肚擋住的是一雙依舊穠纖合度的長腿,內側有些亮亮的水光,隱約還能看到一些留到地上的水痕⋯⋯

 

「優一在我心目中一直都很好看,我說真的。」

 

「⋯⋯但我都想要你想要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無動於衷⋯⋯」黑澤抓著安達的手伸進自己襯衫下襬,觸摸到的正是他硬到幾乎快頂到肚子的性器,還有只能用壞了的水龍頭來形容的後穴。

 

「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怕傷到優一,也怕傷到寶寶⋯⋯」

 

「我忍不住了清⋯⋯請你要我,就算我現在讓你完全提不起興趣,拜託你。」

 

  又是這一句拜託,為什麼黑澤在他面前總是姿態擺的這麼低呢?明明他們是平等的,是相愛的⋯⋯自己真的太差勁了,竟然讓伴侶這麼沒有安全感,甚至肚子裡還懷著他們的寶寶。

 

「優一你摸。」這回換安達拉著黑澤的手放到自己褲襠上,「我怎麼可能對黑澤沒有興趣?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明。」

 

  黑澤紅了眼眶,安達拉著他的手進了房間,打開屬於安達那邊的置物櫃,裡頭放著一盒尚未開封的保險套。

 

「咦?這是⋯⋯」黑澤不解,因為他們從沒用過保險套。

 

「我⋯⋯我去查了資料,只要不故意要進生殖腔就可以做,不過因為精液裡的成份容易讓生殖腔口打開,所以最好要戴保險套⋯⋯所以我就去買了。」

 

  黑澤拆開盒保險套,並撕開其中一個包裝,在安達面前跪下來,解開安達的褲頭往下一拉,接著用嘴替安達將保險套一套到底。

 

  他的安達,真的是默默地做很多的人,一直看著他的自己怎麼會忘了這件事了呢?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情緒和慾望就對安達發脾氣呢?

 

  安達被撲倒在床上,黑澤跨坐到他的身上,這個場景讓安達有些懷念,他的初體驗、他們的第一次,黑澤也是這樣在他身上吻著他,用泥濘濕潤的後穴摩擦他的分身。不同的是他不再驚恐,張口回以深吻,黑澤的肚子正頂著他的胸腹,安達伸手扶著伴侶的腰,而黑澤則握著被他弄得濕淋淋還戴著保險套的昂挺,兩個人一起慢慢地幫挺著肚子的黑澤騎上去。

 

「啊啊啊⋯⋯」他們太久沒做了,安達在進到底的瞬間就射了,這情況就像當初破除童貞時一樣⋯⋯黑澤身體裡好緊,再加上懷孕和這個體位的關係,腸道熱呼呼地包裹著他,懷著寶寶的生殖腔更壓迫著入侵的凶器,讓安達整根抵著黑澤最敏感的地方射出,他甚至能感覺到套子前端膨成一個小水球。

 

  黑澤摟上他的脖子吻他,說:「清好香,涼涼的、甜甜的,像是薄荷口味的棉花糖。」

 

「只有優一會這麼說。」他一個Beta還真的沒人說過他有味道。

 

  黑澤不理會他,握著自己就準備開始上下蹲坐起來,安達緊張地把人狠狠壓在自己身上,進到結腸裡惹得黑澤哼哼唉唉地呻吟著。

 

「這樣對你負擔太大了,交給我吧,而且⋯⋯對不起我射了,得換個套子才行。」

 

  安達抱著黑澤躺下,翻身成側躺後,才緩緩抽出自己,這個角度讓他清楚看見黑澤的穴口是怎麼挽留他的,這讓他又硬了幾分,趕緊拔掉已經不能再使用的套子,準備套上新的。

 

  對於只有看過保險套這東西是怎麼使用,卻從來沒有親手操作過的安達來說,他花了好多時間跟自己命根子上小小的乳膠製品奮鬥。撕開包裝後,他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正反面,在要從頂部往下套時又卡住,然後才發現自己太緊張,認對正反面在戴的時候又搞錯了。

 

「清?」從高潮中恢復過來的黑澤,見安達許久沒有動靜關心他。

 

「優一等等我,我沒戴好卡住了。」黑澤翻過身來看著安達把套子拿起來翻面,才順利將自己套了起來。

 

  他想之後有機會再教安達怎麼戴好了,雖然他很樂意服務,但更喜歡與安達毫無隔閡的親密。不過這是安達關心他身體的貼心,在安達準備好後,將安達拉了下來,躺著與之親吻,「清,想要你進來。」

 

「好,我這就進去。」

 

  兩人翻成側躺,安達從背後擁抱黑澤,抬起黑澤一隻腳,他怕黑澤會疼,所以先用分身在穴口磨蹭,讓保險套徹底濕潤後才進入黑澤。

 

「啊⋯⋯好舒服。」黑澤喃喃說著。

 

「我也幫幫黑澤摸摸。」安達伸手環過黑澤,也懂了黑澤因情慾而焦躁、發脾氣的原因。他的手被孕肚擋住了,沒有辦法輕鬆地撫慰黑澤前方。安達更貼近黑澤,手上幫黑澤套弄的同時,深深埋進黑澤體內小幅度頂弄,「抱歉,讓優一難受了這麼久,這都補給你。」

 

  就這樣安達換了一個又一個套子,一次戴得比一次順暢,最後幾乎能無縫接軌地馬上再填滿黑澤,讓黑澤因他的溫柔侵入而高潮,在他的手上射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在床單上匯集成個小水灘。

 

「啊啊⋯⋯」最後一個套子了,這些日子來的累積,讓安達也不停在黑澤體內發洩。

 

  冷靜下來後安達嘆了一口氣,捨不得拔出自己,就這樣停留在黑澤裡面,享受他的Omega高潮後不停筋攣的甬道。

 

「優一⋯⋯」

 

「嗯?」黑澤還沈浸在被滿足的幸福感中,他拿起安達抱在他腰間的手親吻,然後放到自己也明顯隆起的胸上搓揉。明明這麼喜歡揉他的安達卻因為怕他不舒服而不敢碰,多麼可愛,就讓他帶著安達一起摸吧。

 

「優一你這樣會讓我⋯⋯」

 

「抱歉,想說安達很喜歡。」

 

「哎唷,我是很喜歡啦,但這樣黑澤會太累,而且、而且⋯⋯沒有保險套了。」

 

「噗,哈哈,我知道,清真的好認真、好可愛。」

 

「那個⋯⋯優一真的很瘦、很性感,從背後看根本看不出來,之前⋯⋯你記得我們處理從車站裡逃跑的癡漢嗎?」

 

「記得,怎麼了嗎?」

 

「我一直聽到那個癡漢在喃喃自語的意淫你,氣得我把他雙手反銬讓他面壁,不准他看優一。」

 

「聽到清這麼說我好開心,對不起,剛剛我帶電話裡鬧脾氣,我知道清非常關心我,也對我和寶寶很好。」

 

「優一不難過就⋯⋯哇啊!別夾!會漏出來!」

 

「我沒有夾,啊,呵呵,你摸看看,是寶寶在跟清爸爸打招呼。」

 

  安達的手隨著黑澤一起輕輕擺在肚皮上,側躺著的肚子在上方被推出了個凸起,隱約還能看到小腳的模樣。」

 

「哇嗚⋯⋯太害羞了啦,他真的推到我了⋯⋯」安達覺得這兒童不宜的場面實在不該給兒子撞見,才準備把自己抽出來卻被黑澤回頭吻住。

 

「拜託你,再在裡面停一下下,真的,很舒服。」

 

  安達凹不過黑澤,抱著黑澤維持著姿勢,閉起眼一起休息。

 

 

  時間很快地就默默地接近預產期,安達也早已安排在預產期的前兩週開始請育嬰假。想不到在他請假前的最後一天,派出所整天忙碌到不行,早上有小客車衝撞人行道護欄,還差點撞到出來散步的保育員小朋友;接著到中午是隔壁町的失智老人迷路到了豐川町。好不容易送老人回到家人身邊後,車站商店街前最熱鬧的十字路,地下水管爆開來,他們只留下藤崎在派出所內留守,其餘的人全都到現場去指揮交通和疏散圍觀人群。

