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05 08:20:52亡是公

【原創】不平凡的一晚 - 第七章

第七章

 

察覺到言啟正一臉呆愣地看著前方不遠處那頭大如象的牛,碧藍以為身旁的人類是被眼前這景象嚇傻了,有些慌忙地將人拉進懷裡,輕輕拍著背做安撫,「那是巨象牛,不會傷人,很溫和的。」

原本正認真思考著以這牛的體積可做幾人份牛排的言啟此時也被碧藍的舉動給驚的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正被擁在溫暖的懷中,一股熱氣直衝腦門,他慌張地推了推碧藍,示意對方快放開他。

碧藍感覺到懷裡人的掙扎,他連忙鬆開雙手,只見言啟動作迅速的退離他有一步之遠,滿臉通紅的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正眼看他。

碧藍原先被言啟這明顯想要遠離他的舉動給打擊到,情緒有些低落,但是當他看到言啟那臉頰紅透以及那閃躲的視線,就明白對方是在害羞了,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又提升起來。

「你怕嗎?」碧藍指了指前方的巨象牛,問道。

如果言啟給予肯定的答案的話,他會立刻緊緊抱住對方,給予安全感,然後這次說什麼也不會放手。

他才不管他這樣的舉動叫做趁人之危。

結果言啟卻是搖搖頭,表示不害怕,「你都說他溫和不會傷人,那就沒什麼好怕了。」

雖然碧藍的期望落空了,不過聽到言啟這話中表現出對他的信任,心中的滿足感立刻取代那一點點的失落。

「話說……」言啟直直地盯著巨象牛,突然開口問道:「這裡有牛排館嗎?或是賣牛肉的?」

碧藍先是疑惑言啟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但他還是仔細想了想,最後搖搖頭,「我不確定。」

畢竟這裡每次擺攤的妖怪都不固定,所以他也沒辦法確定有沒有在賣牛肉。

「好吧……」

碧藍不解的看向言啟,只見對方直勾勾的盯著那頭巨象牛,還非常可疑的吞了吞口水,瞬間他就明白為什麼言啟會突然問那句問句了。

看穿身旁人類腦子在想些什麼後,碧藍忍不住輕笑出聲,不得不佩服對方的適應能力。

「你笑什麼?」言啟狐疑地看著身旁難得有明顯表情變化的男人。

「沒事。」碧藍搖搖頭,收斂起笑容,再次牽起言啟的手繞過那頭巨象牛。

「話說這頭牛……」在繞過巨象牛的身旁時,言啟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頭牛的狀態,「牠這是怎麼了嗎?怎麼都沒有動?」從剛剛憑空出現到現在他們繞道而行,這頭巨象牛都一直趴在原地連移動分毫都沒有。

「估計是喝醉了吧。」碧藍回答道。

像是為了應證碧藍的話不假,巨象牛非常剛好的打了個響嗝,頓時濃厚的酒氣從牠的口鼻竄出,瀰漫在周遭。

言啟的臉瞬間皺成一團,對於不會喝酒的他連一點點的酒味都會讓他受不了,更何況是這樣直撲而來的酒臭味。

於是他痛苦地趕緊摀住口鼻摒住呼吸,拉著碧藍快速通過。

「天啊,薰死人了。」繞過巨象牛後言啟才又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巨象牛的酒量不大好,平時牠因為身軀龐大,不方便行動,所以都是以人形示人,不過每當喝醉後就會無法控制而現出原形。」碧藍邊解釋邊看著言啟那因為憋氣缺氧而通紅的臉頰,覺得就像紅蘋果那般,內心有股衝動,想要品嘗品嘗那塊肌膚,看是不是像水果那般甜蜜。他彎了彎腰,唇逐漸靠近那不斷引誘著他的甜美肌膚,在僅剩幾公分的距離時,他卻突然停下了。

