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09 23:01:20andie

韓國首爾第五屆CIFA年會心得集


2016/11/03

出乎意料之外,聯合國的社會政策與發展的主任與會,並說,接下來,她會好好聽我們說⋯⋯ 接著,亞洲與家庭相關的重要機構的關鍵人物大合照⋯⋯然後,據說,發表超過三百篇文章的主講者⋯⋯光是超過三百篇,我就肅然起敬了。 而且,她提到,有人說,現在的韓國夫妻,其實更像合夥人,努力把他們的孩子送進大學。而年輕的一代,成為放棄工作(因為找不到)、放棄婚姻、放棄生養的give up 3 generation 。

簡單說,韓國的狀況也很險竣⋯世代的資源分配不均,世代資源的衝突,誰有權利去使用資源⋯⋯ 突然發現,臉書成為我的筆記本啦!所以,請原諒我這幾天的密集發文,不過不管大家喜不喜歡,我決定繼續這樣做(對,我就是任性)。如果有任何想法,歡迎來討論,讓這場研討會,延伸到會場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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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研究,有意思,研究繼親與孩子的關係。細節大家自己看這有趣的日本教授的ppt。 簡單說,不硬要自己擔任父母角色的繼親,和孩子的關係最好⋯為什麼?我有問喔!老師說,因為沒有必要把自己放入既定的角色,就沒有那麼大的壓力,可以好好和孩子發展彼此間的關係,摸索出彼此喜歡的方式,所以,對他來說,是他認為最好的方式。 酷喔!

意思是,如果所有非親生父母的成人,可以不落入既定的刻板印象,和孩子發展獨特的關係,那,或許,對孩子是最舒服的⋯ 那多元成家,還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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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4

雖然很知道自己的英文不流利,但也知道重點應該都有被收到,而且在接連兩場的發表都在台上搞笑到有人跑過來交換名片,我想,應該有達到友善外交的目的了(其他老師應該有把臺灣的印象拉回學術,那部分比較不是我的強項啦!我真的很學術應用)。 好的,接下來這篇,是香港老師告訴大家,分手,並不等於終止暴力(我們都知道,但現在有研究證實啦!),年紀愈輕的婦女,有可能因為孩子的探視,愈容易面對ex的暴力,社會參與愈少,愈容易陷入險境⋯⋯ 另外,香港的兒童與家庭服務中心一樣面臨安置期過長的困境,同樣因爲社工不太處理家庭問題(不太跟家庭工作),所以,實務工作的老師提供訓練、督導,來讓社工實際操作如何與家庭工作⋯⋯

結論? 我們,沒有比較差! 我們,來得及迎頭趕上! 我們,只需要繼續練習英文,讓大家知道我們在哪裡,很多我們的經驗,也是其他國家好奇的呢(像是提供用藥兒少社區預防服務,香港社會服務聯會的總主任就把我攔下,特地告訴我,他明白我的英文,也希望多知道一點我們現在的狀況)! 有種回到主場的感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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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宴,老天爺幫我們安排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助人工作者跟我們分享他們的相信。有趣的是,他們是認識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 其實,一開始我們並沒有打算要坐哪裡,是看到哪裡有位置,就坐了下來。又因為另一位工作夥伴身體不適,於是,四個人的座位只剩下我跟另一個老師一起坐。 然後,晚到的與會者,來來去去覬覦我們前方的空位,但真正坐下來的只有兩位老大哥(哎,真的,有,有小難過一下)。而且,這兩位大哥一個講廣東話,英語還有馬來語(但這都不是我可以輕鬆使用的語言),一個普通話講得不是很讓人聽得明白,所以也只好中英交雜地交談著。接著,其中還可以勉強用不是讓人太明白的普通話的大哥因為身居『高位』(主辦單位的元老級人物,被請去另外一個包廂了),座位又空了一段時間,於是,我們與那個拿著相機到處拍攝的大哥以彼此都不太容易明瞭的英文,開始聊天啦!

