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30 13:47:21黃迎家
水車間命案(11)
「昨天下午五點之前，廖董的辦公室據說有爭吵的聲音，妳知道嗎？」小廖問。
「知道，昨天火災之前，廖董的辦公室發生過好幾次的吵架聲。在我們辦公室可以清楚地聽到。」蕙如說。
「可以請妳敘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小廖認真地問。
「沒問題，我記得四點二十分左右，莊經理曾經偷偷摸摸地進到料董的辦公室。
但，不巧的是廖董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蕙如回憶說。
「等等，等等……。妳說莊經理偷偷摸摸地進她的辦公室，這是怎麼回事？可以說明一下嗎？」小料揮手說。
「喔，那是因為莊經理在經過我的辦公室門前，曾經鬼祟地探頭看了一下。其實，每次他要進董事長室前總會習慣性探頭察看一下再通過。他自己不自知，但我可是看到好幾回了。
昨天，他探頭察看時我正巧彎下腰拿檔案資料，所以他應該沒看到我。但在我抬頭同時看到有人影閃過，我就猜到是他。
果然，沒過多久董事長室就陸續傳來廖董的聲音，她罵到：『誰叫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放開你的髒手，別碰我！……別煩我！』她大吼，接下來我有聽到清脆的巴掌聲，我想應該是廖董打的吧。而此時莊經理也大叫說：『你別後悔，你給我記住！我會把所有的事情抖出來，你等著看吧！』那怪叫的聲音異常尖銳有些恐怖。過一下子莊經理就從董事長室氣呼呼地衝了出來。」
蕙如一口氣說了一大段，停了停喝口水。又說：「就在莊經理出去兩、三分鐘後，四點半左右，顏總也從外地回來，這兩天他去外地出差，我想應該是去向廖董做業務報告的。呵，不料他進去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廖董又開罵了：『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杜飛那筆帳老是收不回來。說也奇怪，你偏偏一直供貨給他，你不怕他倒掉嗎？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真是被你氣死了！』
顏總回說：『淑貞，妳別這樣，杜飛是我二十幾年的老兄弟，從以前到現在我們一直合作愉快，這一次貨款會拖延，據他說是下游出貨不順，所以慢了些時間。妳別氣，我會……。』
廖董打斷他的話：『就是有你這種蠢蛋，別人說你就信。所以，你做生意老是失敗，你不靠我你還能活嗎？哼！』她冷峻的語氣帶有一些不屑。
『淑貞，妳別這樣，妳……，唉！』不一會兒他也走了出來，不過似乎他在走廊待了一陣子才匆匆經過我的辦公室。其實，他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在後門抽煙，有時候還會私自把後門打開，昨天後門沒關八成是他開的。」
「後來還有人進廖董的辦公室嗎？」小廖問。
「後來進辦公室的是魯剛先生，大概是在下午四點四十幾分左右。他進去時，門是虛掩著的，一開始兩人的交談很小聲，聽不清楚他們的談話。直到後來辦公室裡傳來一句：『什麼！妳懷疑我拿假貨給妳！妳……，妳太過份了！我們合作已經那麼久，妳應該信得過我。妳這樣，教我如何再合作下去！妳乾脆去找別人調貨算了，別再找我！』魯剛先生氣呼呼地說。
『阿魯，不是我不信你。這次的貨真的有問題，下游已經跟我反應，客戶非常不滿意。你這樣，我也交代不過去啊。』廖董當時大聲回說。
『妳想怎麼樣？為了妳，我婚也離了，而且在公司裡每天提心吊膽。我對妳這麼好，妳這樣對我。好，很好！』說時，房間裡又傳來打架的聲音，辦到底誰動手打人，我不清楚，因為兩人嘶吼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實在很難分辨。裡面傳來一陣陣東西亂摔的聲音，我真的搞不清楚裡面的實際狀況。就在同時又聽到外面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趕快逃，別猶豫趕快逃！……』那一陣的喊叫聲，讓我十分驚恐。當我趕到門外，只見魯剛先生奪門而出，慌亂中撞得我跌坐在地上。他強做鎮靜地把我扶起來，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但奇怪的是，按照道理前面廚房起火，濃煙已經開始擴散，他應該跟我一樣往後逃竄才對，但他卻一直往前衝，真是不要命了！」蕙如一口氣又說了一段。
