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13 12:57:05寒枝

【之一】風情。飲酒.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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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艋舺.茶歷史】
  「加蚋仔的金披鍊,比大安的牛索還多」,這是流行在萬華雙園地區早期俗諺,大量黃枝花、茉莉花採收,使得加蚋仔所賺進的金項鍊比大安區農民放牛收入好太多,茶花昔日也是台北地區重要產業之一,「茶因花而香,花因茶而貴」。
   
  台灣通史農業志記載:自開口以後,外商雲集,台北之茶因之而盛。台灣產茶其來已久,舊志稱水沙連之茶,色如松羅,能辟瘴卻暑,至今五城之,尚售市上,而以崠頂為佳,唯所出未多。台北產茶近約百年,嘉慶時,有柯朝者歸自福建,始以武彝之茶,植於嵥魚坑,發育甚佳,既以茶子二斗播之,收成亦豐,遂相互傳播…

  台灣通史的農業志,闡述台北市香花種植始末。其中也提及種植茶花的大本營艋舺、八甲、大隆同。

  艋舺就是現在萬華區,大花園包括雙園的加蚋地區、萬華的八甲庄,現祖師廟西北淡水河邊,而大隆同,是現在大同區保安宮到淡水河邊附近,昔日的大龍峒是平埔番的大浪泵社,為同安人聚集大本營,發展後,就取偉大的、興隆的同安,各取一字,更名為「大隆同」。

  台北市政府編撰的「台北市發展史」記載,加蚋仔庄是薰茶香料大本營,即現在台北市的萬華區雙園一帶,在北市西南角,新店溪匯流入淡水河的河曲間,原為凱達格蘭平埔族雷裡社社址,多沙質土壤,康熙年間閩人移民入此墾荒,在上面種植甘蔗、花卉、蔬菜,尤其是薰茶香料如茉莉花、秀英及梔子花。

  因當時加蚋農地很值錢,一甲地可以約是大安區、中山區農地的五倍。黃枝花、茉莉花等高經濟作物,當時栽種的一甲八分地,一年可賣到二千圓,旱田一分地才三 百元,一元就可買三、四斤豬肉,可見利潤之高。農家相當富有,於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盟軍空襲時,農家都用布袋背著的錢,到防空壕避難,形成當時相當特殊景觀。但如今大安區卻是台北市最高級文教區及商業中心,雙園區反而成為邊陲地帶,物換星移,觀往知昔,不禁有此一時彼一時感嘆。

  但隨著二次世界大戰,海運中斷,茶葉滯銷,加上茶葉逐漸走上精緻化發展,薰花不再流行,而且,茶花的價格太貴,採收又不易,茶花也逐漸沒落。

【艋舺.風華】
  另一個場景,道光、咸豐年間,距離淡水河碼頭不遠處的凹抖仔(今華西街北段),成為船夫與碼頭工人的落腳處。於是娼寮、妓樓、酒樓便一間間開張起來。當時來這裡消費的客人,大多為郊商或經常航行閩浙粵等地的船夫。直到光緒年間,艋舺還是淡北最熱鬧的商港時,凹抖仔青樓豔妓的芳名,不僅名噪全台灣,而且遠震福州及泉州。每天入夜之後,淡水河邊的妓館娼寮,燈紅酒綠,整夜絃歌墬,沉迷於紙醉金迷的生活。

  日治時代的檢番公娼制度始於日治初期,明治29年(1896)殖民政府透過強制性的檢番組織,和設置專區,對台灣的色情行業做集中管理,這是台灣公娼制度的濫觴。當時台北市共有三個「檢番」,即台北檢番、萬華共立檢番、大稻埕檢番。透過檢番制度,向娼家徵收稅金,並採種族隔離政策加以區隔,艋舺的『遊廓』作為日本人冶遊尋歡的特定區,而漢人尋花問柳多在大稻埕一帶,以江山樓附近的藝旦間與酒樓為主。

  台北市「最老」的街與艋舺「最早」的街,即為貴陽街,舊名「蕃薯市街」。是先民開拓艋舺的起點,也是艋舺的重要街道。早期漢人從堤防外的河口上岸至艋舺開墾時,漢人常到此地和平埔族人以蕃薯交易,因此便以「蕃薯市」為街名。日據時,蕃薯市街被改名為與蕃薯發音相近的「歡慈市街」,並因凹抖仔鄰近此地,而被劃入「遊廓」之內,藝妓館林立,到了戰後,寶斗里風化區和華西街夜市延續著清以來的富庶。