大哥,是在香港、馬來西亞以及澳洲註冊的家族治療師,但是,為了貧窮的孩子,向他即將退休的同學們募款,募得一萬美金,全數拿來購置耐操耐用而且不會危害眼睛的手提電腦(廣達出品。因為在非洲有些孩子們的住處沒有屋頂,他們得在大太陽或樹蔭下使用電腦,所以這款電腦的設計讓螢幕不會反光),送去給全球各地偏遠地區的孩子,因為他深信,電腦,是打開這些資源缺乏的孩子與世界連接的管道,如果,這些孩子知道如何也完全不畏懼使用電腦,未來,即便他們沒有接觸正式教育,他們也可以透過電腦的使用來自我教育,不會因為一開始的資源缺乏而與世界脫軌,落入無限迴圈的貧窮狀態...

聽著,一時之間,我完全無法理解大哥在說什麼。

不是因為語言,而是他的思維以及我冒出來的好多好多好多的問號。

先講完大哥,我們等等再說另一個後來加入的傳奇大姊吧(是,一開始還是有,哎,怎麼又是...但後來發現,一切,自有安排)! 讓我們略過大哥在這中間跑來跑去照相/攝影,然後還去領獎以及我請服務人員幫我換上素食餐點時他們驚訝但馬上去處理,增加新的菜色給我但堅持韓國泡菜是素的的態度吧!(我有吃啦!不然,沒東西吃了) 小結來說就是,大哥透過志工與募款還有參加方案競賽的方式,兩年間只花掉一萬美金,購買咱們廣達電腦出版的特製玩具型手提電腦(完全可以使用,但不是我們熟悉的介面,沒有太多的文字,是適合五歲以上的孩子操作的電腦)共五十台,送到世界各地的貧窮偏鄉,去教那些小朋友怎麼操作,他十分自豪自己不花一毛錢,去做這麼許多重要且有意義的事情。

而當我們詢問孩子不會因為使用電腦而上癮時,他反問我們,相不相信遊戲的力量(the power of play)。如果我們相信透過遊戲,孩子自然會學到許多的事情,我們難道會要孩子不要再玩了?我接著問,那關於孩子的肌力的訓練呢?體能的訓練呢?我們可能會鼓勵孩子去做其他不同的遊戲來訓練他們的身體,但是坐在電腦前面,會不會讓他們少了這部分的刺激? 結果,大哥,一邊說孩子玩我們這台電腦的樣子超乎你們的想像,一邊拿出手機滑出圖片...當我們看著孩子把電腦當成大型積木,當成遙控桿粗魯而且用力地抓握時,我們的眼睛都睜得好大! 電腦之於五歲的孩子完全不等於電腦之於我們! 大哥把電腦翻來覆去,折來折去,告訴我們,這,就只是個玩具!但是是個可以啟發他們,讓他們不怕與資訊接觸的玩具! 是的,一萬美金,約三十萬臺幣,兩年間,他在馬來西亞的雨林穿梭,在四川的深山野林遊走,就是為了讓這些資源缺乏的孩子未來不用害怕文明世界,避免貧窮的世代移轉... 大哥在幹嘛的? 還記得嗎?他是家族治療師...香港、馬來西亞、澳洲都可以接案...但是,協助這些孩子,是他更遠大的夢想...而且,他要充分運用志工的人力資源,他想要以最少的錢,來做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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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先停在這裡。我得準備睡覺,因為明天還有許多重要演講要聽,而我已經兩天沒好好睡覺了(真的,為了那十幾分鐘,我多一場,三十分鐘好了,熬了多少天的夜,白了多少髮,還動用了多少的後勤補給...謝謝在臺灣被我臨時找來幫忙確認資料的朋友...真的感謝!)。