雖然很想品嘗,但是終究怕嚇著人啊……

碧藍終究還是保持著理智,沒有將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最後他舔了舔嘴唇,直起身子,壓下心中的渴望。

來日方長。他想著。

而注意力還在巨象牛身上的言啟並沒有發現身旁男人的一舉一動,心神仍舊停留在巨象牛身上,「話說這酒量不好還喝酒,不怕酒醉壓死人嗎……」他喃喃自語著。

言啟回頭瞄了幾眼巨象牛那龐大的身軀,想起剛剛他們是因為跟余雨他們聊天而停下腳步,如果剛剛沒有停下來,按照他們行走的速度,估計會被波及到吧。

想到這,他不免就一陣後怕。

一直注意著言啟的碧藍,此時也發現對方的臉色突然有些發白,似乎還是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

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對方這時才感到害怕,不過他也沒多問,他只是捏了捏被他握在手心中的手,成功引來身旁人類疑惑的眼神。

他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柔聲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如此直白的語句,言啟說不害臊肯定是騙人的,只見他的雙頰又再次染上一抹紅暈,他想要轉開視線不理會對方,但是身為一個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說會保護他,這實在是有傷他的自尊啊!於是他硬是忍住沒有轉開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身旁的男人,嘴硬道:「我才沒害怕,我也不需要你保護。」

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及語氣都顯得嚴肅,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就是一副男子漢的模樣,不過,他臉上的那抹紅暈卻讓他的氣勢整個削弱一半了他自己都沒發覺。

碧藍看著正紅著臉卻又一臉嚴肅的言啟,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是明顯,不過他沒有笑出聲,也沒有繼續在這話題上打轉,話題一轉又轉回巨象牛身上,「巨象牛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所以平常很節制的,通常會有這樣的狀況都是拿錯酒杯喝錯酒了。」

碧藍的語氣平淡,似乎已經對這狀況見怪不怪了,而周遭的妖怪們似乎也是一樣,剛剛因巨象牛而引起的騷動也只有維持幾秒而已,現在大家都紛紛繼續手上的工作或是逛街,只有被波及到的妖怪以及店家在忙著收拾現場的凌亂。

不過從頭到尾就是沒有任何妖怪去動巨象牛,任牠躺在那自生自滅。

想想也是啦,那樣龐大的身軀,根本搬不動,說不定還會被那頭牛突然一個翻身壓死呢。

言啟見眾妖怪的態度都很平淡,而且也沒有什麼傷亡,也就沒有太在意了,任由碧藍牽著他繼續往前走。

兩人繼續往前走,但才走沒幾步,走在前方的碧藍卻突然停下腳步,言啟也趕緊停下,免得再次撞上對方寬厚的背部。

「怎麼了?」言啟問。

「等會再前進,等牠們打完。」碧藍回答。

聽到碧藍的回答,言啟的眉頭深深皺起,臉上寫滿疑惑。

什麼叫「等牠們打完」?誰在打架?

他好奇地上前幾步貼近前方的碧藍,似乎是怕被打架波及到,他整個人還是在碧藍身後,只有探出頭來瞧瞧前方究竟是什麼狀況。

結果這一瞧,只見兩個個頭嬌小的生物正扭打在一塊,邊打嘴上還邊用不知名的語言罵著。

「……那是什麼?」言啟問道。

他仔細觀察那兩隻扭打在一塊的妖怪,兩隻妖怪長得一模一樣,只能靠牠們身上顏色不同的布料來分辨牠們。

這兩隻妖怪都有著一對尖耳朵,額頭的部分則是突出一塊角,打鬥纏在一塊的四肢很是細長,言啟看牠們這樣激烈的打鬥他都擔心那細長的四肢會不會斷掉。

「那是角力魔。」碧藍解釋道:「他們很喜歡打架,不分時間地點,有時候人類世界中的怪異現象,有一部份是他們引起的。」

「……例如?」

碧藍想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像是突如其來的怪風,或是招牌在沒有任何外力干擾下突然倒塌等這類的狀況。」