光復初年的禁娼

  光復之初的1946年,行政長官公署在婦會的要求男女平權的壓力下,以改善社會風俗為名,公佈了廢娼令,這是台灣禁娼的濫觴。然而,面對台灣民間旺盛的性交易市場,以及不少從業人員的生計問題,政府只好以設立「特種酒家」,準許酒家女以「女伺應生」名義,來執壺賣笑,其實,這是一種變相的公娼制。

寶斗里的性產業

  台北地區的老市民,大都清楚台北市的有牌妓女戶(公娼),集中於大同區的歸綏街、萬華區的寶斗里一帶。翻開台北盆地開發史,這兩地是前清時代台北城最繁榮的商業區,後來因為城市中心區逐漸向東發展,使得本地的性產業服務對象,從台灣的富商巨甲、日本的皇族高官,逐漸轉化為城市底層的升斗小民。但無論如何,經過兩百年的滄海桑田,寶斗里以公娼寮為核心的風化區,以成為相關性產業最著名、最集中的地區,同時也造就了艋舺聞名北台灣的色情文化。伴隨這風化行業成長的行業,如泌尿科、西藥房、補藥店、小吃攤、黑道角頭、美容院等也隨之將受到嚴重衝擊。

華西街繁華的火車頭

  市政府的廢娼事件1997年9月6日,台北市政府在一波三折之後,終於正式執行廢娼。於是寶斗里兩百年歷史的公娼業,在當天零時正式響起熄燈號,昔日「江山樓」、「寶斗里」也隨之走入歷史。

【艋舺.茶酒休閒】
  萬華具代表性之一的華西街後巷內的飲酒店老街,是台北市很重要的老人休閒娛樂區域,包括俗稱的茶室和清茶館,提供「茶番」「酒番」等泡茶、飲酒的服務。由後巷街區店家籌組成飲酒店業協會,從社區發展及社區總體營造的角度規畫, 讓盛極一時的飲酒飲茶文化可以風華再起,延續歷史傳統再創地方特色;同時兼具重要的機制,以協調當地業者、顧客、公部門和居民各方的意見。

  業者描述當時的盛況,街巷內紛至踏來、川流不息的人潮,放眼望去,只見黑壓壓的腦勺,座無虛席。因為曾經有過這樣的繁華,「要什麼都有」,也包括各種資訊,舊艋舺四處可見的老人茶室(清茶館)就是一個個現成的民間智庫,裡頭喝茶閒扯的阿公們人生經驗豐富,想知道任何消息,到裡面問一聲,都會有人替你解答,這種老人茶室在萬華特別多,形成艋舺的特殊風貌。

  不同於阿公店,老人茶室沒有女人陪你聊天,但是一泡茶任你喝多久都可以,想要幾個人喝也沒人管,幾個老人家湊在一起,談談當年勇順便兼作社區顧問,排解疑難雜症,時間就打發掉了。據說艋舺公園整建之前,在茶室下下棋、喝喝茶,是最適切的娛樂休閒。特別的是在老人茶室裡喝茶的阿公多半都有一段輝煌的過去,因此從茶室裡傳出來的意見,在社區裡就特別有力量。

  俗稱「阿公店」的茶室餐廳,是指有陪侍服務的餐飲業,除了延續「茶番」的泡茶文化,還有「酒番」的飲酒小酌選擇。「台北市萬華飲酒店業協會」理事長林貴山描繪陪恃服務的小姐與客人之間的關係:「小姐陪坐,與酒店那種色情業最大不同是此地小姐與客人就像朋友,客人找小姐是找好朋友聊一聊,談心聊天有感情,是此地最大的特色。清茶館年紀大的姊姊來陪客人聊天,那不是坐檯。女生不是色情,有些是老朋友,可以改變外界的印象。就像我年輕時候認識一個大我一二十歲的阿姨,年輕時叫阿姨呀,現在我五十幾歲叫她阿姨呀很難聽,所以開玩笑叫她阿姐,我們就是老朋友的關係。我心情不好,去妳那邊坐坐,或是有什麼開心事,一起唱個歌,喝個小酒,關係很深。」深厚的情誼,與互伴互持的人際關係網絡,不言自明。