不過,暫停之前,先預告一下,後來坐進我們這桌的大姐,是當初這個組織的創辦人之一,之前曾是香港家扶中心(說員工有上千人,什麼社會福利都做呢!)的負責人。她跟我們分享怎麼讓這個組織從無到有到現在可以舉辦家庭福利方案競賽,然後還頒發獎金(第一名有三千六百元美金的獎金,兩年免年費...還有後面許許多多的獎項),更重要的是,怎麼讓聯合國看見亞洲,願意遠從紐約來韓國參加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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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5

因為可能又會落落長(其實根本就是,還有兩個重點又沒說到),所以,先說一下大綱:

1. 臺灣其實是個天堂

2. 未來知道人家是太平紳士 (JP),要肅然起敬一下

3. 關於另外一個大姊帶給我的啟發還是得要放到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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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現在韓國正在示威抗議,但是,講英文的台卻在告訴大家怎麼保持頭髮濕潤....

好吧!不習慣逛街的人剛剛從那聽說超級有名的明洞夜市跟一堆強國人摩肩擦踵。只是還滿感謝強國人的消費力,讓攤販都可以簡單地告訴我們到底在賣什麼,要多少錢.... 只是,每次出國,我都好想念臺灣的物價。

雖然在臺灣還是覺得貴,但是當這邊一小包10X15CM扁扁紙袋裝的栗子要價五千韓元,相當於美金五塊錢(我用這樣的算法比較簡單),所以,就是,一百五十塊的臺幣!!!!! 搶錢喔! 那個千頌伊的韓式炸雞,一碗(請不要以臺灣的麵碗來想像,請以貢丸湯的大小來思考),幾多錢?五千韓元!不過同行的老師說,真的很好吃啦! 然後當我們意識到,原來,一小包栗子跟一碗韓式炸雞等價的時候,栗子,突然,珍貴了起來!原來,栗子,是如此珍貴的食物呀(珍貴到用生命來交換的...是說如果栗子沒被我吃掉,一顆就是至少一條生命....難怪難怪難怪,難怪如此珍貴了)!不過韓國的栗子是烤的,不是糖炒的,少了那麼一點甜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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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講昨天另一位大姊(其實是香港社工界重量級的人士,吳國棟博士)帶給我的啟發之前,我想先跟大家介紹一下一個名詞:太平紳士。

還記得昨天的晚宴中,原本有位可以講一些普通話,但不太容易讓人聽明白的大哥是坐在我們這一桌的,那後來被請走了(這位大哥其實是弘道基金會的顧問,不老騎士就是由大哥他們策劃出來的)。但是被請走之前,因為交換名片的關係(我的其實已經用完,因為,記得要帶,卻忘記帶,所以只剩下皮夾內的四張,當然一下子就不見啦!),我看到了大哥的頭銜中『太平紳士』,四個字。原本想說再熟一點再問一下大哥那是什麼,結果,換了大姊來呀(我其實覺得大哥是故意的,非常善意的故意),所以,就,沒問到。 今天早上,有個很面熟的高貴女士在吃早餐時過來跟我打招呼,牽起我的手,她說,她記得我,我們在趙文滔老師的工作坊裡面我有跟她自我介紹(尷尬了,真的,超級尷尬,我,一定是整張臉紅透了),她說她是馬麗莊....啊!啊啊啊啊啊! 我整個人都要暈倒了,香港中文大學的馬麗莊老師主動跑來,還說記得我....然後重點是,我只知道人家很面熟,啊~~~~記不得人家的樣子有沒有藥醫?

