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19 15:10:05風兒

玲龍石—後篇:<七十七>歸零

1.

  光‧陀拿著藍色的蜻蜓閱東西,他看面色越難還沒看完所有內容便所有東西。他將那條蜻蜓自己的頸上,從褲袋拿出了一個小盒將盒打開放在的胸口。裡面放著一顆像星般漂亮玲龍石。
  兩顆蜻蜓還那顆像星般的玲龍石一起了微弱但耀眼的光芒,由各自呼吸般的閃逐漸變成一的閃頻率。
  道光‧陀做甚,她只覺得這三顆玲龍石的來如光‧陀一樣都不單。

 

2.
  光‧天陀向風和風‧娑伽羅冷笑了一下。「不你信,我只說一是我擄去凡柯手下,她打算在你新婚之時對你再下干擾素,我阻止了她並利用了她來作實驗。」說完,他「啪」了一下手指,場景變成了一個黑暗房間,並在他背後出現了巨大投影。投影中左上角用龍族文字及漢字寫著遺念奪主驅-實驗編號6.5.1 「杏娜」類人類自由意志外干擾素實驗-實驗編號 2.1.1。
  投影開始播放,那是一段無聲影片,只見那穿著龍族軍服的龍族頭部用手術用具開了一個微小的洞,一隻手將一顆藍紅混和、約一立方厘米的晶體放進那個洞內,沒多久一下閃光,右上的時間快轉至若三小時後,晶石藏於皮膚之下,龍族醒來,但呈現迷糊狀態。然後一直以快鏡重播,那龍族可以自由活動。片段忽然中斷,並跳接至另一片段,左上角標題:遺念奪主驅-實驗編號6.5.10 「杏娜」類人類自由意志外干擾素實驗-實驗編號2.10.3。畫面分割成兩半,左半寫著「實際」,看見的是穿著宋朝服的女龍族,右半再分成上下兩半,右上為「龍族」,右下為「人類」,兩個畫面中看見的卻是宋霜,但左右三格當中的「人」都做著相同動作,看來是加了濾鏡和沒加濾鏡的影像記錄。
  風‧娑伽羅發出了一個意念,光‧天陀低頭調校手上的錶,他背後的畫面亦變成了一個電腦的顯示屏,從眾多圖示中選取了一個,打開,選了其中一個檔案,播放。投影播放著,片段中的女龍族坐在一角、雙眼瞪大但眼神失去焦點、口中念念有詞,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病人。
  「『類人類外干擾素』實驗很成功,但6.5 杏娜』實驗失敗了,或許是因為所植入的玲龍石不夠原整,所以我利用了杏娜二杏娜三作為穩定操作干預。這的確不符實驗操作手則,但事實證明直至實驗品6.5經我親手回收為止,都沒有再出現自由意志功率失調的失誤。」他像是在做實驗簡報會一樣的平淡,說來不痛不癢。「在這之後,『遺念奪主驅』已再無任何成功案例……三個禮儀年內我能做到的所有實驗,基本上是全數失敗。」
  他於投影中退出那個檔案,並顯示實驗資料夾中曾作過的實驗檔案,連同『6.5 杏娜』在內,他總計做了2,053個實驗記錄。
  「…你當年殺的是這個龍族?
  「早在你成親前一晚我已經成功調了包,連宋氏夫婦都分不清。」
  「跟我成親洞房的也是她?」
  光‧天陀將投影關掉,四周變一片空白。「李小姐手上的蜻蜓裡面所有記錄都是由這個實驗品所記錄只有受過軍訓的龍族才能在高功率的天然玲龍石中寫入資料。」
  「為了實驗…你連舅母都不放過?」風瞪大雙眼、皺著眉頭。
  光‧天陀沒有了笑容,臉上的空洞表情就如在禮儀堂時一樣因涉及元頻及環境意志等因素龍族儀器不能在人界或魔界胡亂使用,加上三顆天然的都被我們使用了……撇除其它用動物的實驗不計,在龍族身試驗,能用的就只有杏娜……
  回頭瞪著風‧娑伽羅,而這次風‧娑伽羅緊握拳頭別過臉以避開他的視線。轉過身,走到風‧娑伽羅面前,一打下去。這一拳把風‧娑伽羅打倒在地,光‧天陀並沒有上前阻止。
  「妳究竟還要害多少人才安樂?」風咆哮著。
  風‧娑伽羅摸著臉,咬著牙忍住眼淚的她發出了幾個意念。
  雙眼透出微弱藍光的風跪下來抽著風‧娑伽羅的衣領,「我理妳是甚麼埋由,我只知道妳的所作所為比凡柯更髒更恐怖!妳老實回答我,當日物料供應清單上做手腳的人是不是妳?!
  光‧天陀看著風的背,表情由空洞變成不解。
  風那雙眼所發的光越來越刺眼,「我娘當時只是個臣官使,連臣官都不是,即使她要殺亦只會殺妳而不會是我娘!當天是誰調走了娘、誰做了娘的替死鬼?!為了要取得研究天然玲龍石的數據,連自己親人都利用上了,妳腦裡除了研究之外還有甚麼?!」
  風‧娑伽羅怨恨地瞪了一下眼,風的胸口出現劇痛,痛得他不得不放手,並倒在地上,直至他昏了過去。