 

  好不容易控制了漏水,累癱的豐川町員警們才慢慢走回派出所,但他們這時看到藤崎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安達桑!安達桑!快去醫院,剛剛黑澤所長打電話來說他破水了!」

 

「什麼?謝謝藤崎桑我馬上去!」安達顧不得身上還穿著警察制服,以超越自己最快紀錄的速度跑向他們預約好的生產醫院。

 

「呼呼⋯⋯」終於跑到醫院門口的安達,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滑落,他慢下腳步邊往櫃台走邊掏出手機來看,黑澤打了電話給他,但黑澤也知道執勤中他不會接手機,所以還留了文字訊息,並打去派出所通知。

 

  就這樣安達做好清潔換上陪病服,趕緊到待產室去找黑澤,身上綁著一些儀器的黑澤看起來很痛,緊閉著眼皺著眉,連他來了都沒發現。

 

「優一,你還好嗎?」

 

  黑澤這才慢慢張開那雙擁有長睫毛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說:「還能忍的範圍。」

 

  不,安達想黑澤一定很痛,所以才會連看到他都沒有喊他的名字,黑澤總愛不停地叫著自己。後來沒多久醫生來了,替黑澤檢查了一下後表示,胎位是正的,而且生殖腔口的開指速度很快,應該很快就能推進產房。

 

  果然過沒一會護理師再來檢查時,便緊張地將黑澤推進產房,並且驚訝著黑澤怎麼能一聲不坑地忍過疼痛指數如此高的陣痛。黑澤連練習呼吸和用力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推進冷冰冰的產房。

 

  看著張腿在產檯上,就算蓋了毯子仍因疼痛和冷到發抖的黑澤,安達一想到剛剛儀器上的陣痛指數已經來到九,就具體形容來說像是被卡車輾過或是不打麻醉切手指,安達真的緊張害怕到不行,但他告訴自己必須堅強,於是他溫柔地握著黑澤的手,替他加油打氣。

 

  想不到黑澤就算痛的臉色發白,也捨不得在他手上用力握,就怕會弄痛他,安達發現黑澤就算自己再難受也不願意讓他吃痛這件事後忍不住掉下眼淚。將頭依偎靠在黑澤肩膀,「優一不要逞強,一定很痛,捏我還是叫出來都可以⋯⋯」安達哄著黑澤,希望能讓他好受些。

 

  在醫生幫助下,黑澤沒用幾次力,安達就聽到醫生說寶寶的頭已經出來了。

 

「優一加油,寶寶的頭出來了。」看到施盡全身力氣的黑澤像是快要暈過去那般閉著眼流淚,安達替黑澤抹去,除了鼓勵黑澤他什麼都做不了⋯⋯

 

「等一下產夫先別用力,寶寶肩膀卡住了。」

 

「什麼意思?」安達緊張地問醫生,醫生解釋到,男性Omega的骨盆本來就比女性窄,再加上黑澤的產程進行得很快,雖然生殖腔口全開了,但產道卻仍緊繃著尚未放鬆,導致孩子頭雖然過了,肩膀卻被卡住。

 

「我們調整角度試試看,產夫先盡量深呼吸放鬆,我們調整好再一起用力喔。」

 

「優一、優一⋯⋯別昏過去,呼吸,記得呼吸!」

 

  安達實在太擔心了,他握著黑澤的手,然後往下探頭確認情況,他看見醫生剪開產道出口,將手伸進去抓著寶寶的肩膀小幅度旋轉著。平時他在進出的位置有多麼緊緻,現在卻被嬰兒和成人的手給撐開⋯⋯安達幾近淚崩。

 

「好,我們用力看看,準備,1、2、3!」

 

  一陣神奇的水聲,伴隨著嬰兒的哭聲,他和黑澤的寶寶出生了,醫生簡單的清潔後,將孩子抱給安達,並給辛苦生產的黑澤看,「優一優一,你看,我們的寶寶出生了。」

 

  尚未從劇痛中恢復的黑澤微微睜眼看了孩子和安達一眼,還吃力地笑了一下後,又閉上了眼睛。

 

「優一?優一?醫生,請問他怎麼了?為什麼昏過去了?」安達這時也才發現醫生跟護理師忙碌不已,絲毫沒有已完成生產的輕鬆感。

 

「產夫出血量有點大,我們正在檢查內部是否有撕裂傷,目前⋯⋯看起來沒有,應該是胎盤脫落不完全所造成,先生別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護理師接走安達手上的寶寶去做清理和檢查,而醫生說完後還吩咐了要準備輸血備用。

 

「拜託醫生!血不夠的話⋯⋯啊,黑澤是AB型⋯⋯」安達自己是A型,就連這個他也幫不了黑澤,他只能祈求上天讓一切平安無事。

 

 

  當黑澤因胸前脹痛而清醒過來時,發現他已回到病房裡,只有他自己一人,黑澤苦笑,安達應該在照顧寶寶吧?他已經不痛了,應該說是比起陣痛和生產,這種衛教手冊上說的生殖腔努力收縮回到原本大小的痛楚根本可以當作沒有;而後穴部位的傷口也是隱隱作痛,但對於在過往訓練常受皮肉傷的他來說,這也不是不能忍之痛。

 

  好渴,想喝點水⋯⋯

 

  黑澤這麼想著,便忍著強烈的暈眩感想起身找水喝,坐起身後,後穴的疼痛就十分有感了⋯⋯「嘶。」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優一!你醒來了!先別起來,醫生說你失血過多,會有貧血的症狀。」

 

「清,想喝水⋯⋯」黑澤發現自己的聲音乾啞無比,他後來真的太痛了,也不知道時間過到哪,或是過了多久。

 

「啊,有的,我剛剛去倒水,想說喝溫熱的比較好,結果優一就醒了。」安達細心地拿著吸管給黑澤喝水,「很餓吧,我請醫院送餐來。」

 

「我昏睡了很久嗎?」

 

  見黑澤聲音恢復過來,安達放心下來,扶著黑澤躺後,還調了舒服的斜躺角度,「沒有很久,大概就是睡了一整夜。寶寶晚上九點就出生了,現在是早上七點。」

 

「抱歉讓清擔心了。」

 

「是黑澤辛苦了才是,已經跟爸媽們和茉莉姊報平安了,他們讓你好好休息。」

 

「謝謝安達。」

 

「話說,寶寶⋯⋯」黑澤只有昏迷前,那一眼剛出生紅通通小嬰兒的模糊印象。

 

  就這麼剛好,護理師將嬰兒推到黑澤床邊,「寶寶在這裡喔!剛出生的寶寶還沒有飢餓感,他很乖,哭聲也小小聲的,然後就一路睡到現在,應該快餓醒了。黑澤桑可以趁機先趕快補充點食物,等一下再來指導您親餵。」

 

  後來黑澤邊吃飯,邊看著安達偷摸熟睡中的寶寶,他有聽安達媽媽說過,安達從小就是個安靜的孩子,連嬰兒時期的哭聲也很小,像深怕人發現似地。外表看起來也像安達,白皮膚黑髮,眼睛雖然閉著,但感覺也是圓圓大眼的類型,不是自己這種招桃花的深邃眉眼。

 

「他好像清呢。」黑澤口氣透露出開心,有大小安達陪伴他,該有多幸福。

 

「不過他身高很高喔,有55公分呢,破了醫院的最高紀錄,我記得你媽媽拿過出生證明給我看,優一也是個很高的寶寶,從小到大都是身高高的一族。」

 

  突然,小寶寶在兩名父親的注視中睜開了眼,然後流下眼淚,那表情看起來萬般委屈,活性黑澤在撒嬌裝可憐時的神態,「這模樣超⋯⋯超像優一的!」

 

