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29 15:37:18uni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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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女兒安頓後我接通了給俊衲農的電話。「你還算是在辦案的嗎?」我不客氣的問。「你說甚麼?」話筒的另一邊他低著聲帶懦弱的問。「朱莉海,又或叫星星的在死前已離家出走繼而生了個小孩,她跟本沒在上學,更遑論去了歐洲放假。」俊衲農沈默後問:「你都知道蠻多的。」

「根據我所知,朱莉海被殺前的當晚善德斯已去了奧克蘭市。」

「你的迅息錯誤。」

「我找平治談過了,我正在找絲薇雅。」

「森,案已落幕。」

「那是另一回事。殺朱莉海的是另有其人,你也知道的很清楚,你只是把頭埋在沙裡好進爵加封。我也看過嬰兒的照片,你看過了嗎?你還不明白?」

話筒傳來被掛線的聲響。

我坐在電話旁盯著電話,在疊著女兒衣服的淩涵櫻看了看我又低頭繼續哼著不知名的曲調。電話響起,以俊衲農的個性,他是最後一個會回心轉意的人。「找誰?」我抄起話筒就問。

「張先生嗎?」

「對。」

「我是絲薇雅...

「我怎麼知道?」

「我要用這個小孩跟你做一起交易,有興趣嗎?」

「我沒時間,你說的小孩是什麼意思?」

「去你的!」

「拉倒就是了,要做買賣卻連讓顧客看看貨都沒,還要交易?」

一把小孩結結巴巴剛開始學說話的聲音在絲薇雅的另一頭傳來。「你知道柏林大廈吧。」

「幾號門牌?」

「一個小時後見。」然後就是我被第二次掛線的聲響。

灰褲,白與綠格子襯衫,淡灰碳黑外套。腰後是.38Special,腳踝上是.22栽贓兼後備。我準備出門。鈴聲又再響起。我看了看手錶,「我都不是說...」我以為非俊衲農就是那個絲薇雅的正要發作。

「森先生,我是阿達。」

「還好,我正要出門。恭喜你和薇佳,是男是女?」淩涵櫻停下來白了我一眼的直搖頭。「噢,什麼時候?好,咪咪會掌握劇本的節奏,阿雷沒被狠揍一頓吧?OK,等會再說。」

準時我站在柏林公寓大廈門前,信箱板上卻沒有絲薇雅的名字。納悶的我又在重新看了一下。一個矮小肥胖的男童跑上階級左右微晃的站我跟前,一種小童自認自己了不起的站姿。差勁的演技。「你在找人?」男童問。我沒作聲。「她說如果你要知到哪去就給我一塊錢。」男童接過錢的右掌需要起碼十分鐘的大力度清潔。「她在公園板凳上。」丟下我,男童一溜煙似的跑掉。

「那個公園?」我對著他的後背大喊。

頭也沒回,男童拿著錢的手往前揮舞。

在街的盡頭是一個以水泥舖排而建所謂的公園。五棵帶傾斜的疏落松樹費勁的遮掩著地下帶黃禿頂的草坪。絲薇雅端坐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