「這樣啊……」言啟心情有些複雜的看著角力魔邊打邊滾,然後愈滾愈遠,最後消失在視線中。

他剛剛好像在無意中得知一些怪異現象的真相了,而真相竟然只是兩個小鬼般的妖怪打架造成的……好吧,至少也算是怪力亂神的一種,不過跟人們口中那啥「飛龍飛過」啊之類聽起來就很氣派的猜測完全沾不上邊啊,這只是打架,簡單的兩個妖怪在打架而已啊。

言啟默默的為那些被波及的無辜者哀悼幾秒後,又把注意力拉回繼續四處觀看。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美妙的歌聲竄進他的耳朵。

那聲音是柔和且清澈純淨的,讓人的情緒不自覺的沉靜下來。

言啟從未聽過這樣美妙的歌聲,他頓了頓,下意識地四處張望想尋找歌聲來源,但是他的周遭除了攤販的叫賣聲外,完全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妖怪正在唱歌。

是幻聽嗎?

歌聲持續的傳進他的耳裡,他遲疑地看向身旁的碧藍,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有聽到……歌聲嗎?」

碧藍點了點頭。

見狀,言啟鬆了一口氣,看來並不是他幻聽了。

碧藍牽著他繼續往前走,邊走也邊向他解釋:「那是長尾三娘鯊及音樂魚在唱歌。她們的歌聲是公認的好聽,她們如果是第二的話可沒人敢稱自己為第一。」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前方一道不算長的階梯逐漸映入眼簾。

「這上面有個廣場,歌聲就是從上面傳來的。」碧藍說道。

言啟抬頭,看著階梯的頂端,雖然看不到任何廣場的景色,但是耳邊卻可以聽到除了歌聲之外的熱鬧聲響,顯示上頭似乎聚集了許多妖怪。

而他們的周遭也有許多外型奇特的妖怪也順著階梯向上而行,甚至有些攤販已經收攤,也朝階梯上方的廣場移動。

「大家好像都要上去?」言啟好奇的問。

「嗯,因為接下來會有許多表演,會很熱鬧,很多妖怪都會去,等下這條街道就會冷清許多了。」碧藍回答。他再次邁開步伐跨上階梯,言啟也被他牽著往上方走去。

言啟的內心有些忐忑。對於上方的廣場他完全不曉得狀況,以及身旁也有這麼多妖怪跟著前進,這種感覺就像是要趕上鬼門關的鬼魂一樣,大家都會朝同一個方向前進。

不過……

他看著從頭到尾都牽著他的碧藍,內心的不安頓時又消散了。

他總不會害我吧。

這個想法剛竄出腦海,言啟這才發覺,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不知不覺地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無比的信任。

隨著腳步的前進,他們逐漸接近上方的廣場,歌聲以及眾多喧鬧聲也漸漸變得清晰。

言啟踏上最後一層階梯,廣場上的一切全映入他的眼簾,他微微睜大雙眼,臉上寫滿震驚。

眼前的廣場佔地十分廣闊,呈現一個圓形,廣場的周遭全是造型奇特的妖怪,而廣場中央則是有一名美麗女性以及好幾個小孩正歡樂地又唱又跳,幽美的旋律及曲調從他們口中流瀉而出,身體柔軟地跟著節奏而搖擺,整個現場的氣氛都被這音樂帶動起來。

周遭的妖怪們有的跟著音樂隨興的搖擺身體,有的則是坐在地上飲酒觀賞表演,他們做著不同的事,但是卻都有相同的表情及情緒。

放鬆、愉悅的。

言啟也被現場的氣氛所渲染,臉上不自覺地掛著輕鬆的笑容。

「那些都是魚?」言啟指了指廣場中央的女性及孩童,好奇地問道。

「嗯,現在這模樣是他們的人形,在陸地上會比較方便行動。」碧藍解釋道。

「那他們的原型長什麼樣子?」言啟突然對那些擁有美妙歌聲的妖怪的原型起了興趣,「那個女生的原型又是什麼樣子?」

看著那名有著漂亮容貌,散發著寧靜優雅氣息的女性,言啟更是好奇對方妖怪的外貌是否也是像現在這般有著寧靜高雅,或是呈現反差?