  還剛好就是安達最無法抵抗的那種,新手爸爸們手忙腳亂地抱起寶寶,安達去討救兵,黑澤單手抱著孩子,另一手豪放地拉開病人服,讓寶寶的嘴貼近他的乳首,這時指導餵奶的護理師也來了。

 

  安達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只能看著護理師和寶寶在黑澤那比原先更加鼓脹的胸脯上,進行按摩乳腺的動作,而孩子也本能地含上那曾經專屬自己的茱萸,吸吮的津津有味⋯⋯

 

  好好喔⋯⋯

 

  安達腦中冒出自己的心聲,他隨即驚醒過來,並拍著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

 

  他在羨慕什麼啊,小寶寶喝奶天經地義,負責指導的護理師也認真專業,更別說黑澤連身體都還沒恢復就必須開始餵奶有多辛苦⋯⋯他安達清竟然在這裡為了自己的慾望而胡思亂想。

 

「看起來寶寶吃得很好喔!不過還是不用太勉強,補充配方奶適時換手休息一下也是沒有問題的,有健康快樂的雙親才有健康快樂的寶寶喔。」

 

「啊,那我去買一罐奶粉來預備,請問護理師有推薦的廠牌嗎?」安達終於發現有自己能做的事了,在黑澤餵奶的同時趕緊行動。

 

  當安達回來時,發現黑澤已餵完一邊,換成了另一手在抱孩子,但原先小嘴動個不停吸奶的寶寶,現在看起來只是含著黑澤的胸昏昏欲睡。

 

「他吃飽了?」

 

「看起來好像是。」

 

「那現在要怎麼辦呢?」當爸實在太難了,安達想。

 

「剛剛護理師說,如果喝飽了就會吵不醒,睡著後就不要讓他一直含著,不然以後喝奶會不認真。但我吵不醒他,他還咬著我不肯放開⋯⋯」

 

「咬著!那不是很痛嗎!」

 

「呃,有一點,但還不到破皮的程度,以第一次吸奶來說他做的不錯了。」黑澤掀開另一側的衣服,被啃得紅腫的胸看起來非常可憐,「可能像清一樣很喜歡我的胸部吧。」

 

「唉唷⋯⋯不要說出來⋯⋯」看見黑澤還有餘力開他玩笑,安達放心了不少。後來兩人努力了一會才終於把孩子放回嬰兒床上,安達也替黑澤蓋好被子讓他休息。

 

「這樣被清照顧,我好幸福。」

 

 

  可愛的男寶寶在出院回家後也得到了屬於他的名字,名叫安達海熙(あだちかいきAdachi Kaiki),這個名字取自於懷上他的「熱海」中的「海」與「熱」下方的部首,希望他擁有大海般寬闊的心胸,像光一樣明亮、開朗樂觀。

 

 

「哇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迴盪在客廳,剛和安達換手去洗完澡的黑澤趕緊衝出來看,才發現安達似乎在幫海熙換尿布,然後被突如其來的高射炮童子尿淋了滿臉。

 

「我幫清擦一擦。」黑澤抽了幾張濕紙巾。

 

「沒關係我自己來,黑澤你幫海熙換吧,他還光溜溜地躺著。話說剛換完尿布又炸屎,然後我剛處理好又噴我⋯⋯」新生兒的尿布量使用的非常兇猛,像現在短短幾分鐘內,已經用了三片。

 

「媽跟我說,男寶寶要這樣子換尿布。」黑澤抽了張衛生紙蓋在自己兒子的下半身上。

 

「咦?優一說的媽是⋯⋯」安達記得黑澤的家人還沒有來看孩子,倒是他父母來過了。

 

「嗯,是清的母親說的喔,畢竟養了兩個男寶寶長大,非常有經驗。」

 

  安達此時突然一陣害羞,黑澤稱呼他母親為「媽」的口氣如此自然,他們真的結婚了,有了寶寶,成為一家人。

 

  那之後他們步步摸索如何為人父,除了海熙一點一點長大之外,兩人的內心與各種育兒技能也成長不少。海熙滿月後安達結束育嬰假,由黑澤一人照顧,他們決定讓六月出生的海熙到隔年四月才進保育園。無後援照顧當然不容易,但黑澤和安達決心成為對方的神隊友,一路彼此互相扶持,覺得只要擁有體貼對方的心,一定可以跨越過育兒這個難關。

 

  好在海熙也是個淡定安靜的寶寶,再加上外表,猛然一看真的像極了內向的安達。但當海熙來到四、五個月時,那與黑澤相像的內在部分便展露出來。

 

  無論是餵奶還是洗澡,亦或者是製作副食品,黑澤得心應手,從不手忙腳亂,家裡也仍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家事一件都沒落下。唯獨餵食副食品這個部分,不知為什麼海熙十二萬分的不領情⋯⋯

 

「海熙乖,這個上次清爸爸餵你的時候,你吃光光了呢,一樣的地瓜米糊喔。」坐在小餐椅還綁著安全帶的海熙撇開頭,總之就是不配合,用舌頭推開湯匙還算是小事,有時假意吃進口中,下一秒張口讓副食品全數流了出來。

 

「啊啊啊,清你快回來啊!」黑澤忍不住哀嚎。

 

「我回來了,優一、海熙你們好嗎?在吃副食品嗎?」

 

  回應安達的是兩張不相像,無辜可憐的神情卻如同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安達馬上說:「我去洗手,海熙換我為你吃飯好嗎?」

 

「唔啊!」海熙馬上展露了笑臉,跟黑澤被他偶爾餵食的開心表情,一模一樣。

 

「那我去放洗澡水,等一下要一起洗嗎?」

 

「好啊,海熙啊~~優一爸爸煮的最好吃了對嗎?」海熙此時配合地吃副食品,完全不見剛才的拒絕反應。

 

  黑澤也無可奈何,但這畫面真的太美,他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下安達餵寶寶的畫面,也將他深愛的兩人深深烙印在心裡。

 

  海熙吃飽飯稍作休息後,他們三人一起進到當初選擇這間房子原因之一的大浴缸裡泡澡,他們扶著海熙在水中漂浮、互相潑水,還有和浮在水面上的黃色小鴨玩,海熙看起來很開心,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玩了好一會大概是累了,海熙開始不停的找黑澤討抱,尋乳反應也很強烈,不停地要黑澤用哺乳的姿勢抱他喝奶。

 

  沒錯,黑澤依舊在親餵,以向來乳量不足的男性Omega來說非常少有,黑澤想反正他還沒有要復職,既然有奶就儘量餵。

 

  自己兒子用這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一張臉對著黑澤的胸磨蹭,安達在心裡羨慕了這五個月來的第N次,他忍不住直直望著黑澤,從那張俊俏的臉龐掃到胸部,然後又繼續往下⋯⋯

 

  糟糕,他要起反應了。

 

  安達隨即起身並開口,「既然海熙累了那我們就起來吧,擦一擦身體,等一下哄他睡覺。」

 

  黑澤當然沒有錯過安達欲蓋彌彰還拿了條毛巾擋住下體的舉動,不過他還是得先親餵完仍需要睡前奶的海熙入睡⋯⋯

 

 

  當黑澤在哄兒子睡覺時,安達在客廳眼觀鼻、鼻觀心,想讓自己的躁動冷靜下來,但無論是看電視、還是看漫畫,甚至從手機找了佛經來唸都沒能讓下半身恢復平坦無突起的狀態。

 

「清。」

 

  安達想,海熙應該是入睡了,他一回頭卻看到剛剛洗完澡還穿上休閒哺乳衣的黑澤,現在竟然穿著白色薄紗材質,胸前挖了深V領露出乳溝,下半身是同樣的半透明白紗,以不規則的下擺微微蓋住一雙長腿和若隱若現的重點部位,看起來是什麼都沒穿⋯⋯

 

  生產完才過了五個月的黑澤,可能是孕期除了寶寶外幾乎沒有增重,加上產後哺乳及變態般意志力的運動復健,黑澤的身材完全恢復以往精實迷人的狀態,而且可能是因為哺乳,那胸膛看起來較以往更加柔軟與豐滿。