「你可以說明一下，火災發生時大約的時間嗎？」小廖問。
蕙如若有所思地說：「我想大約是快接近五點左右吧！」
「妳確定？」
「我確定！沒錯。」蕙如肯定地說。
「火災前後，妳有沒有看見銀行的李襄理進來過？」小廖再問。
「沒有，這點我可以肯定。」蕙如斬釘截鐵地說。
「真的沒有？」小廖加重語氣。
「…...。」一時間，蕙如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
「對了，我要提醒妳，如果妳作偽證的話，可是會吃上官司的。」小廖特別強調說。
「……。」她還是默不作聲。
「好了，謝謝妳的合作。這是妳的筆錄，如果沒問題的話，麻煩請妳在這個地方簽名。謝謝！對了，如果妳還想到什麼細節，希望你還能來這裡說明。」小廖客氣地說。
蕙如反問：「你們是在調查火災起火的原因嗎？」
小廖笑笑地回答：「喔，這個事情我無法發表意見。我想，等案子偵察結束，調查清楚以後檢察官會對外說明一切的，到時候妳就知道。」他故做神秘。
小廖禮貌性地把三位證人，一一請出警局。這一階段的偵訊已經告一段落，讚在偵訊室旁監控的組長張賀義，這一刻卻是緊皺著眉頭，陷入一陣沈思……。
「這個會計小姐，所做的證詞如果是真的，那這個莊經理牽涉此案的程度就非常的高，殺人放火的最恐怕是逃不掉了。但可疑的是，物什麼大廚阿貴一口咬定放火的人是顏總而不是小莊，這是什麼道理？還有，為什麼魯剛不從後門逃脫，反而要從前門衝出？更奇怪的是，明明李堯昌在四點四十八分就從後門潛入餐廳，後門與辦公室之間根本無從躲藏，為什麼蕙如堅稱沒有看到他。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實在令人費解。這幾個人的證詞除了小莊的可信度不高以外，到底阿貴和蕙如是誰說謊？又為什麼要說謊？難道其中還有內幕？」這一切的迷團，讓原本單純的火災死亡事件，演變成撲朔迷離的案情。這三人的說詞讓張賀義頓時陷入五里霧中，依時間理不出頭緒。
(待續)12
「知道，昨天火災之前，廖董的辦公室發生過好幾次的吵架聲。在我們辦公室可以清楚地聽到。」蕙如說。
「可以請妳敘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小廖認真地問。
「沒問題，我記得四點二十分左右，莊經理曾經偷偷摸摸地進到料董的辦公室。
但，不巧的是廖董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蕙如回憶說。
「等等，等等……。妳說莊經理偷偷摸摸地進她的辦公室，這是怎麼回事？可以說明一下嗎？」小料揮手說。
「喔，那是因為莊經理在經過我的辦公室門前，曾經鬼祟地探頭看了一下。其實，每次他要進董事長室前總會習慣性探頭察看一下再通過。他自己不自知，但我可是看到好幾回了。
昨天，他探頭察看時我正巧彎下腰拿檔案資料，所以他應該沒看到我。但在我抬頭同時看到有人影閃過，我就猜到是他。
果然，沒過多久董事長室就陸續傳來廖董的聲音，她罵到：『誰叫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放開你的髒手，別碰我！……別煩我！』她大吼，接下來我有聽到清脆的巴掌聲，我想應該是廖董打的吧。而此時莊經理也大叫說：『你別後悔，你給我記住！我會把所有的事情抖出來，你等著看吧！』那怪叫的聲音異常尖銳有些恐怖。過一下子莊經理就從董事長室氣呼呼地衝了出來。」
蕙如一口氣說了一大段，停了停喝口水。又說：「就在莊經理出去兩、三分鐘後，四點半左右，顏總也從外地回來，這兩天他去外地出差，我想應該是去向廖董做業務報告的。呵，不料他進去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廖董又開罵了：『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杜飛那筆帳老是收不回來。說也奇怪，你偏偏一直供貨給他，你不怕他倒掉嗎？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真是被你氣死了！』