「你想知道?嗯?」碧藍露出微笑看著言啟,尾音還有些上揚。

「突然間不想了……」看著身旁男人那抹完美的微笑,雖然很賞心悅目但是言啟突然打了個冷顫,他摸摸鼻子,直覺地認為自己不要堅持要得到答案會比較好。

「這不是碧藍和被魔神仔玩弄的人類嗎。」

突然一道嬌媚的女性聲音竄入他們耳中。

言啟一聽到這指名他與碧藍的熟悉女性聲音,不禁就頭皮發麻,他看向聲音的來源,果不其然見到琥魅正扭著纖腰翹臀朝他們這方向走來。

是會吃人的妖怪啊!

言啟的臉色微變,也不顧抗議他被對方稱那啥「被魔神仔玩弄」這奇怪且難聽的稱呼,不自覺地後退一小步,將自己大半的身影藏在碧藍身後,探出頭來看著朝他們走來的女性。

碧藍將言啟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裡,眼神裡不禁流露出好笑且無奈卻又寵溺的情緒。

這拿他當擋箭牌、躲在他身後的舉動,卻也是代表信任他、親近他的表現呢。

琥魅也看見言啟明顯躲藏的舉動,不禁輕笑出聲。她可是很久沒見到這麼可愛的人類了呢。

接著她從竄在手中的提袋裡拿出一個用紙袋裝著,還明顯冒著熱氣的物品,「要吃包子嗎?」她遞向碧藍身後的言啟,徹底忽略她面前這高大男性瞬間沉下的臉色。

「……」言啟眼神死。他面前這位女性此時的舉動根本就像是拿著食物來誘惑小朋友以取得親近的大人,當他是三歲小孩嗎?!他看起來像是蠢到會被食物誘惑的人嗎?!

而且這顆包子,裡面包的內餡是什麼他也不清楚呢!萬一是人肉叉燒包呢?!

「這不是人肉叉燒包,只是一般的肉包而已。」似乎是言啟臉上的表情太過於明顯,洩漏他此時的擔憂,琥魅輕易就看穿他的心聲,笑道:「沒事的。」

言啟看了看琥魅那張艷麗的臉,又看了看她手中包子,基於不白拿別人東西的禮貌他還是沒有伸手收下。

「我不餓……」他說道。

但就在此話一出的下一秒,他的肚子非常不給面子的叫了一聲表達抗議。

響亮的聲響清楚地竄進碧藍跟琥魅的耳中,後者非常不客氣地掩嘴輕笑出聲。

言啟羞的臉都紅了,只想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吃吧,沒事的。」碧藍沒有像琥魅那樣笑出聲,不過上揚弧度明顯的嘴角及眼神卻也在在顯示他在笑的事實。

「……謝謝……」言啟雙頰通紅,頭低低的從碧藍身後走出來,拿了包子後就像是為了洩憤似的大大的咬了一口。

太丟人了!都幾歲的人了竟然還這麼丟人!話說這包子也太好吃了吧!