 

  看到這樣的黑澤,安達呆愣在原地,本來就硬的脹痛的下身只差臨門一腳就會射出來⋯⋯身體告訴他,快忍不住了,除了撲上去之外還有什麼選擇?但理智告訴他,家裡沒有保險套,黑澤才剛生產完,要是短時間內再次懷孕太傷身體了。

 

  腦中的天使與魔鬼還在交戰,黑澤卻往他靠近,最後一根稻草倒了,安達悶哼一聲射在自己褲子裡,還沒空覺得不好意思時他的鼻子一陣濕潤,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

 

「清你流血了!」黑澤抽了衛生紙貼近他,那深V的乳溝和胸就靠在他的手臂上。

 

  這太刺激了,安達一陣暈眩,鼻血還好是沒有繼續噴出來,但黏糊成一坨的下半身很不妙,頗有今晚不上不罷休的氣勢。

 

「抱、抱歉,這樣的優一實在太刺激了⋯⋯」好不容易確定止血了,安達趕緊道歉。

 

「不好看嗎?」

 

「不⋯⋯是太好看了。」安達紅著臉把自己的頭埋起來,好看到他都直接射出來了。

 

「還好對清來說我還是有魅力的。」不論任何性別,不乏生產後被伴侶嫌棄毫無魅力的情況。

 

「唉唷,你知道的,我怎麼可能覺得優一不好看。」

 

「那清要來上我嗎?」

 

「沒有保險套⋯⋯要是不小心又懷孕,會讓優一的身體負荷不了。」

 

  黑澤苦笑,別說安達那明顯濕掉的休閒褲褲檔,他自己也將白紗頂出了個帳篷,他們都慾火焚身了,安達卻將他的身體放在第一位,這也是讓他如此愛這個人的原因。

 

「謝謝清這麼替我著想⋯⋯如果有這些的話你會要我嗎?」

 

  安達瞪大眼睛,黑澤不知從哪變出一大盒保險套和一個罐狀物,如果他沒認知錯誤的話,這應該是潤滑液,男性Alpha和Beta當承受方時需要使用的,「這個是⋯⋯」

「想要的不只是清而已,所以誰準備都可以。」黑澤笑起來,「至於這個,聽說Omega產後若持續哺乳,發情期不會來、自體潤滑也不太夠,有這個比較方便。」黑澤自己也有發現,目前的他就算動情了,也不會濕的像以前那樣厲害。

 

「優一你真的是⋯⋯」

 

「我的奶量還蠻充足的喔,海熙吃完也還有很多。」聽到這邊安達倏地抬頭,「清可以盡量吸。」

 

  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安達開始脫衣服,並對黑澤說:「你想怎麼做都可以,啊⋯⋯」色慾當前,安達忘記自己一團糟的下半身,拉下來的底褲和大腿根部,濕糊的一蹋糊塗。

 

  黑澤將安達推倒在沙發上,並跪了下來,「我幫清舔乾淨。」

 

  黑澤舌頭和暖熱的口腔包覆上來之時,安達一聲呻吟,然後隨機摀住自己的嘴,聲怕吵醒他們的寶貝兒子,「慢、慢一點⋯⋯他剛射完,很敏⋯⋯啊敏感。」

 

  黑澤替安達褪去勾在腳上的褲子,把安達身上殘留的精液舔了個乾淨,完成後還抬起頭來張嘴安達看舌上殘留的白濁。安達也想讓黑澤舒服,他讓黑澤的腿跨過他的臉上,從善如流地也把黑澤含進嘴裡,發現黑澤的後方的確有些乾澀後,先不選擇使用潤滑液,轉而將唇舌舔向後穴及黑澤體內,手上則繼續替黑澤撫慰前方。

 

「啊啊⋯⋯嗚嗚,唔。」久未被進入的黑澤興奮不已,再加上一想到這是安達主動舔他,快感蔓延至全身,他馬上就哭了出來。發現自己逐漸失去對聲音的控制能力,黑澤趕緊摀著嘴,深怕吵醒好不容易才哄睡的兒子。

 

「清⋯⋯我要清進來!」黑澤起身轉了個面向,快速地替安達戴上保險套,隨意在上頭擠了一大坨潤滑,抱著安達就騎了上去用力往下坐。

 

「啊⋯⋯」許久沒有發生關係的兩人同時發出呻吟聲,他們果然很喜歡這樣緊緊相連在一起的感覺。

 

「優一是不是很痛?」安達發現黑澤的體內把他絞的死緊,然後剛剛還在滴水的性器,竟然萎萎垂下了頭。

 

「等一下⋯⋯等我一下。」

 

  安達耐心地埋在黑澤裡面等他適應,他再次意識到生育孩子對黑澤的身體有多大的影響,從前濕到能弄濕他整個大腿和床單的黑澤,現在乾澀難行,從不喊痛的黑澤,現在皺著眉還讓他等一下⋯⋯

 

  於是安達開始幫助黑澤轉移注意力,如同黑澤一直以來帶給他的美好經驗,他也希望黑澤能在產後再次享受性愛。

 

  拿起潤滑液倒在手上,邊吻著黑澤並掀起白紗替他愛撫前方,感覺在疼痛退去前,黑澤短時間內無法再硬起來。一手持續套弄,另一手則是拉開深V的性感蕾絲,在胸部上揉著,邊揉還能聽到黑澤因乳腺被按摩而發出的呻吟,安達輕輕一捏,還滴出了白色的乳汁,「啊!」

 

  不要浪費!

 

  這是安達第一個想法,身體的動作更快,馬上低下頭含上乳尖,甜甜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開來。他被這個如同毒品般甜美的味道給吸引,彷彿回到嬰兒時期,張開口大口打口地吸吮起來,就為了能吃到更多這香甜的乳汁。

 

「啊⋯⋯」被安達吸奶和餵食海熙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麻麻癢癢的,乳頭還不時被安達成人的牙齒給咬到,再配上兩人間因摩擦潤滑液造成的黏滑的感,黑澤投入的呻吟聲回來了,分身也再次豎起來。半透明的白紗已被潤滑液弄的幾近透明,剛才毫無活力的分身也翹高高地跳動著,黑澤這誘人的模樣全數映入安達眼中。

 

「我要動了。」對他們來說,這個夜晚才剛開始⋯⋯

 

  黑澤在上面騎累了,就換成安達由下往上頂;當安達抱著黑澤喘氣,又換黑澤搖起腰肢,沒有人捨得離開彼此,沒有人願意抽出來換姿勢,直到安達吸著黑澤的奶重重一撞,隔著套子釋放出來,才停了下來。

 

「好喝嗎?」黑澤問著仍貼在他胸口上捨不得離開的安達。

 

  安達瞬間臉紅,不好意思地先是點了點頭才回道:「感覺像巧克力口味的煉乳⋯⋯」

 

  黑澤笑了開來,捧著安達的臉又深深地吻了吻。

 

「說到這個,今天豐川保育園的田中保育士來領丟掉的錢包,我們聊到為什麼海熙每次讓優一餵副食品都不配合。」

 

「嗯⋯⋯有說可能是什麼原因嗎?」感覺到體內的安達可能是因為射了兩次滿足了,正在慢慢縮小,黑澤不滿足地扭了扭腰還夾了幾下,希望能一直維持被填滿的狀態。

 

「別、別夾!會漏出來的!」

 

  安達緊張地圈住黑澤的腰不讓他亂動,黑澤倒是老神在在地回說:「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女兒。」

 

「優一想要女兒當然好,不過太快懷第二胎太傷身體了。」

 

「⋯⋯我不動的話,那清要硬起來,放在裡面很舒服。」騎在上方的黑澤就是不肯下來。

 

「這⋯⋯太難了!啊,我還沒說完。田中桑確定優一是親餵後說,可能對海熙來說優一你就是食物,都有優一在了,食物本人還要餵他食物⋯⋯就是很不開心,應該是還沒習慣副食品,仍喜歡喝奶的原因。」

 