顏總回說：『淑貞，妳別這樣，杜飛是我二十幾年的老兄弟，從以前到現在我們一直合作愉快，這一次貨款會拖延，據他說是下游出貨不順，所以慢了些時間。妳別氣，我會……。』
廖董打斷他的話：『就是有你這種蠢蛋，別人說你就信。所以，你做生意老是失敗，你不靠我你還能活嗎？哼！』她冷峻的語氣帶有一些不屑。
『淑貞，妳別這樣，妳……，唉！』不一會兒他也走了出來，不過似乎他在走廊待了一陣子才匆匆經過我的辦公室。其實，他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在後門抽煙，有時候還會私自把後門打開，昨天後門沒關八成是他開的。」
「後來還有人進廖董的辦公室嗎？」小廖問。
「後來進辦公室的是魯剛先生，大概是在下午四點四十幾分左右。他進去時，門是虛掩著的，一開始兩人的交談很小聲，聽不清楚他們的談話。直到後來辦公室裡傳來一句：『什麼！妳懷疑我拿假貨給妳！妳……，妳太過份了！我們合作已經那麼久，妳應該信得過我。妳這樣，教我如何再合作下去！妳乾脆去找別人調貨算了，別再找我！』魯剛先生氣呼呼地說。
『阿魯，不是我不信你。這次的貨真的有問題，下游已經跟我反應，客戶非常不滿意。你這樣，我也交代不過去啊。』廖董當時大聲回說。
『妳想怎麼樣？為了妳，我婚也離了，而且在公司裡每天提心吊膽。我對妳這麼好，妳這樣對我。好，很好！』說時，房間裡又傳來打架的聲音，辦到底誰動手打人，我不清楚，因為兩人嘶吼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實在很難分辨。裡面傳來一陣陣東西亂摔的聲音，我真的搞不清楚裡面的實際狀況。就在同時又聽到外面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趕快逃，別猶豫趕快逃！……』那一陣的喊叫聲，讓我十分驚恐。當我趕到門外，只見魯剛先生奪門而出，慌亂中撞得我跌坐在地上。他強做鎮靜地把我扶起來，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但奇怪的是，按照道理前面廚房起火，濃煙已經開始擴散，他應該跟我一樣往後逃竄才對，但他卻一直往前衝，真是不要命了！」蕙如一口氣又說了一段。
「你可以說明一下，火災發生時大約的時間嗎？」小廖問。
蕙如若有所思地說：「我想大約是快接近五點左右吧！」
「妳確定？」
「我確定！沒錯。」蕙如肯定地說。
「火災前後，妳有沒有看見銀行的李襄理進來過？」小廖再問。
「沒有，這點我可以肯定。」蕙如斬釘截鐵地說。
「真的沒有？」小廖加重語氣。
「…...。」一時間，蕙如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
「對了，我要提醒妳，如果妳作偽證的話，可是會吃上官司的。」小廖特別強調說。
「……。」她還是默不作聲。
「好了，謝謝妳的合作。這是妳的筆錄，如果沒問題的話，麻煩請妳在這個地方簽名。謝謝！對了，如果妳還想到什麼細節，希望你還能來這裡說明。」小廖客氣地說。
蕙如反問：「你們是在調查火災起火的原因嗎？」
小廖笑笑地回答：「喔，這個事情我無法發表意見。我想，等案子偵察結束，調查清楚以後檢察官會對外說明一切的，到時候妳就知道。」他故做神秘。
小廖禮貌性地把三位證人，一一請出警局。這一階段的偵訊已經告一段落，讚在偵訊室旁監控的組長張賀義，這一刻卻是緊皺著眉頭，陷入一陣沈思……。
「這個會計小姐，所做的證詞如果是真的，那這個莊經理牽涉此案的程度就非常的高，殺人放火的最恐怕是逃不掉了。但可疑的是，物什麼大廚阿貴一口咬定放火的人是顏總而不是小莊，這是什麼道理？還有，為什麼魯剛不從後門逃脫，反而要從前門衝出？更奇怪的是，明明李堯昌在四點四十八分就從後門潛入餐廳，後門與辦公室之間根本無從躲藏，為什麼蕙如堅稱沒有看到他。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實在令人費解。這幾個人的證詞除了小莊的可信度不高以外，到底阿貴和蕙如是誰說謊？又為什麼要說謊？難道其中還有內幕？」這一切的迷團，讓原本單純的火災死亡事件，演變成撲朔迷離的案情。這三人的說詞讓張賀義頓時陷入五里霧中，依時間理不出頭緒。
(待續)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