 

3.
  監察玲龍石忽然傳出紅色警告,心跳和呼吸全數停止。
  夢姬立時向風的頭上刺了數針,可是監察玲龍石還是傳出紅色警告。
  光‧天陀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擱在風胸口上、小盒子內的那顆玲龍石

 

4.
  當光‧天陀想過去看看風的情況時,風再次張開透出刺眼藍光的雙眼,露出殺人魔的笑容說了一句話。
  「夠了
  這個軀體之中,端木風的意識消失了。風‧娑伽羅驚恐地看著四周,光‧天陀也跟著向四周看。
  四周由一片白變成一片黑,光‧天陀和風‧娑伽羅被那堆如霧般滲進空間內的黑暗分開。光‧天陀只好小心奕奕地向前走。
  「……我為霜兒向你說聲謝謝……」
  「出來光‧天陀大叫著,但四周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回盪。
  「還有就是要說句『對不起』……」
  「給我出來!」光‧天陀想找出聲源,但這黑暗世界卻像個無底洞。
  「…請你原諒我。」
  「端木風你給我出來!!」
  「……也差不多了……
  光‧天陀停下來。
  「我只是不想……令你難做。」
  光‧天陀不解。「你想怎樣?
  宛如在全黑房間忽然拉開窗,那道光芒使光‧天陀雙眼刺痛,忍不住用雙手擋著緊閉的眼當他適應了光線,移開雙手張開眼之後,他看見的是……

 

5.
  瞪大雙眼的嫣‧紗陀忍不住鬆開了手拋下鑰杖便摀住了自己的嘴巴衝出房間
  夢姬把針拔除,眼神是未曾有過的失落
  光‧天陀看著仍然閉著眼的風,由微笑、笑出聲,變成仰天大笑。
  監察玲龍石顯示,端木風所有維生指數都回復正常,而玲龍石自由意志輸出功率為26.9%。

  時間是下午七時五十六分,比原定調頻時間縮短了,而且功率比例是前所未有的漂亮。

 

6.
  張口結舌的風‧娑伽羅頭部滾到光‧天陀的腳邊。順著那一道血路向前看,四周佈滿血掌印、碎肉、殘肢、斷骨,而風抱著膝坐在這堆東西之中,樣子看來驚恐無助。
  對著眼前那堆被咬得碎爛、內臟被吃光、屬於風‧娑伽羅的屍體殘碎,光‧天陀露出了一個冷笑。
  「想不到最狠的是你。」
  坐在血碎堆中央的風抹了抺那滿是血的嘴,也報以一個冷笑。「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能夠是個孽種真是太好了。」
  兩甥舅對望,良久沒有說話。
  風再次低著頭看著眼前這堆殘碎,「我把你的親人吃掉了……如她一樣,只是吃人的方式不同…只能說句抱歉。」他笑著,但那種笑,是一種尋死者才有的笑容。
  「你沒做錯。義母這樣設局我竟沒能洞悉……」
  「我不懂甚麼算計,也沒能洞悉別人的算計,我只是個看戲時會不斷咒罵劇情不合理的觀眾
  「怎說都有你父母這對璧人的優秀基因……」
  「……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對我差的,只要不是太過份,我也會忍。」風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只是臉露笑容流著淚自說自話,「我這個人真的很簡單……簡單得近乎沒長腦……沒深究過事情真相就自以為是,一直以來為其他關心自己的人添了那麼多麻煩,還自以為自己成了拯救世界的關鍵,到頭來亦不過是個只懂得吃吃吃的吃人怪物……」他忽然殺人魔的表情笑說:「孽種比端木風更簡單,只要開懷地吃就可以了。」
  光‧天陀並不害怕那殺人魔,倒是走到他面前蹲下。這是想同歸於盡還是報仇?」
  風微笑著搖頭。「只是單純地覺得一切都夠了……嘆了口大氣,抬頭看著光‧天陀,滿是淚的那種眼神像是乞求認同,但更像是求救。
  「蠢鈍如我……這孽種很恐怖,是吧?」