「這麼說起來的確是蠻有道理的。」

 

  安達在黑澤起身配合下慢慢退出,認真確認套子沒有漏出來後抱著黑澤享受事後的餘韻。「不知道是不是當了父親的關係,會一直擔心吵醒海熙,特別敏感⋯⋯對不起我一下就射了,優一是不是還想要?」

 

「那這麼刺激、強烈的快感,安達要不要再多體會幾次?我還想再多做幾次⋯⋯」黑澤咬著新的保險套問安達⋯⋯

 

「我⋯⋯」安達吞了吞口水。

 

  安達話還沒有說完,兩人同時聽到從房內傳來的嗚咽哭聲,海熙醒了⋯⋯

 

  安達有點驚慌,他心想還好已經從黑澤身體裡拔出來了,「我去哄他,優一你休息一下吧。」安達抽了幾張衛生紙擦拭自己,拿了整包衛生紙給黑澤,自己趕緊穿上下半身的衣物去看兒子了。

 

  黑澤無奈地苦笑著,面對心愛的兒子他也只能舉手投降,癱在沙發上緩和身體和心靈後,動手整理起亂七八糟的自己和客廳。

 

 

  時間來到聖誕節,鑒於孩子還小沒辦法帶去太遠的地方,也無法玩得太晚,他們帶著海熙去耶誕市集,並看到許多閃亮亮的燈飾。由於人多的關係他們選擇輪流用揹巾揹著海熙,當黑澤拿著手機替眼前安達揹著海熙與某個大型燈飾合照時,他突然察覺些許不對勁的空氣,當他想不動聲色的找尋氣息來源的時,礙於人潮也不想大動作嚇到安達和海熙,黑澤沒能成功在來者藏匿起身影前親眼看到不尋常的地方。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他們去住家旁小神社做新年參拜時,雖然只是一個瞬間的敵意又馬上消失,黑澤那留在骨子裡受過的訓練讓他沒有錯過這些許的訊號。

 

  氣息消失不代表放棄,代表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監視著他們。

 

「優一?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我看錯了。」黑澤擠出微笑,他想他必須查清楚是怎麼回事,於是這天晚上他聯絡了從前的單位,尋求協助。

 

  或許是單位派來的人讓來者有所顧忌,那之後黑澤沒有再察覺到奇怪的氣息,但意外就發生在你以為風平浪靜之後⋯⋯

 

  時間來到四月,快滿一歲的小海熙隨著黑澤的復工也進到豐川保育園上學,等兩名父親下班後才去接他回家。保育園的保育士都稱讚海熙是個成熟穩定的寶寶,雖然有點怕生,不會去主動和人互動,但對於自己能做的事情和老師的指令,都做得很好也不會隨便哭鬧,整體來說是個安靜乖巧的孩子。

 

  這天當黑澤和安達正等著豐川保育園的小朋友出門散步經過派出所,想跟海熙打過招呼後就要去巡邏,他們看見不遠處保育園的園長狂奔而來,一臉驚恐。

 

「不好了不好了!所長啊!海熙剛剛準備散步前,一踏出保育園就被一輛廂型車綁走了!」

 

  黑澤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差點要昏倒之時安達接住了他,然後他的手機也隨之響起⋯⋯是一通未顯示號碼的電話。

 

「好久不見了,你看起來最近過得挺安穩的,好想念你,還記得我嗎,達米安(Damian)?啊,嚴肅的你應該會要我稱呼你『星(Sei)醫生』,還是Dr. Sei 比較喜歡我叫你黑澤優一桑?」

 

  電話裡是一個帶著些許外國腔調的男人說著日語,黑澤瞬間認出這是誰,但他必須冷靜應對,這可關乎著他們的寶貝海熙。

 

「不好意思請問您哪裡找?」

 

「Hey,達米安你這樣太無情了,你兒子在我手上也要這樣跟我講話嗎?」

 

  黑澤咬著下唇,他就這樣有了被人抓住的軟肋,「海熙在哪裡?他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請不要傷害他。」

 

「在我家啊,達米安你知道我家在哪的,你可是在那邊跟我一起住了快一年啊⋯⋯你一個人來帶他回去吧。你知道我一直看著你的,別帶著任何人來,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不會一個失手把孩子摔到山下去。」

 

「我要跟海熙說話,我必須確認他平安無事。」

 

「親愛的達米安,你來就能跟他說話了。」

 

  嘟嘟嘟~電話那頭只剩下無情的被掛掉電話的音,黑澤腦中快速想了許多方法,他從制服暗袋裡拿出防咬頸飾對安達說:「幫我戴上。」

 

「優一你又要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不可以,我不要!要就一起去。」

 

  黑澤把安達擁進懷裡:「不是我一個人的話海熙會有危險的,那個人很危險⋯⋯他會說到做到的。」接著他在安達耳邊說了句悄悄話,「一小時後聯絡六角。」

 

  安達無可奈何,拿起頸飾替黑澤戴上,黑澤離開前在豐川町派出所門前拉著安達的制服領子吻他,「我愛你,清。」

 

 

  黑澤當然記得那個外國男人說的是哪裡,那是他化名為美籍日裔的達米安•星(Damian •Sei)執行任務的事情。那時根據線報美國的恐怖集團派出大老闆的獨子來日本進行非法武器交易,在交易現場,特工隊和國際刑警逮捕了不少犯人,唯獨戰力超群這名少爺跟打了偽裝Alpha激素的黑澤,在被切斷電力的漆黑倉庫裡戰到了最後,雖然最終依然讓人逃脫,卻也打斷了對方的右腿與不知幾根肋骨和顴骨。

 

  事情便是從這邊開始,受了重傷的少爺無法順利回國,留在日本養傷。為了復健,他們聘請了達米安•星,也就是黑澤偽裝的復健醫師進到私人別墅中。除了復健傷腿的工作之外,也擔任日語老師的身份。

 

  黑澤當然沒有那麼躁進、更不想使用Omega的第二性別去色誘,他只是先裝成Beta,再無意中露出是Omega的破綻,降低對方的警戒心,更試圖引發些愛戀,好讓他能更接近少爺,事情能夠更順利⋯⋯

 

  回憶到這邊黑澤站在了別墅前,他還沒伸手按門鈴,大門已為他打開。黑澤無所畏懼地邁步向內走去,後方大門也慢慢闔上。越往內走,屬於那名少爺的Alpha費洛蒙就越濃,黑澤確定如此程度他仍能承受後,繼續走著不知何時會到盡頭的走廊。

 

  終於他看到了一名金髮碧眼的男子坐在沙發椅上等著他,他開口,「海熙呢?」

 

「達米安,這麼久不見你都沒有問我過得好不好,只關心兒子嗎?」

 

  黑澤冷著臉說:「你好嗎?」

 

「你忘了我的名字嗎?我好傷心啊,我曾經這麼喜歡你,喜歡到想永久標記你。」

 

  黑澤怎麼可能忘記,就算是自己設計好的陷阱,面對一名Alpha,他本能地會產生想要臣服的恐懼。

 

「Mr. 盧卡。」黑澤才喊完便看到對方投射過來的眼神,像在說著,只有這樣?海熙還在他手上,黑澤無可奈何地開口,「科爾特,好久不見了。」

 

「這才差不多。如果當初沒有放過你就好了,現在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還牽扯到這麼小的孩子。」

 

  黑澤很想馬上就見到海熙,但又擔心又刺激到眼前的瘋狗少爺⋯⋯不,傳聞柯爾特已手刃了自己的父親,現在集團的頭就是他科爾特•盧卡。

 

「我那時是真的喜歡你才會相信你,該稱讚你演技精湛才是。」

 

「承蒙錯愛。」

 

「我怎麼會真的以為你只是一個熱愛復健師工作的Omega?所以人家說喜歡啊、愛啊,這種會影響判斷的感情都是多餘的。」

 

