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01 12:19:22黃色無尾熊

擁抱幸福 生命中第一個燈籠 別再騙自己 角色 冤獄

擁抱幸福



擁抱幸福其實很簡單,是我們把它物化,類型化了!

幸福只是一種內在心靈感覺,在某一剎那,心中的某一根隱密的弦,忽然被牽動,泛出圈圈甜美的滿足感,那便是幸福。

每個人的感情世界,都有如隱密的宮殿,年齡越增加,門戶的防備越森嚴,於是,要進入其中,要被撥動,便越不容易,於是,常常覺得不快樂,離幸福越來越遠,而當一個人覺得幸福離自己而去時,便會想藉著獲取更多的物質擁有來填補。結果,常常是擁有的越多,越覺空虛,越不快樂。

其實,在生活中,有太多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在地觸動著我們,只是被我們忽略掉了,

我們總以為,追求幸福是件大事,一個大目標,一些大收獲,結果卻離幸福越來越遠。

幸福不是生長在深山峻嶺上的仙草奇花,它就像存在你身邊那些不起眼的小花、小草一樣,只要你彎下身,只要你張開手臂,只要你敞開心,就能將它擁抱入懷,真的,就這麼簡單。
生命中第一個燈籠



假想自己仍是一個任性且不懂事的孩子,可以在月光瑩瑩的夜裡,小心翼翼地提著生命中第一個燈籠,然後竟在鄰家玩伴的揶揄下,憤憤地親手摧毀它,那般毅然無悔地,只求能獲得一個更新穎、更耀眼的燈籠。

設想人長久,可以哭哭鬧鬧地拖著昔日熟稔的,但如今已遠去的手,往街角的攤子走去,再從琳琅滿目的燈籠中挑出最奪目的一個,以取代被玩伴揶揄的怨懟。

也不過是一番空想。想尖刺刺的一彎新月也有盈圓時;想自己當年讓老人家為難的無理取鬧;想日漸傴僂的身影最終也會撒手而去……。

竟只遺留下記憶的殘骸麼?除了或許可以在家中尋獲的泛黃舊照及可自我體內追溯的遺傳基因,我費盡心思搜尋有關外婆的種種回憶,卻僅佔我腦袋瓜裡那往事收藏閣的小小一方空間。也許,唯有那年的中秋,才是外婆留給我的最真切的回憶,縱然當初的影像已隨年月的遞增而日趨模糊。

同樣是月到中秋分外明的時刻,形形色色的燈籠早已霸佔了各雜貨店前寬闊的位置。那時候,一雙小腳總愛悄悄地跑到店舖前,然後踮起腳尖,想要伸手觸摸那驕傲的大公雞、悠閒的鯉魚、昂首展翅的天鵝、神氣活現的祥龍……是一個怎麼樣的神話樂園呀?可否容我在其間暢遊一番呢?隨後總是在店主兇神惡煞般的怒視下,不得不從遐想中抽離出來,怯懦懦地逃回家去。

於是,擁有一隻鮮艷的大公雞便是我當時的期盼。也許是窺見了我的飄浮思緒,外婆在中秋節當天遞給我一個紅色塑膠袋。袋裡確實裝有一個燈籠,扁平平的,上下一拉便將一幅嫦娥奔月圖施展開來,不使用時又可將它摺疊回去,儼如一個彈性疲乏的彈弓。

但這不是神氣的大公雞。

我要一隻好看的大公雞,漂亮的大公雞,用彩色透明塑料紙紮的那一種。我跺著腳對外婆大吼,但外婆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任性的我。雜貨店老闆已休業過節去了,我卻要外婆像魔術師一樣變個我夢寐以求的燈籠給我。

竟這般不懂事啊,我將彈弓燈籠撕成碎片,接著坐在地上大哭一場。

後來,我得到了那隻斑斕的大公雞。我以為這才是我生命中第一個燈籠。

那年初度中秋,一切都是朦朦朧朧;今夕又見中秋,外婆已不在人世;待來日再見中秋,哎,人事又會有什麼變遷呢?真是但願人長久了。

其實我失去的,不只是生命中那第一個燈籠。
別再騙自己



有一個人晚上開著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這時黃燈已轉成紅燈,他心想反正沒車,於是加速衝了過去,結果不巧被警察攔了下來,警察問他:「你沒看到紅燈嗎?」

「有啊!」他答。

「那你怎麼還闖紅燈啊?」警察又問。

他說:「因為我沒有看到你呀!」

我們常想在生活中取巧,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殊不知我們所做的事是天地皆知,無所隱暪。思想一下:近日的生活,是否每件事都可以不再找藉口及理由來欺騙自己。
角色



●丈夫

有時,他是妳最大的孩子,脫下西裝後,容許他換一張臉,容許他老是關不住牙膏蓋子,容許他老是要努力暗示後,才記得妳的生日。

其實,在堅強的外表下,他的內心也需要妳小小的縱容和溺愛。

●妻子

換個角色做做看,是否你要求她的,總是和要求媽媽的一樣理所當然。

偶爾,換你拿起奶瓶,偶爾,換你穿上圍裙,柴米油鹽之外,多給她一點關懷、體諒和甜言蜜語吧!