  「台北市萬華飲酒店業協會」是業主自主成立的自治組織。協會前身是「餐飲業自治會」,約在十五、六年前就存在了,主要扮演協調角色。因為茶室、喝酒等文化現象早已存在,要去正視。沒有違規,政府也不會取締,喝酒的地方各色的人都有,流浪漢、流鶯、地頭都有,不管理讓人感覺很亂,成立協會就是來管理,讓他不同於色情,主要是著眼於喝酒唱歌文化,人多才有正當性,這個協會存在有平衡的功能。

  青山里長李昭成和陳嘉銘市議員也正面務實面對此文化,有效管理和規劃,發展觀光,保存本地特色。比如西園路212巷前段和山水街招牌整建,招牌整齊劃一,又有LED燈美化,業者和遊客甚至附近居民都很喜歡。下階段除了212巷後段等巷道較窄的招牌整建,還規劃重整牌樓門面,二樓日本時代的建築。又如環境衛生問題,協會跟環保局開協調會,因為店家營業到凌晨,與環保局清運垃圾的時段搭不上,於是協會也從中協調全部業者,將所有垃圾統合,與環保局另訂清運時段,解決垃圾被隨意棄置的現象。

  飲酒店業協會總幹事潘伯融期待:「效仿日本『歌舞伎町』的街區文化,期待將此地規劃為特區,讓人提到萬華就能想到是茶室老街,有文化,可以去走走,而不只是老人喝茶喝酒,否則老人將來凋零就沒有了。所以要有新的味道包裝舊的產業。」 

  阿公店扮演著「休閒提供」的重要角色,平實的消費價格,提供勞動階層或收入不高的市民,也有合適的娛樂生活去處。樺樺餐廳的老闆說:「以前的消費者,年紀比較輕,小姐也比較年輕,三四十歲,現在年輕人都去KTV了,不會來這種地方,這裡是『老灰阿』(台語,即老人家)來。總是要有適合『老灰阿』聊天休閒的地方才健康。」甚至有遠道慕名而來的老先生,近如三重、板橋、土城,遠如平溪、三峽,尤其是身心障礙或鰥寡的人,可能家裏就一個人,老伴不在或生病了,沒有人可以聊天的時候,就來萬華,也算得上找老朋友敘舊吧。

  餐廳的陳老闆回憶:「像之前這裡有一個客人,是某家公司的經理,交代菲籍看護帶他父親,每天坐計程車來這裡。他父親拿拐杖走不動,兒子、媳婦都在工作,一個人在家裏沒事做,就每天來這邊。兒子說花多少錢沒關係,他爸爸不知道做什麼,就來這邊跟小姐聊天。」也有客人是來『趴小姐』(台語,追女生)的,重溫談戀愛的滋味,抓著青春的尾巴;行動不便並不會造成影響,比如一位輕微中風的阿公,還可以扶著看護架行走,操著南部的台語口音,偶爾戲謔的黃色笑話,為枯燥的生活增添一絲情趣,老先生已經72歲了,沒有牙齒,但是訂做了很漂亮的假牙,總要帶上他美麗的假牙來吸引其他「水姑娘」(台語,漂亮女生)的目光。據說老先生在60幾歲未中風前,每天打扮地風流倜儻;穿著「希米羅」(日語,西裝),特別是黑白有直條紋的那種;帶上墨鏡、帽子、手持柺杖,相當帥氣的坐計程車到萬華聽歌、喝茶。

  茶室的存在,豐富且溫暖了城市印象,並承接各色人群的生命能量;風化區的歷史流轉,盛名雖已不再,庶民生活的文化,仍寫下一頁頁動人的故事。
美國黑金 2019-12-13 08: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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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有蘭)的丈夫敬啟 2013-01-18 18:02:40

尋找大陸籍老婆張有蘭緊急啟事:
我的大陸籍老婆張有蘭101年12月12 日寄手機簡訊給丈夫述說:『我那天去台北找工作•被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我證件在老闆那裡、我被迫每天晚上要上班十多個小時、因為我現在身不由己、老公你不要擔心我、我迫於無賴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的、我想辦法走•我會和你聯絡的•』101年12月12 日已經向大安派出所報案了。
若有善心人士看到我老婆張有蘭,請和大安派出所聯絡:03-3644106、03-3644086
或是打手機電話:0978123932和我聯絡。
若有善心人士看到我的尋人緊急啟事,請幫忙將此尋人啟事告知週遭朋友。萬分感謝社會上的善心朋友。謝謝大家的幫忙。

變相 2011-10-18 12:59:44

只是讓萬華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