  由於當初招募的是Beta的復健師,在揭穿黑澤是個Omega後,科爾特在某次易感期就想強行永久標記他,黑澤演出了場不停抵抗逃竄,最後在房間角落衣衫不整、聲淚俱下地拿著破了的玻璃杯抵著自己的脖子,表示自己熱愛這份工作,一旦被標記,假扮成Beta的事就會被拆穿,那他寧願投入死亡的懷抱。

 

  科爾特還真的忍下來了,只是一跛一跛地上前來奪下他手上的玻璃杯,緊緊抱著他,靠著咬著自己的手背忍過強烈的慾望。在那之後黑澤利用普通人都會有的感激心態,假裝一點一點軟化自己的態度,終於慢慢地越來越能接近那充滿祕密的辦公書房,在某次灌醉Alpha後,成功破解暗號,竊取出多份交易名單後離開消失在科爾特•盧卡面前。

 

「達米安,我後來知道的越多,才知道我這條腿部也是拜你所賜。」

 

  黑澤雖然幫助對方復健到能正常行走,但當初黑澤打鬥時下了重手,不規則斷開的腿骨在復原後仍無法承受強烈運動,更別提恢復過往身手。黑澤也是利用這點,才順理成章地逃過被標記的危機。

 

「對於你的腿,我感到很抱歉,已經盡全力幫助你復原了。」

 

「算了,不過是一條腿。」科爾特揮揮手,讓下人拿來一瓶紅酒,邀請黑澤一起坐下共酌。

 

  黑澤坐是坐下了,但他心繫著孩子這件事不可能逃過對方的眼睛,「那個孩子⋯⋯叫海熙?」

 

「是的。」

 

「可惜他長得一點都不像你,否則我還有點興趣連你一起收了他呢。」

 

「⋯⋯」像安達很好,黑澤真心這麼想著。

 

「啊,差點忘了你來就是想要見他吧。讓我們進入正題,看看達米安你是要還我一條腿,還是要給我你的心?決定好了,就可以見到你家寶貝。」

 

  當然都不要!

 

  黑澤在心裡想,若硬是要選當然選腿,但難保對方反悔,那一條腿不方便行動的他簡直任人宰割,更不可能平安帶著海熙離開。

 

「噗!哈哈哈哈!」科爾特突然爆笑出聲,「看你緊張認真的表情,我才有黑澤優一和達米安•星是同一個人的實感。你明明就是這麼藏不住心事的一個人,我以前怎麼都看不出來。」接著一揮手,就有個人抱著瘋狂哭泣中的海熙進來。

 

「海熙!」黑澤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直接離開位置上前去抱過從來沒有哭得如此大聲、如此淒厲的兒子。

 

  一發現終於回到自己父親懷抱的海熙,哭聲減弱,邊打著嗝邊口齒不清地喊著:「拔吧⋯⋯拔吧⋯⋯」

 

「沒事了,沒事了。」

 

  安靜下來的海熙開始扯著黑澤的衣服,黑澤馬上知道這孩子是餓了,解開警察制服上衣,就抱著海熙餵了起來,吃完一邊似乎還沒滿足,黑澤換了一手繼續讓兒子進食,直至進入夢鄉。

 

「讓一個不滿一歲的嬰兒餓肚子餓成這樣,不像是有權有勢的盧卡大家族會做的事。」不顧對方那垂涎自己身體的目光,黑澤目前最重要的就餵飽孩子,然後不再放開抱住海熙的手。

 

「天地良心,我可是請了褓姆的,連尿布和奶粉奶瓶都是準備了和這小子平常在用的一樣,誰知道他為什麼就是只顧著哭呢。」大概是忍不住了,科爾特走到黑澤面前撫摸他的臉頰,還想趁著黑澤抱著孩子袒胸露乳時向下鹹豬手,手卻被黑澤拍開。

 

「你還帶著這個來⋯⋯我好傷心啊。」科爾特將唇接近黑澤的後頸,覬覦著被防咬頸飾擋著的腺體,「我連易感期碰上你的發情期都沒咬了,這麼不相信我?」

 

「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這是Omega保護自己最基本的行為。」

 

  這一晚黑澤和海熙被扣留軟禁在別墅中,無時無刻有人監視著,黑澤撫著脖子上的頸飾,他好想念安達,他必須找到機會按下頸飾上的發訊鈕才行。

 

「唔嗯⋯⋯」懷裡的海熙睡的不慎安穩,似乎想伸懶腰,黑澤只能低聲對他道歉,「海熙對不起,今天先這樣睡吧⋯⋯」他就是連一秒都不敢放開他和安達的寶貝。

 

  第一個夜晚總算事平安度過,第二天一早,在餵飽海熙後,稍微讓他在地上爬行運動一下,黑澤馬上又把孩子緊緊抱在懷裡,隨著帶領他們的人來到餐廳用餐。

 

「早安,達米安。」桌上擺滿豐盛的食物,黑澤實在是飢腸轆轆,怕食物有被動手腳的可能,他一直忍著不碰對方提供的食物和水,若是從前倒是能忍個幾天,但還在哺乳的他才過了一個晚上已經低血糖到有些頭暈目眩。

 

「早安。」抱著孩子坐到餐桌前,黑澤仍在猶豫是否要進食。

 

「我不會在食物裡動手腳的,多少吃一點吧。孩子我讓人幫你⋯⋯」

 

「不用了謝謝,我抱著就可以了。」黑澤決定拿起瓶裝的礦泉水來喝,喝下去後才緩解了一點口乾舌燥的感覺,然後他繼續直直坐在餐桌旁不做任何覓食動作。

 

  科爾特也不急,只是笑笑地看著黑澤,過了好一會他也吃完後,才帶著黑澤一起到了沙發區,「你知道嗎,你消失後我一直在找你,但你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黑澤想,這是當然的,達米安•星本來就是不存在的人,任務結束後那些偽造的經歷和身分都會被抹去。

 

「我當然有想到這個名字是假的,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我知道有個東西是真的。」

 

「什麼?」海熙很害怕地抓著他,黑澤只想盡快結束對話回房間。

 

「你的費洛蒙。」

 

  黑澤瞇起眼,從他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科爾特便不停持續在用Alpha壓制與勾引他,這時候又提到這個是為什麼?

 

「《Theobroma》⋯⋯可是我回憶著、想念著你的味道所製作出來的作品,你喜歡嗎?」

 

  《神之果》!黑澤忍不住瞪大眼睛,心臟不停砰砰跳著,國際上一直追不到的毒品源頭竟然是來自這裡!

 

「天知道我找了多少Omega才成功調出你的巧克力牛奶味,也才終於把你引了出來。」

 

  黑澤沒想到那毒品和自己的味道如此相似是其來有自,他更懊悔有這麼多人因為他的關係而受到傷害,「既然你已經成功做出來了,就不需要我了。」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科爾特坐到黑澤身邊,親密地攬著他,蹭著他的後頸,「就算我讓全天下人因為你的味道上癮、瘋狂,陷入戀愛般的幻覺,我依然還是想著你,那些冒牌貨完全都比不上。」

 

「如果我沒記錯,盧卡家族的家規是不碰毒品。」國際上大家都知道以軍火出身的盧卡家族,並不販毒。

 

「盧卡家族現在的當家是我,誰管我?你知道下面傳來抓到你的消息我有多開心嗎?可惜那時候我正在進行一筆大生意,沒辦法親自來接你,沒想到下面那群沒用的竟然讓你跑了。當我再次在網路上看到你的消息,我好高興又好生氣⋯⋯」

 

  科爾特開始舔他耳朵,黑澤躲開,卻又被拉回對方懷中,影片被上傳的時候特工組織有幫忙刪除或是加上馬賽克,但事後處理遠遠不及擴散的速度。

 

「你這裡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科爾特摸著黑澤的下腹部,「這裡竟然讓人進入,還被射滿了精液,那個人竟然還只是個沒用的Beta⋯⋯」

 

「夠了!」黑澤忍無可忍地拍開對方無禮的手,他不能讓海熙聽到這些腥羶色的話語,抱著海熙起身,卻有一陣熱潮席捲而來,他差點軟腿。

 

