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日記花了我兩個週末的三個晚上 生下這個孩子還真累人



除了國小自然課本說夏天白天比較長 冬天比較短以外
我以前從來不在乎日落是什麼時候
我很貪心 自從夏至前一個月開始 我就以為晚上七點才准天黑
最近幾次放假去打棒球才不得不告訴自己 原來中秋節已近了
這日子除了讓大批的商人賺進大把的鈔票 讓高速公路塞個車外
也是在告知出外打拼的遊子們 不管遠方讓你棲身的房間是不是你的家
你也該回你真正的家了 該看看你最愛的家人及朋友了

兩週前在hbo看了一部勞勃狄尼洛+羅賓威廉斯演的 「睡人」
長話短說就是有一種腦病 會讓人像睡著般一樣
你活著 你有意識 但你什麼都不能做
用比喻的話 死人可以得100分 植物人98分 睡人就是95分 人渣則是70分

看完後我覺得好可怕 我就在想我他媽的前20年的人生跟睡人有啥差別
真的 有時候我在想 我除了吃飯洗澡睡覺跑皮 我到底做了些什麼
背了好多地理歷史 哪條鐵路經過什麼省阿 哪裡適合種植小麥玉米
尼安德人在哪裡挖到的 鄭合下西洋跟鴉片戰爭哪個早 挖操
孔子說過什麼話 有幾個門徒跟他應對了什麼話...老子 孟子 蘇軾 陶淵明
三角函數 牛頓三大運動定律 自由落體 泰勒展開式 傅立葉方程式
這些東西很像放進果菜機攪成腦漿侵入不少年輕人的頭殼裡 包括我
它們告訴我該做什麼 該吸氣或吐氣 今天幾點睡明天幾點起床
都不是我決定的 但牛頓至少能決定一半
我沒有想太多 就像一條路一樣直直走慢慢走 偶爾要轉彎也沒有轉
在一些地方流乾了眼淚 捕捉了回憶
認識了一些一輩子再也不會聯絡的人 學校等級一階階的提升
長高也長大 危險心靈不再 性格像冰在冷凍庫的巧克力一樣凝固
頭髮留長了又剃短 每天都大便兩次 4天前我蛋糕上的蠟燭已被插上25這個號碼
要在生日蛋糕上插上大於25這個數字 我小時後以為永遠不會發生
或是說我以為到那時候我應該有一個小孩或一組按摩浴缸
不然就是那時候已經要發明時光機器 或是汽車可以開在天上
結果都沒有 只是多了幾個台灣人跑去美國打職棒而已

那20年左右 藍天是藍天 柏油路是柏油路 但我好像不是我
我就像睡人一樣 課本和爸媽照顧我

在我人生最後一個學歷聖堂結束之前
到我穿上一輩子一定披上一次的迷彩衣之間附近
那年代和我年齡及我生命的經驗值之間的糾隔 知道不該睡下去了
我才開始有點為自己而活或去做一些些奇妙事情證明些什麼..
曾經懷疑過但卻明瞭了自己一定不要成為工作狂
體驗生活享受生命 多一點精神高潮而不是物質迷幻 對家人好 找女人愛
說起來簡單而高尚 要做到可能比輕生還難
但至少我開始享受慢跑了 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渴望跟需要跑步

很遠、開始喘、調整呼吸、看手錶、無聊、調腳步、調整呼吸、
累、呼吸不順、寂寞、更喘、跑快一點、看天空、孤獨、肩膀酸、好喘、
好漫長、想朋友、吐痰、看一下天空、想家、想女人、吐痰、
要不要回頭、寂寞、我為何而跑、想喝啤酒、腳步混亂、性慾降低、
肚子餓、腳踝酸、疲勞、吐痰、想吃媽媽煮的飯、晚上想喝啤酒、想戒煙
想打棒球、寂寞、無聊的柏油路、等等要喝什麼、調整腳步、加速、配速、
小腿失去知覺、猶豫要不要戒煙、變強壯、手很麻、喘到很乏味、疲勞、
更健康、更堅強、忍受孤寂、別人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晚上很開心時可以抽一根嗎、我這輩子已經輸別人太多了、
我不想在輸了、我這些日子到底在幹麻、怎樣更快樂