●孩子

你牽的小手將來是怎樣的大手?要求他成績單上的數字,也教他欣賞大自然的法則,鼓勵他必須堅強,也要他有一顆柔軟的心,和他說話,不只用到嘴,也用了耳;在他長大之前,和他站的一樣高來看世界。

●父母

珍惜,在來得及的時候。孩子的哭聲總比父母的嘆息得到更多的疼惜,你不會忘記孩子放學時間,卻忽略父母盼你回家的殷切,物質彌補不了精神的寂莫,最重要的是:多一點時間給父母。

●手足

站在我這邊,以為爸爸對哥哥偏心一點,媽媽對妹妹疼愛一些。其實,手心手背都是肉,血濃於水的親情,總在最需要的時候,他們就站在我這邊。

●情人

愛有多少,付出也要有多少,愛情不是單行道,她的好更不是理所當然,生氣時,想想她的可愛,抱怨時,想想她的委屈,冷戰時,想想她的溫暖,兩人都懂得付出,愛就會久遠。畢竟,真心相愛並不容易,不要輕言別離。
冤獄



曾在書上看過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

在澳洲,費力與他的合夥人佐治在墨爾本做出入口生意,賺了很多錢。有一天,費力發覺銀行戶口的帳目不對勁,一大筆應收款項不但沒有存進去,剩餘的錢反而被取走了,他在吃驚之餘,急忙尋找佐治,但佐治卻失蹤了。

正當他憂懼不安時,佐治的妻帶來警察,將費力帶回查問,說他有殺害佐治的嫌疑。這樁謀殺案經過長期審訊後判費力有罪,因為找不到屍體而判以誤殺,刑期20年。

費力坐了20年牢之後,終於被放出來,他出獄後,用盡一切辦法尋找佐治,終於,他找到了,原來佐治一直躲在南非。佐治當年失蹤,原是帶著情人捲款潛逃,他背叛事業上的合夥人,又趁機甩掉不肯離婚的妻,與情人在南非重過新生活,即使明知費力含冤入獄,他也悶不吭聲。

費力找到佐治後,花了一番功夫將佐治帶回墨爾本,帶到當初起訴他的警察面前,說:「看,這就是那位你們證實我殺了的佐治。」說罷,他突然拔槍,在眾目睽睽之下射殺佐治。

「這個人反正是我殺死的,只不過我預先服了刑,現在才實現我的罪行。」當全世界的傳媒去給費力做訪問時,他述說他的心態:「我受冤枉20年,當年警方為了證實他們英勇破案而舉證我,佐治之妻為了掩飾她的被遺棄而證實丈夫已死,保險公司為了怕賠償而製造輿論,法庭內的法官、陪審員和律師,為了顯示他們的英明神武而判我有罪,每個人都有他們私人的原因而不曾給予我是無罪的疑竇。我相信,就算我今天把佐治尋了出來,證實了我的冤屈,對這些人來說,充其量是一兩天的歉疚,便煙消雲散了。唯有讓我徹底成全他們的錯誤判斷,才能讓他們嗅到自己手上因冤枉別人而染上的血腥味,才會終身自責。」

費力再笑著說:「我犧牲了人生中最寶貴的20年猶在其次,精神上所受的冤屈不是政府和法庭向我認錯,傳媒十天八天的報導,群眾的幾聲嘆息就可以補償回來的。我終於殺了佐治,是最能將冤獄平反的,因為從今天起,我沒有被冤枉的感覺,我那20年的判刑是罪有應得的。」

這個故事是不是讓你覺得毛骨悚然呢?我們不也常犯下相同的罪嗎?

當我們聽到有人被批評、被論斷時,我們會做甚麼舉動呢?
如果被評斷的是我們所喜愛的人,十有八九會為他挺身而出,為他辯解。但若是我們不喜歡的人呢?那時從口裡說出的,恐怕更加不堪。

他真的是這樣的人嗎?不一定吧!而我們附和傷人的言語,真的是因為正義感嗎?還是因為他曾觸犯我?他不來討好我?他礙著我,擋住我的路?或是說他壞話的人是我的朋友,為表忠心不得不說?我們每個人都有私人的理由不給他公正的評斷。他會因此受傷嗎?誰在乎?為他辯解對我們又沒好處,反正我們只是順口在嘴上說說,又不是拿刀子砍他。

於是這微小的,不值一晒的罪,就在我們不經意間越積越多。有一天,我們也許就像故事中的人,以累積的私心之罪,換來雙手的血腥。

這世上若有比傷害他人更重的罪,就是傷人之後,卻完全不覺得他傷害了對方。一個完全不能反省的靈魂,就是神看了也只能搖頭嘆息吧!

也許今天我們有一千個理由認為某人有罪,請別忘了我們心中有一千個不為己所知的私心,正在迷惑我們的眼睛,讓我們傷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