老師說,一定一定一定要保持聯絡(老師給我很大的鼓勵,她說她在我的身上看到一般臺灣社工老師缺乏的實務熱情,她很喜歡)!社工老師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只是做研究,沒有與實務結合沒有對實務有所貢獻的研究,對她來說,真的不是社工學術應有的樣子!然後我們彼此分享了可以讓彼此到對方的國家去的方法(對啦!就是研討會啦!我會去喔!老師辦的我一定要投稿,而且投到可以出席,重點是,跟義大利合辦耶!要跨足歐洲了),再跟老師要了一張名片(我這次來研討會的任務之一:收集名片。我們家主任有交代,為了明年敝校的國際研討會,要廣邀菁英與會,所以,我這次很乖,看到喜歡的人就跑去自我介紹要名片,對,當然要喜歡才去交換呀!不喜歡幹嘛讓自己還要痛苦地招待人家?誰邀的,誰招待耶!),同樣看到了『太平紳士』四個字。

啊?你們忘記我要說太平紳士了喔? 就說我的注意力缺陷已經有長足的進步,鋪梗可以鋪很長,然後把人家弄到注意力渙散之後(這叫做大家一起缺陷),再拉回來。

好,回到太平紳士。

因為老師的貢獻卓著名聲響亮,當我們的談話稍稍告一的小段落,就有人把老師劫走了。所以跟老師揮揮手之後,我想著有機會再來問問老師。結果,在今天的會議開始之前,昨天的紳士大哥就出現了,我趁機問了他什麼是太平紳士?

他很搞笑地說,就是很聽政府話的人,那因為聽話,所以政府就給個獎勵...

一定不是!大哥不像很聽話的人。

我請大哥講真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大哥說,真的是政府不討厭的人,然後要對地方有所貢獻,做了一些什麼熱心公益的事情,才能夠成為太平紳士。而且,每年只有五十個名額...我接話說,那真的是一種榮譽耶!

大哥點點頭,提到九七之後,原本打算廢除,但是經過香港民眾的爭取,保留了這種榮譽職。

我:那有了這個頭銜要做什麼或者可以做什麼嗎?

大哥:平常我們會定期去監所聽住在裡面的人是否有什麼事情要申訴...另外,如果我們在街上看見有精神疾病的人,只要兩個太平紳士的簽名,就可以請警察帶去強制就醫...

我:好像欽差大臣喔! 大哥笑得好開心,或許他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己會被看成是『欽差大臣』,但是,對我來說,去監所聽受刑人的聲音(以他的描述是所方會通知大家,太平紳士來了,你們有沒有什麼事件要申訴的呀?)就是一種,攔轎喊冤的概念,只是,太平紳士們更化被動為主動,進入監所傾聽受刑人的聲音...愈說,愈覺得是一種融合中西方文化的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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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大姊的提醒,要再另起一篇了.... 我怎麼這麼多話呀? 啊說好的研討會分享呢? 那個,因為接下來的幾場讓我有意想不到的詫異,意思是,啊不是早知道?啊所以就,不分享了...只是,那個,原來個案研究可以成為研討會的論文耶!啊那個,我把之前的個案一個一個都拿出來分析一下,是不是就可以快速累積上百篇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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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一定要寫完!不然,回台灣的隔天其實馬上往臺南出發去帶訓練(我也像馬老師一樣好喜歡這樣的andie喔!),逐漸地會忘記吳國棟博士特地坐來我們這桌的提醒。

一樣先說重點:

吳博士生命歷練的提醒

會長阿姊精闢的一語總結台灣現況

略過大嬸半途攔下至少一百九十公分以上美國慢跑帥哥問路之終於有人可以明確清楚指路之小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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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吳博士大姊接替太平紳士做到我們這一桌來之後,與簡大哥(就是變形金剛筆電大哥)一樣不斷地張羅著晚宴的進行。所以,我們的對話其實是斷斷續續的,但因為同為社工專業,總能在斷掉的地方無縫銜接,於是就略過大姊到處招呼以及總有人來詢問相關事宜的被打斷。 其實我對前後順序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只記得大姊突然之間對大哥不用花一毛錢就去從事他想做的生命置業頗不以為然,直接說,「你也知道我不是很同意你的方法.....」

大哥笑了笑,沒多說什麼,但是我開始好奇地詢問大姊,為什麼不同意?

