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02 21:41:09幕後黑手
【Catherine 2007】Part 07-06
天氣陰的，正在訴說下午的感覺。
我和菜頭走向網研社教室，他很難得收起玩笑臉孔。早上我告訴他，昨晚看見網研社長跟一位女生親密模樣，不料菜頭立刻變了臉，隱隱替馬子抱不平的滋味，究竟是否如此，我不確定。
社團活動已開始了，剛剛陪菜頭去系學會找會長，延了一節課才過來。系學會長似乎真要菜頭下學期參選會長，早早就跟他拉攏關係，菜頭竟也躍躍欲試。
「阿豪，」菜頭揪起眉間：「你說網研社長早就有女朋友了，真的嗎？」
「欸！我可沒那麼肯定，我只是說很像而已。」其實根本不確定，可說都是臆測。
菜頭點點頭，腳步未曾停歇：
「嘖！不知道草莓公主會不會被肥勝或網研社長給佔便宜……」
「草莓公主？」
菜頭見我反應，回問一句：
「怎麼了？」
「沒事。」
我以為菜頭是在擔心馬子，剛剛我說網研社長可能有女朋友，他就立刻變了臉，我以為馬子對網研社長有好感，應該連菜頭也知道才對……
「菜頭，你這麼急……是在擔心草莓公主？」我試探性地問。
「廢話！」他又加快腳步：「不擔心她、我擔心誰啊？」
「不是馬子嗎？」
「啥？擔心曉羚幹嘛？」他滿臉疑惑，顯見我猜測錯誤。
「呃、沒事啦……」
「怪人！」每次都是他被我唸，這次反過來被他唸真不習慣。
冷靜想想，的確，菜頭應該不曉得馬子對網研社長有意思的事，馬子也不想對菜頭說才是，剛才差點就把這個秘密洩漏出去了，好險。
菜頭快步登上樓梯，轉頭對我說：
「阿豪我告訴你，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吶？」
「什麼清醒一點？」
「真的不是我要說你啦！這樣下去，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了，你還沒發現我告訴你！」他擺了臭臉給我看，很臭。
忽有柄低頻震盪的指針在心頭來回，我感到一絲久未將心情攤在陽光下的奇妙，是種秘密即將揭開前的期待夾雜恐懼，那瞬間，我口乾舌燥。
「什麼事啦？」我懷上好奇。
他撇撇嘴躍上三樓走廊，一轉身卻倒退了兩步，同時傳來女生的小叫聲。
這聲音……CICI？我立刻追上，登上走廊就看到歹勢的菜頭與驚魂未定的CICI
「哇啊！同學的朋友，你想嚇死人吶！」CICI的聲音依舊清亮：「嗨！同學、又見面了！」
「啊、嗨！」我默默的失落，眼前只有CICI一人，冷冷的靜不在旁邊。
菜頭對CICI笑問：
「欸、CICI，網研社長有在教室裡嗎？」
「達令學長？」她的笑容猶如爛漫畫作：「他今天沒來社團耶！」
「沒來社團？」菜頭仍疑問。
CICI瞧我一眼，語氣轉低：
「他有點事……」
菜頭聽見網研社長不在教室的消息，表情看來似已統馭天下，充滿寬慰與幸福，差點讓我從背後掏出一棵大菜頭塞進他嘴裡。
CICI扭開話題：
「同學，明天你有沒有要跟我們去啊？」
「我還不知道耶……」牽掛語氣拖得長長的。
「這樣哦……反正明天下午一點半校門口，你來了就一起去，如果你不能來也沒關係，要跟你提醒一下，我們是不會多等的哦！」她止下聲音，補上一句：「雖然我很希望你也一起去，但，真的不勉強啦。」
「嗯。」稍稍詫異。
她擦身下樓，我轉回一問：
「CICI！呃、Catherine呢？她在教室裡嗎？」
她回頭瞧著我的表情緩然，接著遲疑。看到她的神情，心中襲上不知名的暗浪，什麼感覺？後悔嗎？後悔我問了Catherine的行蹤嗎？為什麼？
我和她對眼互看約有兩秒，然後她輕輕地答：
「琳琳她也沒有來社團。」
「沒有來？怎麼了？」我口無遮攔地追問，卻更從心底浮起一股不願意情愫靜靜由腦中深處透出，愈發扎實。
CICI忽之一笑，反問：
「同學，你這麼在意琳琳做什麼？」
「我、我只是關心一下而已……」
好爛的藉口，我瞥到菜頭臉上滿是土灰，好像在表示我臨時糊上的理由薄弱得連小學生都可以輕鬆戳破。CICI沈下聲音與表情，依稀在思索著什麼，周遭空氣彷彿受到重力嚴重干擾，流動得相當沈鬱。
望著她清麗的臉龐，似乎有種不該出現的味道悄悄抖出來，很輕很淡。
「琳琳跟達令學長去買明天要用的東西……」她留下這句話，立刻提起腳步下樓，速度很快，快得教我無從反應。
我一驚，心頭驚到發涼。
菜頭瞧我一眼，慢慢拍上肩膀安慰我。我揮掉他的安慰，現刻內心體會的不是對Catherine的失意，而是更想弄清楚的脾氣，也相對的，更感覺有道畏懼光線細細地滲透至心門防線前，還拼了命想鑽入我已封閉起來的情關。
如此心境，明天該怎麼決定才好？
即便很想與Catherine去牧場走走，但又想到，其實我和她之間沒什麼話題好聊，別說是她，我就連CICI也不見得有話說，其他人更不必談了。
若明天跟她們去，會不會只是自討苦吃而已？
劉湘蘋呢？起碼她應該會主動跟我聊吧？起碼她不會讓場子冷下來吧？她可是一夫當關的班代吶。起碼，我也不用為了自己的情感來回困擾個不停。
只是，我仍舊擔心會有什麼意外，那種本不該發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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