「果然你是最棒的,達米安,你好香。」

 

  從被藥物打亂的生理週期,到因孕期和哺乳而許久未至的發情期,竟在在這個錯誤的時間和地點到來,黑澤抱著孩子拔腿就跑,忍著初湧的情潮甩開後方追來的人,把自己關進房間裡,放下孩子,並用所有能夠移動的大型家具堵死門窗。

 

「呼呼⋯⋯清、清⋯⋯」海熙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舒服,他爬過來討抱抱,黑澤看著那張神似安達的臉龐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抬手朝著頸飾上的按鈕按下發出訊號的密碼。

 

  簡單的阻擋當然不足以抵禦這個別墅主人的入侵,但似乎是有意折磨他,故意讓他被不停席捲而來的情慾降低意志力,竟然到天黑時才破門而入。

 

「現在的你聞到我的費洛蒙還能抵抗嗎?」科爾特把黑澤推上床鋪,「達米安,你最好乖乖選擇放開這小鬼,不然我就在他面前幹你了。」

 

  黑澤堅決抵抗,他緊緊抱著海熙,一邊保護著海熙一邊反抗。就算在發情狀態,他對自己的體術仍有信心,現在也不像多年前還必須裝成不會武術的復健師,他一抬腿幾個動作,虛晃或是躲避,接著準備狠狠往他曾踢斷科爾特的傷處再一次重擊。

 

「唷喔,好危險⋯⋯還好我那之後很保護這邊,你這雙腿真是極品,達米安我真捨不得弄壞他啊。」黑澤這個攻擊失敗了,他的右腳踝被抓住,被強迫拉成雙腿大開的狀態。

 

  沒關係,身為Omega的他曾被Alpha的力量以這種姿態壓制過無數次,必須快狠準,才能戰勝先天體能的差距。他悄悄挪動重心,以左腳為攻擊主力瞬間發力,腳背往科爾特下體踢去,接著趁勝追擊,用膝蓋頂了數個絕對和被擊中的下體一樣痛不欲生、發麻到頭頂的穴道。

 

  科爾特一聲慘叫,黑澤趁機掙脫被牽制的右腳,這邊是三樓,夜晚光線不佳加上抱著海熙,跳樓不是個好選擇,黑澤往門外跑去,左一腳右一腳打倒守在門口的人,拼命地跑⋯⋯不停地跑⋯⋯

 

  他對海熙說:「對不起,可能會有點可怕,但爸爸一定會保護你,你怕的話就緊緊抓住爸爸好嗎?」

 

  小海熙圓圓的黑色瞳孔看著他像是懂了,也緊緊地攀住黑澤的脖子。

 

「我們一定會回到清爸爸身邊的。」

 

 

  黑澤盡可能壓低喘息聲,抱著海熙躲在院子某個樹叢中,他兩天沒有吃抑制劑,也沒有使用阻隔劑,光靠自身的控制力根本壓不下四處散發的費洛蒙,完全是個行走的標的物。其實他也知道,就算安達和特工組織知道了這個地點又如何,這裡可是A國的大使館領地之一,等同於國外,不適用日本法律⋯⋯

 

  只要他逃不出這個大門,就沒有機會再見到安達。

 

「捏捏⋯⋯嗚嗚⋯⋯拔拔捏捏⋯⋯」

 

「唔嗯。」黑澤試著擠了一下胸,今天他在發情後,努力在還算清醒的時候餵了幾次海熙,但本來復工後就漸漸在退奶,產量已經減少,然後他又兩天沒有進食,甚至還發情⋯⋯整個不好的狀況已經呈現就算吸也吸不出奶水了。反而是在胸部被刺激後,這副發情的Omega身體,後方自動濕潤了起來。

 

「噓,海熙乖乖,知道你餓了,對不起,爸爸很快就帶你出去。」就算是發情還在顫抖的手,黑澤也不敢放下兒子。

 

  清,我好想你。

 

  黑澤保持著警戒,看著少受光害的夜空上繁星點點,數量多得像是煙火大會時,最終一發煙火升空爆發後,留下的燦燦閃光。

 

  慾望讓他腦袋思考不太順暢,火這個字卻讓他有了點想法,他頂著這個只想被安達狠狠插入的身體也多想無異⋯⋯就做吧!

 

 

  站在小山坡下望著無論是內心或景象都聳然無比的絕美別墅,安達和豐川派出所的大家都來了,連帶著還有六角與黑澤曾待過的特殊機動警察,眾人全副武裝地等著上頭與A國的聯絡交涉結果。

 

  安達非常擔心,這兩天他無法入睡,若不是藤崎鼓勵他不能倒下,他可能一滴水或一顆米都吃不下去。

 

  突然原先只是亮著燈飾的別墅泛起紅光,陣陣騷動傳來,眾人面面相覷,直到六角說:「好像失火了?」

 

「這是個機會,我們先通知消防隊,就能率先闖進去救火。」浦部冷靜分析,一旁的機動部隊也早已行動。

 

  火勢來的猛烈,沒過多久火焰竟然就取代了原先照亮別墅的燈火。

 

  安達一顆心懸著,拼命祈禱,優一、海熙拜託你們要沒事⋯⋯

 

「安達桑你看!」藤崎拍著安達,手往小山坡上一指。

 

「優一!」向來奉公守法的安達,這回竟是跨越了大使館領地的界線往抱著海熙搖搖晃晃走來的黑澤奔去。

 

  看到這群夥伴,更重要的是還有他人生的伴侶等著他、朝他狂奔而來,黑澤繃緊了整整兩天的身心瞬間放鬆下來,安達剛好趕上,穩穩地將黑澤和兒子緊緊抱入懷中。

 

「優一你還好⋯⋯」

 

  砰!一聲槍響傳來,眾人看見一名金髮的外國男人,拿著冒著煙的狙擊槍,站在別墅的高台上⋯⋯

 

  黑澤悶哼一聲,他慶幸長期以來的訓練讓自己對槍口保有了最大的警戒心和敏感度,就算他被發情期給折磨到不成人形,就算他又累又渴又餓,他仍在第一時間內察覺並做出了反應。

 

  他左肩吃痛,還好是威力沒有太強的槍枝種類,子彈卡左肩裡,他在用身體擋住了安達和海熙,保護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優一你受傷了!」他們正踏著A國領地,若就死在這,犯人也受不到任何制裁,他穿著防彈背心還好,要是再來一槍黑澤和海熙的處境就更糟了。

 

  看著黑澤抱著海熙的左肩鮮血直流,鮮紅一片的血在衣服上暈了開來,就算是這樣黑澤也沒有放開海熙,仍緊緊摟在懷裡。臉龐不自然的紅暈,雙唇卻因疼痛及失血蒼白且乾裂⋯⋯

 

  他下定了決心。

 

  當安達抬起頭時,他左手撐著黑澤,右手同時朝高處也舉起了槍,沒有太多猶豫,安達按下扳機。

 

  砰!