大姊說,這樣做能夠影響多少人?所有的事情都由志工來做,大家投入那樣多的心力,卻只影響這麼少的人?然後提到,像一開始,CIFA,就是從零,從一個理念一個想法,然後開始集結一群人,大家一起想方設法,能去募款的去募款,能去宣揚理念的宣揚理念,在每一個適當的機會(像是研討會,或是企業的年會),去握住每一雙手,交換每一張可以交換的名片,並且,產生連結,去告訴大家,為什麼這件事情這樣的重要,為什麼需要大家的協助,對這個社群或這個世界會帶來什麼樣的好處?接著,訓練更多的人投入這樣的工作(之前募款得來的經費要用來招募專業人力),訓練訓練員,用一個帶一個的方式,把經驗傳承,讓年輕世代可以像佈網一樣,一個一個漸成氣候,而不是事必躬親,所有的事情由自己處理....所以,才能夠在十年後的今天,不只是舉辦這樣的國際研討會,還可以透過方案競賽的方式,獎勵也分享有效的服務模式,讓整個組織愈來愈健全,愈來愈壯大,愈來愈不只是某個人的『理念』,而是可以成為讓大家一起努力的『事業』。

講著講著,大姊說,妳知道我們為什麼可以邀請聯合國來嗎? 我跟同行的老師都搖著頭,但異口同聲地說,可是我們都好好奇!

大姊說,因為,她注意到聯合國這幾年對家庭的重視,也開始想要知道亞洲經驗(這點其實紐約大學社工系的系主任也跟我提到,她說在家庭領域的重要期刊發現來自亞洲的學術發表相對較少,所以希望透過她來連結亞洲的學者們,於是她想邀請我以及臺灣在家庭工作上一樣戮力的老師們,然後大家或許可以一起思考如何來讓臺灣的經驗被看見....有,我有小小抖一下。雖然系主任是讓人一眼看到就覺得好舒服好想再多認識一點的臺灣人,但是光想到那樣的國際水準,自己,就,抖抖抖),所以她集結了歷年來的成果,做成一本書,寄到聯合國去,告訴他們,CIFA在亞洲已經做了些什麼,有了哪些成果,可以怎麼協助聯合國對亞洲家庭有更多的了解。所以,聯合國一收到他們的電郵,馬上表示興趣,當收到他們的書籍的時候,二話不說就告訴大會,他們願意前來參加(大姊說,機票食宿所有一切都照顧得好好的,他們一定願意來的).... 而這樣的願意前來,其實就是打開了國際的知名度,接下來一切一切的運作,就會開始愈來愈具規模,愈來愈有制度,影響層面就可以愈來愈大...

大哥在這段過程中,只是默默地聽著。 大姊用著眼神問大哥,他打算怎麼回應?

大哥笑笑,一種認識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之間心領神會的笑容,說,是,也不是。

我在一旁聽著看著,不斷比較這兩位的差別。其實,大哥某種程度上也是不斷地利用每個機會去握住每雙手,去宣揚自己的理念,去尋求可能的贊助!不過感覺大姊打的是組織戰而大哥打的是個人戰。

大姊的組織戰是要讓組織不斷地擴大,規模到大足以對世界產生影響,以服務更多需要服務的家庭。所以,著重的是專業,是制度的建立。

大哥的個人戰是要讓每個參與其中的志工獲得個人價值感的滿足,來讓志工能夠願意繼續留下來提供服務以協助更多的偏鄉貧窮兒少,因此,強調的情感連結,助人需求的滿足.... 行文至此,我,其實,卡住了。

因為,對於把滿足自己助人的需求放在提供服務之前的志工心態,一直是我在教授社工專業時不斷提醒的事情。社工的服務提供,是以個案的最佳利益為考量,用著專業的評估,與個案共同擬訂最適合個案的處遇計畫(我現在比較喜歡說是改變計畫,因為重點是要讓個案的生活狀況有所改變)。因為有薪水,因此,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正在工作,在工作的過程中,滿足自己的助人需求,就不會是重點。因為這是個助人自助的工作。 但是志工不一樣。