 

7.
  一臉倦容的冰回到家門前。正當她打開大廈門,身後一個人從後用強而有力的臂圈住她的。那人沒有說話,冰沒有反抗,倒是捉緊對方的手在哭。對方將亮著藍光的蜻她頸上,而當她回過頭來,看見亮著紅光的蜻,再往上看時卻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樣貌
  她沒有逃開,只是驚訝地撫著他的臉。
  他也沒有逃開,只是笑著將她抱入懷中。「有時間跟我走一趟月牙湖嗎?」
  冰緊抱著他,笑著「嗯」了一聲。
  兩人緊捉住對方的手,微笑地來到那很多人的月牙湖。這個時候,湖邊健康徑仍有不少人在散步閒逛。他們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待遊人慢慢散去,他才看著冰,笑著說:「我以為你會給我一巴掌。」
  「左手掌的疤讓我知道是你……這是你原本的樣子?」冰撫著風的臉,樣子完全不同,但眼神還是一樣,依然是端木風一貫的溫柔。
  「對。嚇了一跳,包括我自己。」風笑得很甜,「所以第一時間想讓妳看看。不如我們自拍一張,好嗎?」
  冰笑了,從袋子裡拿出手機。「一、二、三。」
  「可以幫我將這張照片寄給昌、莉華和司徒嗎?」
  「好。」她在手機中按了一堆字,並按了送出鍵。
  「太好了。」風捉緊冰的頭,跟她來了一個足足有一分鐘的吻。
  冰的臉整個都比蘋果還紅。「這樣的你我有點不習慣。」
  「太主動嚇倒妳了?」風撫著冰的頭。
  「有點。不過我喜歡。」冰笑得很燦爛。
  「真重口味啊妳。」風開懷地笑。
  「現在就像夢境……我不想那麼快醒來。」冰的頭俟在風的肩。
  「是夢就得醒。」風低著頭撫著冰的手,樣子由快樂慢慢變成失落。「最不想醒來的是我,但現實還得去面對,不能逃避。龍界一小時就等於這邊好多天,我可能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才回來。這一吻是我送給妳的禮物,同時也是我自私地想令妳把我記在心裡的小把戲。」
  「……總之,我不會忘記你。」冰抬頭,堅定地看著他。
  「我知,所以我也沒打算要妳忘記我,不過…」風親手把掛在她頸上的蜻蜓除下,「蜻蜓我要還給舅父,所以能留給妳的恐怕就只有這個。」他把蜻蜓收進褲袋,將頭上用來圈住頭髮的禦龍環除下,交給她。
  「怎麼了?」
  「要妳記住妳這瘋娘子曾經跟一個吃人怪物當情侶,它會提醒著妳,妳永遠有這一段黑歷史,抹也抺不掉。」風說完自己在笑。
  「……你想將你舅母的遺物還給蔣宏天?」
  風瞪大眼睛。
  「今天在夢姬工作的婚紗店碰到她的老闆娘,她告訴了我一些事……」冰低著頭笑,「雖然不清楚事情原本是怎樣,但……這東西是你舅父的,還給他也是應該。」
  「對……讓他倆重聚。」
  冰用禦龍環來紥馬尾,「原來這東西用來紥頭髮真的不錯。」
  風笑了「堅固耐用永不生鏽。倒是我這彼頭散,明天想到理髮店剪掉它。」
  「我替你選髮型」冰立即打電話跟上司請事假。
  風看著冰,心裡五味雜陳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