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36---更生希望
蓮懺繼續說:「從前一位博士,數學、哲學都很好,有一天他坐船的時候,很得意地問船夫說:『喂!你懂不懂數學啊?』船夫回答說:『我沒上過學校,我不懂數學啊!』這位博士就輕視地說:『你不懂數學啊!那麼你人生已經去掉四分之一了。』當船夫划到河的中間時,那位博士又問:『喂!你懂不懂哲學啊?』船夫又回答說:『我沒上過學校,也不懂哲學啊!』這位博士又很輕視地說:『你不懂哲學啊!那你的人生又去掉了四分之一了,連哲學也不懂!』語氣更加地不屑。這時突然一陣風吹過,船翻了,船夫會游泳,但是那位博士因為不會游泳,喝了一肚子的水,大聲喊:『救命!救命!來救救我!』船夫就問他說:『先生啊!你懂不懂游泳呢?』博士求救地說:『我不懂!趕快來救救我啊!』船夫就大聲叫說:『啊!你不懂游泳啊!那你的生命已經去掉全部啦!』」
大家都笑了。
蓮懺說:「我說互相學習,是因為你們有我不曾經驗過的生活。而我有佛法,或許也是你們不曾經驗過的。既然如此你們還不能離開這個空間,我也要等船班,何妨我們結個緣,要不然你看我,我看你,不是挺尷尬的。」
大家點頭,覺得這小出家人講得還有點意思。
「大家都聽過一休禪師,一休是日本的一位大修行者,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禪師。一休禪師經常與大將軍往來,有一次大將軍請他去家裏應供,他就去了,將軍知道一休禪師智慧高超,非一般人,將軍家掛了一幅老虎,虎虎生風很有威勢。一休禪師來時,他就對一休說:『師父啊!這隻老虎很壞,每天晚上都下來吃人,師父您神通廣大,可不可以把老虎抓起來?降魔伏妖捉老虎。』一休禪師知道大將軍又在考他了,他就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把衣袖捲起來,架勢都擺出來,向大將軍說:『將軍!將軍!』將軍應道:『什麼事?』一休說:『趕快把那隻老虎趕出來,我準備好要抓啦!』」
蓮懺跨開馬步,擺出抓虎的架勢,眾人大笑。
「大將軍本來是要考一休的,沒想到反被將了一軍,這就是智慧的運用。當有培養一個心,訓練一個心,專心攝心,掌握了它之後,便可以運用自如,什麼樣的場合,說怎樣的話,什麼樣的場合,做什麼樣的事。所以,有智慧的心,是很重要,有慈悲的心,更是重要,慈悲跟智慧在佛教裏面最常說的、最重要的。因為它是精髓,要詮釋出來,實在太多太多了,短時間內難以說明,可是短暫時間內,可以讓人體會。」
犯人們對於蓮懺演講的內容感到滿意,氣氛開始熱絡了起來,便開始師父長、師父短的叫,還有的人說:「師父,你好厲害,你真偉大!」畢竟這些犯人向來不是會說這樣話的人,能夠說這樣的話,就表示他們打從心裡面佩服你了。
蓮懺笑說:「你比我偉大,你比我厲害。」
他瞪大了眼睛。
蓮懺繼續說:「你一定是比我厲害,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很厲害?你能夠看出我的厲害,能夠理解我的厲害,那肯定是超過我的厲害了!」
眾人又是大笑。
一旁有人取笑這位「偉大」的犯人說:「他不是偉大,他要顛倒過來說,他是大尾(壞傢伙)啦!」
蓮懺親切地告訴他們:「說真的,我只是用心而已。你們也都有,也都可以用心。佛祖說得清清楚楚,你們每個人都有佛性,日後都會成佛。」
後來,蓮懺又到屏東看守所講了好幾次,半年後,全所三分之二以上的犯人主動要求皈依,皈依在蓮懺座下。
「如果在急短時間死亡
那將如何面對一切」
已沒有的希望
真叫人瘋狂
唯有將一切淡忘
存心安
分秒不空喪
最後的行狀
更生希望
──震撼的毛細孔(於屏東看守所佛堂前)
這一年,蓮懺創立桃園端雲禪社,並應聘為烏來松柏俱樂部指導教授及祇園圖書出版社總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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