志工無償地甚至自掏腰包地提供他們的服務,當然他們也會希望自己的服務提供能有價值,只是,更多的部分,可能是在提供服務過程中『可以幫助別人』這樣的自我認同可以獲得滿足,讓自己在提供服務的過程中,感覺到自己的價值,是,自助助人的服務。

以前,晉魏分明的那條線,在這兩個同樣燃燒自己生命的助人工作者的分享中,開始,逐漸模糊...

會不會,大哥幫忙的,不只是偏鄉兒少,而是,志工以及偏鄉兒少?

有沒有可能,因為服務的對象不只兒少,還包含志工,所以,某些專業的制度建立,就顯得不是那麼地合宜,因為,重點不是專業的發展,而是滿足志工的助人需求,然後同時協助偏鄉兒少,也因此,專業社工的介入,或許就會與志工的服務提供,有所扞格?

如果是這樣,有沒有可能整合兩者? 更專業有效地協助個案,能夠滿足社工的專業成長,但是不是能滿足志工的助人感受?

寫著寫著,我突然有點明白徐明心教授說的,看海的日子也可以寫成一篇學術論文... 不過,這個部分我要先停在這裡,因為,有些思辨,需要更多的討論與醞釀,所以,這裡只能給個暫時的句點,而不會有具體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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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天晚宴回來之後,有好多的感觸。

因為對照著大哥大姐們全心全力的充滿熱情地投入他們的服務;看著來自香港新加坡地區社工員澎湃地分享他們的實務工作經驗;聽著這些老師們神采飛揚地分享他們的研究發現...我回頭看看同行的夥伴,問著他們也問著自己,臺灣的老師們,臺灣的社工們,怎麼了?

為什麼老師們見到彼此的時候不是在聊最近的研究發現,而是相互提醒彼此的死期(deadline)將至?為什麼我們不會或不習慣在教師聯誼室分享彼此的點子想法或研究構思?為什麼我們要像防賊一樣地害怕我們的專業同僚們把我們的點子偷走?

為什麼社工見到彼此的時候不是分享在工作中個案讓自己感動的事情,或者相互激盪出什麼樣的方案來更適切地滿足個案的需求?還是思考有沒有什麼可能去處理現存的挑戰,即便有一點改變都好?而是像傳染著什麼一樣散播著我們家的老闆好爛,組織好糟糕,制度好討厭,個案好機車....的做社工實在超級可悲還會被歧視之我好可憐沒人懂我的能量?(是的,擔任社工的朋友們的貼文我其實都會看,但是,真的,非正式的統計顯示,以上述的狀況居多)

於是,當看到會長阿姊現身臉書,忍不住跟阿姊說了一下自己的觀察,然後,阿姊回了我一句:「大家選擇先明哲保身!能量轉不動了!」

接著,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因為,『我』! 當『我』,放在一切所有的前面的時後,分享,變得好難! 當『我』,成為注意力關注的唯一(或是大部分的)焦點的時候,別人為什麼沒有讓我舒服,就變成了眼前無限大的幹樵...

自保,『我』,設框框來保護自己,不給,藏起來,縮起來,別被發現.....然後,愈做愈小,愈來愈沒力... 那,怎麼辦?