言啟在咬下第一口後,先是頓了下,微微睜大雙眼滿臉意外的看著手中被自己咬一口的包子,接著不顧形象的張大嘴巴兩三下就將包子給啃完入肚。

琥魅看言啟迅速的就吃完一個包子,笑著又遞了一個過去。

「……謝謝,這很好吃……」言啟也真的餓了,這次也沒再拒絕,直接收下繼續吃。

一旁的碧藍則是摸摸言啟後頸的髮梢,語帶歉意地說道:「抱歉,沒有察覺你餓了。」

言啟擺擺手,示意對方不用在意這事,接著又迅速的將手中第二顆包子吃完。

「還要嗎?」琥魅問著,這次直接遞出一袋包子。

「不用了,你在哪買的,我去買好了。」已經吃了對方兩顆包子了,言啟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拿。

在美食的誘惑下,他對琥魅已經放下戒心,只是他自己似乎也沒察覺。

「這可是蛇郎君的娘子做的,她廚藝可好的呢!」琥魅笑道,「不過今天她沒擺攤,這是我之前就跟她講好,剛剛她拿給我的。」

蛇郎君的老婆?

言啟聽到琥魅的話,感到有些疑惑。

在他印象看過的童話故事中,蛇郎君的老婆不就是那個被姊姊陷害的苦逼妹妹嗎?她不是人類嗎?壽命怎麼那麼長?

雖然言啟滿腹疑惑卻也沒再開口詢問,因為這邊的琥魅已經轉移話題,向碧藍攀談。

「我說碧藍啊,你去哪找的怎麼能找到一個這麼可愛的人類啊?」琥魅問著。

她也時不時地會混進人類世界中吸收關於現代的知識、科技,知道現在的科技很進步發達,也因為這樣的環境下,導致有些人類剛好碰巧瞧見他們這些妖怪時當下第一反應可能還以為是有人在Cosplay或是在拍攝電影之類的,總是淡然地面對他們,直到他們顯露出不平凡的一面後,人類才會帶著恐懼的面容驚叫著跑開。

但是眼前這名男性人類卻與他以往遇見的人類不同呢,雖然他也是有表露出害怕的情緒,但是在相處下來後似乎發現他們這些妖怪對他沒有惡意,就也放心地跟著靈貓走,該說這名人類是單純還是傻呢……

許久沒見過這樣的人類了,此時的琥魅可是很感興趣呢!

「與妳無關。」碧藍瞥了琥魅一眼,淡淡地回道。

一旁的言啟原本是打算要抗議琥魅將「可愛」這形容詞套在他身上的碴,但是發覺到碧藍那冷淡的態度,就完全忘記了,轉而疑惑的看向碧藍。

在他的印象中碧藍一直都很溫和,怎麼現在卻……?

「呵呵……」琥魅卻對碧藍那冷淡的態度一點也不意外也不介意,似乎早習以為常似的,「你的小可愛正疑惑的看著你呢。」

碧藍早也察覺到身旁人類那疑惑的視線,他看向言啟,一反幾秒前面對琥魅的冷淡態度,此時正一臉溫和且寵溺的伸手揉揉後者的頭髮。

那態度轉換之快都讓言啟懷疑這貓是不是有輕微精分。

琥魅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一貓一人的互動,「碧藍對朋友們都很好,可惜就是冷淡了些,不過……」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意味深長地看著言啟,而後者則是滿臉困惑的等待她的下文。

「琥魅。」碧藍突然出聲,在言啟望過來之前朝琥魅丟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呵呵呵,行,我不講了,你到時再自己坦白吧。」琥魅笑道。

言啟深深皺起眉頭,一會看看碧藍,一會又看看琥魅,不曉得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但是似乎都與他有關。

而且碧藍怎麼會冷淡呢?他跟碧藍相處到現在,對方可是對他顯露出除了偶爾的鄙視之外還有一路上溫柔且貼心的照顧呢。

言啟對琥魅的話感到深深的不解。

突然妖怪群中響起一陣驚呼,似乎是表演迎來一個高潮,也將言啟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而碧藍則趁機朝琥魅丟去一個眼神,後者立刻就明白,那眼神中可是赤裸裸的表達出「滾」的意思呢。

她無聲地笑著點點頭,這次也沒再多說些什麼識相地離開,不再打擾碧藍與那可愛人類的兩人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