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06 20:20:27風塵

  一如以往,過年的時候都會在家理祭拜天空,祈求風聊雨順,國泰民安,然後再到廟理,祈求家人身體健康,事事順心,學業進步,事業有成。說實在,我不是一個很虔誠的佛教徒,我也不認為拿幾枝根香,在眾堆人群中祭拜個幾下,就能得到上蒼的保佑與祝福。從我有記憶以來,母親經常到附近廟宇燒香拜拜,近年來還會專程搭乘遊覽車刻意到南部的廟宇,為家人祈福。每次與母親到廟理祭拜,看母親口中唸唸有詞,有時一唸就是十來分鐘,我每次都雙手合十,眼睛卻東瞄西瞧,有時還真是不耐煩,只是不好意思掃了母親的興致,破壞莊嚴的氣氛,所以還是耐著性子完成儀式。

  小時到廟宇祭拜還真沒啥印象,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外地,到廟理拜拜總是能躲就躲,每次過年,我盡力想辦法推三阻四,最後總是由兄、姐代勞,我也樂得輕鬆。求學以來,每次聯考前與聯考後放榜前,總是被母親押著去祭拜(因為躲不過),還不只一個地方,母子兩人騎著車就這麼去了,每次當母親雙手合十,認真的為我祈求時,我還是一如往常心不在焉,心中暗想:如果真是有靈,那麼請保佑我父母身體健康,事事順心就好,至於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想完眼神又開始四處張望。雖然我不是虔誠的教徒,但說奇怪,從小到大所有的考試,也往往盡如人意。

  今年過年家裏拜完上天,一如往例於凌晨又要去廟理祭拜,因為要拜兩個地方,所以須跟媽兵分兩路,姐事先表明身體不舒服(不知真的假的),媽一如往常,眼神往哥那裡望去,哥本能地又往我這裡瞧,而我今年一反往常,主動地要求要去其中一個較遠的廟宇祭拜,媽聽了喜出望外,哥調侃地說:『你終於想不開拉!』。接過媽媽準備的祭品,一個人騎車前往,於廟口前買了香與紙錢,在廟裡虔誠地祭拜了起來,首先祈求父母親身體健康,事事順心,接著是為自己祈求神明,圖一個『圓』字,圓一個不被祝福的戀情,圓一場不被看好的姻緣。第一次刻意為了一個人祈福,一個未曾謀面的人,第一次浸染廟宇的神聖,第一次感受爐香的清晰,雙手合十,內心出奇地寧靜,經過再三地叩首鞠躬,完成了簡單的儀式。

  我想我是用了心,動了情,一個未曾謀面的人,儘管旁人笑我痴,儘管友人說我傻,儘管遠方路難行,我仍執意闖闖,不走這一遭,〔緣〕字怎解?