還是停在這邊,麻煩大家一起想想!這樣的現象,一定不只社工界有,一定存在臺灣的整體信念中。所以,麻煩一下!因為,韓國現在兩點四十,半夜,我實在體力透支...明天(今天啦)還要一早出門去梨花女子大學還有韓國的故宮走走(是,我們根本不是購物咖,兩個不愛採買的人,打算,就這樣到處晃晃),啊,行李還沒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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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到處亂走遇到至少190cm的美國人(因為好像路過美國大使館)然後不小心搭到通勤列車(比地鐵美麗)....啊當然就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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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8

從韓國回來之後,其實沒怎麼好好睡(是說在韓國每天也睡不到五個小時,加上又因為吃素只能吃生菜拌飯,而那基本上就是生食,所以又腫了起來),深夜抵達,隔天一早出發到臺南幫忙所有的兒少保護社工複習SDM安全評估(當然還有簡要的動機精神喊話,果真喊出了有些工作人員的改變動機),晚上回到高雄(可在等火車的時候,真的超痛苦的,明明就快要睡著,卻不能睡著....),跟爸爸媽媽說話的時候,腿在抖,全身肌肉因為前一天的行軍式行程(18,192步,12.5公里),處於骨肉想要分離的狀態,身體微微冒汗(小小的因為過度勞累而發燒),匆匆吃完媽媽幫我準備的小米粥以及洋蔥炒木耳(別問我這樣會好吃嗎?至少是媽媽煮的,還是熟的呀!),丟了一句,我要去睡覺了之後,就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只是,那樣的昏迷仍夾雜著許多人前來提醒、研討會的重點PPT、還有間歇出現的一些想法(可惜醒來都忘了),所以簡單說,仍然是處於一種身心混亂的狀態(老實講,我被許多事情驚嚇到了!但是,這些都會是未來我對自己的提醒)。後來,起來洗澡,再請按摩椅幫我把那些乳酸推擠出身體之外,然後,再讓自己回到睡眠狀態,繼續翻轉、掙扎、放下評斷....

剛剛寫到這裡,發現,這是,洪荒之力的吧?

那是力氣用盡之後的發抖了嗎?

不管,反正今天早上醒來,身體決定回來讓我主宰了。

在爸爸提醒我要給他看那篇他八十大壽的感言(聽說有人跟爸爸通風報信,說他們看了好感動,所以讓爸爸好好奇,要我一定要找出來給他看),媽媽不斷在我的行李裡面塞食物之後,又搭上高鐵回到臺北,準備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馬不停蹄(姊姊們的催稿鞭子已經咻地揮下回臺之後的第一鞭)....

但是,我記得要讓大家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我們自絕於國際社群之外,國際社群並沒有忽略我們!

這次去參加研討會,東亞的國家們清楚地知道臺灣是誰(會場懸掛我們的國旗,飯店也可以看到),很想知道臺灣以家庭為基礎的社會工作的發展狀況(畢竟我們的社工也是發展了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們卻很少爭取機會出現在類似的場合,也以為人家不想要知道我們做得如何,甚至,也沒想過去聽聽看人家都做了哪些東西....

其實,我們一直在國際社會當中!!!!!

只是我們自己以為我們不存在!!!!!!!!!!!!!

那如果我們是國際社會的一份子,是不是該對國際社會有所貢獻,也瞭解一下大家到底都在擔心些什麼?有什麼我們其實做得還不錯的?那我們跟我們的鄰居們還可以如何腦力激盪出我們大家還可以再多做些什麼讓事情變得更好?

對,我就是不斷拿這三個問題來疲勞轟炸大家,炸到大家把這三個問題內化成為評估盤點自己的架構,這樣才能創造出更有效的處遇模式而不是低頭猛做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而做! 所以,來吧!

如果你們的機構/組織,認同與家庭工作是重要的,也希望能夠去聽到我們的鄰居們他們怎麼產生新的idea來跟家庭工作,他們如何訓練實務督導去讓工作更有品質,希望搜集大家對你們工作的流程的建議,使你們目前的方案可以推動得更順利,想要不只爭取國內的有限資源,也想要明白可以怎麼去申請國際的支持與協助,請考慮,考慮加入這個已經運作八年,而且不斷在持續成長的聯盟,讓我們大家能夠更集思廣益,讓學術服務實務,讓實務豐厚學術,讓社會工作更貼近家庭服務的本質,達成助人自助的終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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