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5-21 21:17:05hatsocks

《異形:聖約》:完美的代價。



「告訴我你有什麼感覺?」Peter Weyland。
「活著。」大衛。
「大衛,我是你的父親。」Peter。
「我是你的兒子?」大衛。
「你是我的創造物。」Peter。
「那麼又是誰創造了你?」大衛。
「這是恆久以來人類最常問的問題,而我希望你去幫我找到答案。」Peter。
「你正在尋找你的造物主,而我的就在眼前,你會死,而我不會。」大衛。
「………….你去給我倒一杯水。」Peter。

(底下有關鍵劇情,請斟酌閱讀)

很喜歡《異形:聖約》開場,大衛與他的造物主的這番對話;文明的誕生源於好奇與需求,好奇與需求讓人類持續探索各種可能性並衍生出創造力,創造帶來工具與便利性,滿足人類對「完美」生活的想望;然而,追求完美(更好更便利)生活的人類,卻也清楚明白自身的缺陷(肉體的限制,死亡),透過醫學與機械試圖延續生命的長度,或者創造機器人、人工智慧來服務自己(自我形象的延伸),《異形:聖約》片中兩位仿生人,凸顯人類性格裡最為矛盾的一面,即是在追求「完美」的過程中,依舊保有自身的「優勢」,問題是,完美/進化本身就是一種「取代」作用,卡帶被CD取代、CD被MP3取代,我們習慣於用更好的工具來取代舊有工具,卻又拒絕讓自己成為被取代(淘汰)的對象,如此矛盾心情的拉扯(進步與保守),成了《異形:聖約》裡不受束縛的大衛以及被刻意控管(不具備創造力)的瓦特原型;那麼自由意志(大衛)與受控管的意志(瓦特)戰爭勝負,或許就是雷利史考特導演對於人類未來(結局)的想像吧。




「我不是為服侍而存在。」大衛。

《異形:聖約》令我想起同是雷利史考特導演的《銀翼殺手》、《侏羅記公園》的「生命會找到出路」、《X戰警》的萬磁王和X教授(大衛即是激進的萬磁王而瓦特是溫情的X教授)等等;《異形:聖約》劇情沒有讓我感到驚奇(朋友希米露從宗教哲學與藝術面切入討論《異形:聖約》,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點連結讀一下這篇精采文章:https://sosreader.com/alien-covenant/)、場面調度也讓我小感失望,很難得觀賞《異形》系列完全沒有被嚇到,無論是破肚的血腥場面或是密閉空的追逐戰都不如舊作來的緊湊精采;然而,我不討厭《異形:聖約》,一來,《異形》系列場景與美術設計總是黑暗詭異地叫人深深著迷,二來我很喜歡所有大衛和瓦特共處一室的段落,飾演大衛和瓦特的Michael Fassbender,一人分飾兩角,即便將這兩個角色剪成相同髮型,觀眾依然能從眼神與動作的細微差異,分辨出誰是誰,《異形:聖約》片中多次呈現大衛臉龐倒映在鐵器上,變得歪斜扭曲的模樣,象徵他內心的扭曲(表裡不一,大衛早已不是人類「眼中」的模樣),而大衛親吻瓦特一幕更是曖昧不已,大衛不是在親吻瓦特,而是在親吻自己,他厭惡造物主(大衛:「人類完全配不上他的創造物。」),但深愛著自己,一個比造物主更好更強大更有「創造力」的物種,一個:新神,大衛的自戀,決定了人類(毀滅)與異形(誕生)的未來。




最後,《異形:聖約》結局讓我噗哧笑了出來,聯想起以前看過的魔術段子,魔術師從嘴裡吐出雞蛋的橋段,這個魔術後來被街頭魔術師大衛布萊恩加以改進,從雞蛋變成活生生的青蛙,驚異程度更高,因此《異形:聖約》裡的大衛偷渡異形卵到船艦上的哏,或許是來自經典魔術段子或者來自一位同樣叫做大衛的街頭魔術師吧,哈哈: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iq03apU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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