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22 22:36:36風塵



照往例星期六早上皆會在公司打羽球,打完一場下來休息時,看見一個小女孩太靠近球場,直覺叫她過來些,她也很大方的自我介紹,『我叫糖糖今年三歲』,我馬上回答:『我也三歲』,他立刻哈哈大笑說『你騙人』,我翹著嘴說『你給我管』。我馬上接者問:你爸爸是那個呀?他好興奮的指著說:『在哪裡那裡』,接著突然冒出一句:『爸爸加油』當場他爸爸就揮個空拍,看著他的女兒微笑。我說:『他是你爸爸?』她說:『對呀!我爸爸好厲害。』,我說:『對呀!!』,我問:『你現在有沒有讀書?』她說:『我再長大一些就可以讀書了。』我說:『那時你爸爸就老了。』她馬上說:『誰說!我爸爸不會老。』我馬上問:『妳會長大,那你爸爸就會變老呀!』,她皺著眉聲音有些哽咽地說:『不會!我爸爸不會老。』我又說:『妳剛剛說妳要長大呀,妳長大那你爸爸就會老呀!』他眼睛轉了一下然後說:『那我不要長大,爸爸就不會老了。』我只是笑笑,沒在捉弄她。她爸爸打完球一下來,他就纏著爸爸問:『爸爸!!你會不會老?』爸爸回答說:『當然會老丫』,他馬上說:『爸爸!!那我不要長大你就不會老了。』他爸爸說:『好好好,爸爸不變老,但是妳要快快長大,爸爸要看著妳長大喔。』然後看著他們相視而笑。

捧著你風霜的臉頰,觸摸你粗濃的眉宇,端詳你斑白的髮絲,凝視你深瑟的眼角,心有多不忍,竟也學起了小女孩,耍賴地要求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你總是說: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我說:你什麼都答應我,你就不怕我害你。你說: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我說:那你要答應我不能變老,你哈哈大笑了三聲然後說:這怎麼可能。我說:不管,不管,你剛說什麼都答應我。你笑笑說:你不要跟我爭,要爭應該去跟上天爭囉! 我說:不管,不管你剛已經答應我。你說:只要有你在,我心就不會老。我說:不行,你樣子也不能變老,如果你變老,我就把你踢掉。你臉色有些無奈應付地說:好好好,答應你不變老。

早已不再是小孩了,也都清楚的知道,無力去改變這事實,雖明知是謊言,但還是想耍賴,還是想要糖吃。雖然嘴巴口口聲聲說年齡會是問題,但心中已經暗暗告訴自己,會的!會的!會站在你身邊,陪著你漸漸老去,如果那天真的來了,我希望留下的人是我,因為我不忍你為我眼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