 

  安達確定自己成功擊中、卸下對方的狙擊槍射擊後隨即以從未有過的力量抱起黑澤和海熙往大使館界線外跑去,當他跨過界線的同時一發子彈又打在他的腳邊。他繼續往衝,直到被武裝部隊包圍起來,進入安全狀態才停了下來。

「優一、優一!」安達趕緊按著黑澤後肩的傷處防止繼續出血,黑澤已經呈現沒辦法睜大眼睛看他的狀態,只是喃喃地安撫海熙說:「爸爸遵守約定帶你一起見到清爸爸了⋯⋯」

 

 

  當黑澤清醒過來時,藥水味馬上讓他發現自己在醫院裡,他無奈地想這一年多,進醫院的次數幾乎是他以往還在特工隊七年的次數啊。

 

「優一,你醒了?有沒有哪裡會痛?」

 

  黑澤搖搖頭,他想開口問海熙,卻發現自己喉嚨乾啞到無法出聲⋯⋯

 

  好在安達懂他,「海熙在小兒科,有專人照顧,六角也有安排人手確認安全。」

 

  安達拿了水,調整了床的角度要讓黑澤喝水,黑澤卻又搖了搖頭,緩緩抬起手指著嘴唇。

 

  安達懂了,黑澤需要的不只有生理上的需要,他的心也受傷了。

 

  虔誠地慢慢俯身靠向黑澤,先是撥開黑澤額頭上的碎髮,輕輕印上一吻。他想表達安慰,也想對黑澤說自己珍愛著他,更感謝黑澤拼勁全力保護,並帶回了他們的寶貝海熙,甚至在槍口下為自己擋了一槍。接著親吻落在鼻尖,黑澤抬頭張口與安達交換深吻,安達不捨,黑澤的唇曾經多麼水嫩柔軟,現在與他交纏的都是乾裂的脫皮。

 

  安達結束了這個吻,黑澤不滿地嘟起嘴來,直到看見安達拿起水杯喝了水,他也從善如流地含住安達的唇,接受安達一口一口餵過來的水。

 

「對不起,讓安達擔心了,還讓海熙陷入這麼危險的情況⋯⋯」他曾想過自己是否不該擁有幸福,但他真的無法放棄安達。

 

  黑澤發現自己道歉後,安達反而哭了出來,他真的很內疚,只能不停說著「對不起」、「抱歉」、「沒事了」,但這些都沒能止住安達的眼淚。

 

  最後黑澤被安達輕輕抱住,輕的像在呵護一團棉花,這是安達因為怕弄痛他傷處,是安達無與倫比的溫柔,「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優一跟海熙,我怎麼可以又讓優一一個人離開⋯⋯」

 

「說真的,如果清也一起去的話,我沒有把握能好好保護你⋯⋯我真的不知道科爾特他會對清做出什麼。」或許會拿安達威脅他就範,那黑澤知道自己為了安達勢必會做出讓兩人都傷心,甚至讓這個家庭不再圓滿的選擇。

 

「對了,後來怎麼處理了,清你開的那一槍⋯⋯」安達為他們舉槍成功打掉科爾特的狙擊槍那幕真的很帥氣,但黑澤也不禁擔心起在大使館領地非法槍擊的罰則。

 

「啊,說到那個,我沒事,A國沒有要追究,他們礙於盧卡家族的勢力雖然沒有辦法處理科爾特,但後來盧卡家族的人來把科爾特帶走了,聽說是因為科爾特碰了毒品生意的關係。」

 

「嗯,看來盧卡家族的其他勢力有要處理《神之果》的問題⋯⋯」黑澤想到這便自責起來,「盧卡家族可能因為利害關係不會說出來,但科爾特親口跟我說⋯⋯」

 

  安達能猜測的出黑澤要說的是什麼,畢竟當初連他這個不敏感的Beta也曾這麼誤會,《神之果》的味道跟黑澤的費洛蒙有多麼相似。

 

「呃⋯⋯那個、那個⋯⋯」安達想要安慰黑澤,卻一時詞窮,看到黑澤勉強笑著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情緒低落,但看到自己想安慰他卻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擠出笑容反過來安慰自己。

 

  不行,他不能這樣一直依賴黑澤對他的好,他安達清必須成長。

 

「我、我、我真的非常嫉妒!」

 

「咦?」

 

「黑澤身邊總是有一大堆愛慕的人,每一次都好多人在看黑澤,我沒想到這一次有人愛黑澤愛成這樣,寧可犯罪也要得到黑澤,我真的真的很嫉妒!」

 

  黑澤笑了開來,發自內心地笑出聲,然後淚汪汪的望著他,彷若擁有千言萬語。

 

  安達想,真好,這樣的黑澤真好看。

 

  每次安達一心急就會忘了喊自己的名字,他都從夫姓了,安達還是會不小心照著最初的習慣這麼喊他。要比吃醋,他黑澤不會輸人,「清是不是忘了橘先生的事?」

 

「哎唷。」安達捂臉,「那是我不好⋯⋯」

 

「明明就有我了,安達還曖昧的讓人以為可以追求,我真的好傷心、好嫉妒,想讓大家知道安達是我的,安達有多好,卻又不願意安達被人一直⋯⋯」

 

「我、我後來也有對橘先生說了。吃到好吃的東西會想起的重要的人、想一起去旅行、想一直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全部都只有黑澤一個人。」

 

「謝謝你清。」這番話又讓他聽到了一次,真好,黑澤這麼想著,突然「唔⋯⋯」了一聲,並摸著胸口。

 

「怎麼了?」

 

「海熙⋯⋯海熙狀況還好嗎?」雖然那孩子直到最後看起來身體狀況都不錯,不過自己後來根本沒有餘裕好好餵飽他。但現在似乎是一直掛著點滴補充水分的關係,黑澤覺得自己的奶量又追了上來。眼下海熙在小兒科被照顧著,不知道能不能讓海熙來吸奶,還是只能擠出來再送過去?

 

「只有些輕微脫水,其他身體狀況都很好,早上我去看他的時候,海熙還很開心地叫著爸爸。不過醫生說讓他在那邊休息,這樣黑澤的傷勢也才能好好復原。」

 

「是這樣啊⋯⋯那可以幫我去借擠奶器嗎?好脹,好像快塞奶了。」

 

  黑澤才說完這個,安達突然臉紅了,用一種期待但又不敢奢望的眼神看著他。

 

「清⋯⋯想幫我?」

 

  安達抿嘴,不敢、也不好意思直接回應。

 

  黑澤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問:「頸飾是清幫我拆掉的對吧?」

 

「嗯?」話題跳太快,安達一時跟不上,「呃,對,因為要手術,然後還打了抑制劑,因為一直在發情狀態下醫師們無法手術取出子彈。」

 

  黑澤看了一旁的時間,手術至今也過了兩天了,看來抑制劑應該是快失效了。

 

「清要去鎖門嗎?」

 

「欸?」

 

  黑澤開始拉開病人服,揉著自己的胸,並往後伸手開始準備擴張,安達緊張地拉著黑澤的手說:「不可以不可以啦!要等黑澤的肩膀好起來才可以!而且黑澤你才剛清醒,醫生等一下就要來了,然後你什麼都還沒吃⋯⋯」

 

「嗯啊⋯⋯」稍稍催動費洛蒙,對黑澤來講完全不是難事,雖然Beta的安達不受影響,但這房內的Omega費洛蒙濃度足以讓醫護人員拉起警戒線不來打擾。

 

「黑、黑、黑澤你真的不要衝動!你是傷患啊!」安達很慌,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於黑澤雖然左肩膀被繃帶包紮捆著,但心愛的人正袒著胸,還在自己面前自慰,下半身早已誠實的做出了回答。

 

「清⋯⋯我發情了,你不想要我嗎?」

 

  還裝可憐裝無辜,明明知道他對這種舒服的事沒有抵抗力還這樣!

 

  安達轉身,黑澤拉著他說:「別走!」

 

  本來真的想逃離現場的安達,被黑澤用被乳汁和體液弄到濕潤的手抓住,他回憶起他們也曾這樣在醫院有過的瘋狂性愛,瞬間敗下陣來。

 

「我、我只是要鎖門。」

 

 

 

The end

 

後記:

  首先要先謝謝 @dogitaly!本來我雖然有想要寫這篇生子番外的想法,卻沒有一個開始的靈感和契機。謝謝Shini大畫了黑安穿著浴衣,而安達對黑澤的脖子想入非非的畫面,我看到的時候心裡大喊,就是這個!

 

  Omega有著腺體可以被標記的脖子多麼適用於這個情境啊!於是我私噗了Shini大,也謝謝他讓我將這個情境用在故事裡(鞠躬感謝

 

  謝謝來玩的大家,每次都將安價拖的這麼長(將近四萬字啊),謝謝大家陪我玩到最後!

 

  最後是關於海熙這個孩子,在這篇番外裡因為他只有不到一歲,沒有什麼出場的戲份XD 但我還是很認真算命取名,甚至還設定了他長大後的性格,希望以後有機會再讓他出場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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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來玩來留言來看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