這些思緒像搖呼拉圈般的在我意識中搖著
由於這些感受都是負面的、不舒服的 所以我會幻想我就像上了魔山
因為上了魔山 所以下山之後通常就會變的開心

但也不是永遠愉快 因為人性的習慣性是可悲的
你感冒的時候鼻塞覺得很痛苦 想說只要呼吸順暢一分鐘就好了
但平常沒感冒的時候一整個月呼吸都很順暢阿 但你也不覺得很愉快

你住在全世界最好吃的美食街隔壁 一週後你也會覺得難吃
你和林稚齡交往一年後 你也不覺得她像一年前電視上的稚齡一樣美麗
習慣性雖然可怕但卻或多或少隱藏在我們的DNA裡



包包裡有中研院通行證的台大博士 憲仔終於在中秋前夕回台南了
一回來他就先自己漫步去吃了晚餐
這一頓他說他分別在兩間老店吃了 鱔魚意麵、什錦湯麵、羊肉炒飯、羊雜湯
我想他在台北是真的有餓到...不然就是台北的食物有種不可告人的悲哀
碰面後我們先在民族路麥當勞前聊了20分鐘的棒球
然後馬上衝去吃了太陽堂的招牌紅豆牛奶霜 因為我說 我好渴但又想吃冰

輪流抱怨天氣、交通、人口、食物後
憲仔幹出一句話「拜託耶 千萬千萬不要來台北 你絕對會後悔的!!」(台語)
這是他北上生活兩個月後所說的

我聽完後還沒笑完這句話就像蝴蝶效應一樣衝擊我的記憶
我想到3個人對我說過的一些話...(以下皆為台語)

莫約半年前illmari也很深情的對我和憲仔說過
「幹~拜託耶!賣來台北阿! 真的!台南比較好 去了你會後悔...」
這是他北上活了一年後所說的
再來就是四年前左右Bird說的
「幹你娘!千萬不要來台北了!你絕對會後悔的!東西難吃死了!天氣濫爆了... 」
Bird則是唸了四年輔大畢業...
最後還有Gos 他壓根兒沒在台北住超過一週 他現在還在高雄補習哩
我平均一年會聽他說6次
「幹...雞掰勒!我每次到台北一下車!就很想馬上在坐車回來你岡災?
這個鬼地方我一秒鐘都待不下去...」

問題來了 誰能告訴我
這以上這四個人是串通好要騙我台北很濫?
還是要進化成國際都市的台北容不下幼稚的他們...

憲仔拿出台大學生証給我看的時候 我翻到背面嚇一大跳
背面是悠遊卡耶! 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神秘的東西真的覺得很厲害
原來這宇宙已經進步到這麼神奇的地步了
我想起上週我坐在Gos車上的時候討論到「高科技及電腦對現代人的衝擊」
這話題..

結論Gos說
「四核心!? 雙核心! 幹你良我告訴你
如果你沒有常常重灌 他媽的一百核心都一樣啦!」

之後這句話就在我內心裡像海盜船一樣的動盪著 也震撼著我
我想以後如果有一天Gos出運也出名了
這句話應該可以像60年代美國黑人民權運動領袖 馬丁·路德·金恩博士
說過的那句「I Have a Dream... 」一樣的永恆不朽吧

然後之後也會出現在美國中學生的「中文」科目這個課本裡被翻譯
就像林北在唸高中的時候也有一課課文
就是整篇馬丁·路德·金恩博士「I Have a Dream」的演講稿...
老師還要我們整篇背起來...
然後那個年代 電腦早已經突破到隨便買都是128核心起跳
不過誰也不知道 買來的時候每次開機CPU在運轉的時候都是雙核心在運轉而已
剩下的126顆核心都在睡覺...

未來的這則新聞我也不會太意外
就像現在的報紙任何的一則新聞都不會讓我太意外一樣
如此的習慣 乏味
隨便它 只要我有放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